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瞿山憋了一肚子气。

    瞿国没亡时,他是瞿国玄术士领头,是云湘侯,是宗室,而如今呢?手下玄术士走的走、散的散,再加上折损不少,如今仍然追随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从前他与刘恕己是合作关系,如今这老匹夫却把他当狗使唤!

    瞿山忍不住质问:“你总说已经有打算,到底是何打算?肖红帆这一次究竟能不能死!”

    刘恕己道:“倘若她不死,我便亲自去杀。”

    瞿山心中不由讽刺想道:你身为大宗师,之前难道没有亲自去杀过吗?没杀死,是因为不想吗?

    “行,我不问。”他心中已然生了去意。

    谁料,刘恕己就像看透他的想法一般:“肖红帆已经查到是你杀了陈济之。”

    瞿山惊得跳起来:“什么叫我杀了陈济之!那是你设的圈套!”

    “呵。”刘恕己淡笑,“刀子难道不是你捅进去的?”

    瞿山惊疑不定:“此事不会是你故意透露出去的吧?”

    “杀陈济之,是你给大昭的投名状,这并非是多难查的事。”

    从拖他下水杀陈济之之时便已经开始了算计,还用得着现在故意透露?

    瞿山九成的脑子都用在了玄术上,某些方面堪称“单纯”,这也是刘恕己能容他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陈济之?

    师玄璎的记忆中并无此人,便用神识询问宴摧:“陈济之是何人?”

    宴摧道:“瞿国左相。”

    “能让他们联手谋杀之人,想必是七星之一。”师玄璎道。

    在此次入梦之前,七星之中只有第三星“玄危星”和第四星“财星”身份不明,前面已知财星就是誉王王妃,剩下就只有玄危星了。

    梦境还在继续,只是又换了画面。

    一名女将乘马车到了一间成衣铺子,换下衣裳从后门悄然进了隔壁书肆二楼。

    房中坐着四名中年妇人,为首者仍然是吴曹氏。

    “可曾拿到东西?”其中一名妇人急切问道。

    女将扯开兜帽,从袖中取出一卷纸:“这是肖将军的军令。”

    那妇人接过飞快看完,面上露出喜意:“有了这个便可以将那四人支开了。”

    军令上有肖红帆的亲笔,说自己遇到埋伏,被困龙狭道,命他们领赤血军前去支援,末尾还有她的大印。

    龙狭道确实是一个容易遭埋伏的地方,但就是因为它太适合埋伏了才更不可能!

    肖红帆是谁?那可是最擅战的将星!

    她如此大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行。”吴曹氏却道,“太具体了,骗骗那三个愣头青还行,却不可能骗过财星。”

    女将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盖了印的空白信件:“这是我一个月前冒死盖的印,只有这么两张。”

    吴曹氏接过,满意道:“有空白信件便好办了!”

    “事情我已办妥,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女将问道。

    吴曹氏道:“后天子时,我们会把人送到西北城郊,你带走便是。”

    “好,多谢诸位夫人!”女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