星夜。

    席正先躺在床榻之上,心神放在道劫钟的面板上。

    【姓名:席正先】

    【体质:荧惑劫体】

    【修为:第八境·上神境】

    【功法:《末劫正恶焚风神录》】

    【源能:5853185】

    【道劫钟:穿梭诸天(可开启)】

    【气运:劫·血·九厄·祸绝一界】

    于花千骨世界之中,不仅使席正先突破至上神之境,一方天宇的覆灭,更是获得了近两百万的源能,荧惑劫体更是为此更进一步,来到劫的层次。

    此番他有意居住在俊疾山,自然是因为白浅。

    此女真正来历,乃是狐帝白止的幺女,青丘五荒之东荒的女君。

    年少时,因顽劣不堪,就被与九尾白狐一族交好的折颜,变作男子之身,再化名司音,带到昆仑虚拜师墨渊。

    七万年前,翼族在翼君擎苍的带领下,欲夺走天族天君四海八荒共主之位。

    于是,昆仑虚之主墨渊在天君的恳请之下出征迎战翼族。

    一场大战,墨渊身殒,擎苍被封印,翼族元气大伤,所幸居住之地,设有结界,只要不是翼族之人,修为又在上神境之下,一进入翼界,便无法动用一身法力,这才逃过了灭族之劫。

    在擎苍被镇封的七万年后,封印不稳,有再现世间之危,而白浅为稳固封印,反被擎苍诅咒,失去了记忆、容貌和法力,化作俊疾山上的一个孤女。

    而后便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天族太子夜华,与其经历了三生三世的纠缠。

    “总算是来到了三生三世的世界,在仙界世界做的准备,看来是没有白费。”

    席正先眼中浮现一抹奇异之色,心道:

    “倘若给这一方世界的神族,都加上诞下子嗣,便会衰竭而亡的特性,想来横推此世,怕是不知要轻松多少。”

    “白浅,这可不能怪贫道,是你自己撞了过来,已经化作凡人的你,也的确是最好的试验对象。”

    “不过话说回来了,只要清心寡欲的修行,便无甚大碍,生死是在你的一念之间。”

    翌日。

    竹楼小院。

    席正先和白浅围坐在石桌边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

    “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些果子,你真的不吃吗?”

    “你的好意,贫道心领了,还是你自己吃吧。”

    “行,你平日喜欢做些什么?”

    “应该是在家喝喝茶,看一些道书佛经。”

    “恩?你不是已经辟谷了吗?”

    “辟谷也不影响贫道偶尔品茗。”

    “那你在这世上,还有朋友和家人吗?”

    “与你一般,既没有朋友,也无家人,此前以四海八荒为家,到处游历。”

    “那还真是有缘,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就不觉得无聊孤独?”

    “相聚短暂,孤独绵长,人的一生本来就是一场孤独的旅行,一程山水,一个路人,一段故事,迎来送往,没有谁可以一直陪着谁。”

    “你说的太高深,我听不懂。”

    “孤独这东西,你在意它,它就是孤独,你享受它,它就是自由。”

    “孤独怎么可能是自由?”

    “所以,你不是孤独,只是寂寞罢了。”

    “又被你说中了,不愧是会法术的道士,对一切都洞若观火。”

    两人闲聊了许多,席正先自是在暗地里感知白浅身上的状况,就发现她眉心的朱砂痣,便是将她一身的血脉神性,法力、容貌、记忆封印的关键所在。

    不过终归是即将突破至上神境之人,哪怕被封印了,也不是什么遇到危险,便会身死的凡人。

    若是遭遇必死的危机,怕是不仅会冲破封印,更能再进一步,臻入上神之境。

    席正先略微感知,便发现就凭白浅一身血脉之力,还有浑厚无匹的法力,已然能够打破上神境的桎梏,现今只是心境有些跟不上而已。

    而原剧情线之中,她与夜华的爱恨纠葛,正是所历的情劫,以至于后来一举冲破封印,成就上神之尊。

    席正先思索至此,心中悠然道:

    “贫道自身血脉之中,亦有娲皇造人所留下的神性,通过对紫萱血脉的解析,无须多久,便能让这一方世界的神族拥有女娲后人所拥有的特性。”

    随即,白浅看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回草屋做饭。

    然而没过多久,席正先眸光一撇,便看到草屋的伙房浓烟滚滚,就像是房子着火了一般。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伙房门口,就见白浅被浓烟呛的咳嗽不止,还一边手忙脚乱的煮着粥。

    席正先挥了挥衣袖,浓烟散去,略显无奈的道:

    “这就是你的做饭烧菜?”

    “有什么不对吗?一向都是这样的啊!”白浅一脸奇怪的道。

    席正先摇了摇头: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全赖你身子骨够好。”

    白浅权当做是对自己的夸奖,颇为自得的道:

    “我吃东西一向不挑剔,只是吃生肉会肚子疼,通常饿了就摘些果子,如若能猎到一些小兽的话,便烤熟了再吃。”

    “很好,那你继续努力,贫道便不打扰你了。”

    正当席正先转身离去之际,就被白浅叫住:

    “黄天,我煮了两人份的粥,你要尝一尝吗?”

    他直接无视了白浅有些期待表情,婉拒道:

    “贫道就不必了,你就留到晚上自己吃吧。”

    说罢,迈步回到竹楼。

    一个月后。

    “黄天,我一直没弄懂,之前下山换米食的时候,你为何不让我带这把扇子去。”

    白浅很是不解的摆弄手中的一柄似玉非玉的折扇。

    席正先一边看着手中道经,一边开口道:

    “哪怕不是修行之人,见到此扇,也知这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拿着它下山,犹如小儿持金,只会惹祸上身。”

    “你知道它的来历?”白浅立马诉说:

    “两个多月以前,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座俊疾山,也想不起任何事,身边只有这一柄折扇,这扇子有可能就关乎我的来历,或许能借此找到我的家人。”

    席正先闻言,抬眸道:

    “此物名为玉清昆仑扇,诞生于昆仑虚,挥舞时,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怒雨磅礴,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

    “什么?这柄扇子威力这么大。”

    白浅本能将手中的玉清昆仑扇丢到石桌上,似是深怕伤害到了自己。

    席正先轻笑一声:

    “你既无修为,又没法力,如何会被这柄扇子反噬。”

    “那就好,那就好。”

    白浅拿起玉清昆山扇,缓缓地展开,用从前未有的好奇心不断打量着。

    还有一章,要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