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三月间,烽火连天,大小战役接连不断,你每次都料敌在先,来无影去无踪,使得拓拔术遗的三十万大军在无尽的奔波中疲态尽显,疲惫不堪。】

    【面对你的神出鬼没,拓拔术遗无奈放弃了对你的追击,转而采取声东击西之计,假意追击,暗地领大军直扑虎牢关。】

    【然而,他未曾料到,你早已有预料设下伏兵,与王阳在虎牢关形成夹击之势,将北风大军一举击溃。】

    【此役大败,拓拔术遗只得领兵败退。】

    【这场战事持续一年,吸引了天下瞩目。】

    【你指挥的每一次战役,无不是屡战屡胜,以少胜多。】

    【陆沉之名,名震天下。】

    【你们父子三人凭借赫赫战功,连升四阶,你也被授予了江南西路沿江制度使的官职,位列从三品。】

    【你并未止步,继续挥师北上,两月连破十八座城池,北方无不望风而逃,收复了燕州和云州两地。】

    ……

    ……

    云洲,地处北疆。

    气候寒冷。

    时至秋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席卷了整片天地。

    把此处附近整个方圆数千里的地域,都染成一片霜白之色。

    在这风雪交加之际!

    一队人马在皑皑白雪中疾驰而过。

    为首的是掌印太监马宝,他身披一件厚重的貂皮大衣,骑着一头照夜玉狮子。

    此马乃是皇家的御用坐骑,神骏非凡,价值千金。

    终于!

    千辛万苦队伍抵达一座巍峨的军营前,马宝翻身下马,动作矫健利落。

    他身材中等,怀中抱着一把宝剑。

    模样白皙,却没有一点娘气,眉宇间反而却透出一股英气。

    眼神中闪烁着凛然正气,令人不敢逼视。

    马宝,乃是大庆皇帝的心腹,作为大伴,自幼陪伴皇帝左右。

    二十多年前,大庆如今的皇帝从一个闲散王爷一跃成为天子。

    马宝也随之平步青云,成为大庆朝中最有权势的太监之一。

    然而!

    马宝这位太监却独树一帜,不结党营私,不欺压百官。

    其为人刚正不阿,正直无私,深受朝野的敬重,民间赞他“比男人还真”。

    他不仅在朝廷中享有盛誉,还是江湖中的一流剑客,剑法迅疾,长剑在手,如同蛟龙出海,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连日来的奔波,即便是他,也略感疲惫,有些吃不消。

    这一切的劳碌皆因那陆家军父子三人。

    自从北风大军退却,陆家军挥师北上,破竹之势,数日便攻克一城。

    随后,陆家军带领数千精锐,犹如狂风骤雨般北上,短短半月内再夺三城,成功打下了燕州的半壁江山。

    接着入主燕州,掌控全部兵力,气势如长虹般贯穿天际,连破十城,所向披靡。

    消息传回,天下震动。

    这一切在马宝眼中显得如此不可思议,仅仅一月有余,燕州便重回大庆的怀抱。

    要知道!

    二十年来,大庆的兵马都未曾跨越黄河半步。

    二十年从未有大庆军队打到此地。

    燕州,二十年前大庆曾经失去的土地,如今在大部分人心中,依旧向着大庆。

    马宝在这一路上,见证了百姓的热烈欢迎,他们纷纷献上瓜果,表达着对陆家军的敬意和感激。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这一路上的新奇与变化,心中充满了对陆家军新首领感到惊奇。

    陆家军纪:“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欺压强迫百姓者,轻则杖罚,重则斩首示众。

    马宝深知军队之中的黑暗,有时候军中为了发泄,就会装成马贼屠戮百姓,这种军纪严明世所罕见。

    马宝喃喃自语道:“陆沉,字神洲。”

    而这些陆家军的纲要就是陆沉一手缔造。

    北地之上都有小儿民歌。

    “撼山易,撼陆家军难!”

    陆沉……不对。

    现在,他已被朝中封为少保,尊称为陆少保。

    马宝对这位少年英雄英才,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如今!

    已到达云洲以北,陆家军再次聚集六万之众,准备收复岳州。

    不到三个月内连收两州,这样的战绩令人振奋不已。

    马宝,奉天子之命,本欲于黄河之畔为陆家军举行授封之礼,岂料陆家军已渡过黄河,进军北上。

    他闻讯疾驰,一路马不停蹄,直至燕州,然而捷报又至,陆家军已攻至云州,其行军之迅速,攻城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马宝紧追不舍,终至此刻,方至陆家军大营。

    此行,他绕行千里,虽徒劳往返,但心中并无怨言,反而有些欣然。

    此刻,马宝静静地立于军帐之外,等候觐见。

    自然有手下传信于大账内。

    他并非自恃身份,而是己身为钦差,代表着皇权天子的威严,因此必须庄重以待。

    不消片刻,远处便传来脚步声。

    马宝的眼皮微微一跳,目光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几十个人影步伐整齐,浑身透露着杀伐之气,一看就是军中尸山血海之中杀将出来。

    陆家军,果然不亏是铁军。

    他心中又响起那句话。

    “撼山易,撼陆家军难!”

    他们来到马宝两侧,在风雪之中长身挺立,如同标枪,钢塑般屹立不动。

    三人并肩走出,气场各异。

    居中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岁月的沧桑都在他的脸上。

    他的右侧,是一位身披战甲、英气逼人的少年郎。

    马宝只是轻描淡写地扫过一眼,便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陆佳轩和其子陆羽。

    陆佳轩虽然奋斗十多年,但在与北风的交锋中总是输多赢少,始终未能功成名就。

    而陆羽,虽为大将,被誉为“万人敌”,但在大庆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将领并不罕见。

    然而,马宝的目光却不看向左侧那落后一步走来的少年。

    此人应该便是陆沉。

    在南边士子口中,享有盛誉被称为,“四百年来,用兵无出其右”。

    拓拔术遗,这位在黄河之畔曾发出过无奈的感慨:

    “既生我拓拔术遗,何生他陆神洲。”

    少年从阴影中走出。

    身材欣长,身穿常服,头上扎着道簪,模样俊郎,整个人气质沉稳。

    感受到冯宝的目光,少年对他微微一笑。

    冯宝直觉少年的眼神明亮至极,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

    ……

    【这一年你二十五岁,你受封少保,陆家获开府门议三军之权。】

    【第二年初春,你亲率四万陆家军,连收六州之地,半年三十多战,攻必克,战必胜。】

    【同年,北风出使团,南下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