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容眸底带着冷寒,头一偏躲开了那一嘴巴子,谢庸气的冲到了谢音音跟前。

    看谢庸怒气冲冲的架势,陈氏吓了一跳,赶紧跟上:“老爷,你要做什么?”

    谢庸怒指着陈氏和谢音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刚刚音音已经说漏了嘴,混账!”

    陈氏拉着谢音音当即闭紧上嘴巴,眼神闪躲。

    谢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甩袖子,指着陈氏和谢音音两人你们了半天,气的额头暴青筋。

    “这婚事不是不小心上错了花轿,是音音不愿意嫁去将军府是吧?夫人,音音不懂事,你也跟着犯浑。”

    低嫁能有什么好事,看看,不过才嫁过去三天,弊端不就体现了吗?就连回门都没夫君陪着,说出去多丢脸。

    陈氏白了脸,当初她也不同意的啊,可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不疼谁来疼。

    谢音音抱紧了陈氏,大哭道:“爹,杨锦都没能陪谢容回来,我嫁去将军府又能好到哪去,爹你不是一向偏爱我吗?你说过的,只要我喜欢,我做什么你都支持。”

    谢庸气的脑壳子嗡嗡的,嘴唇发紫:“你是我唯一疼爱的女儿,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爹也会想方设法给你摘下来,爹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养大,可你为何非要嫁给那一穷二白的孔家?”

    说这些话的时候,谢庸完全没有考虑过谢容的心情。

    谢容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闹剧。

    她脸上的神色连变都没变一下,在这尚书府,她不被当人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十几年都不习惯的话,那她早就受不了自杀身亡了。

    谢音音攥紧了拳头,痛哭流涕:“爹,有的人不可能永远穷,孔家会好的……”

    她想了想,为了能让爹知道以后的孔家有多厉害,选择还是以梦的方法全盘托出:“以后孔家的生意会与皇家挂钩,两年后孔承也会扶摇直上变成丞相,孔母更是被封一品诰命夫人,就连孔家妹妹都会嫁给侯府。”

    “你说两年后?”听完这些话,谢庸脸色一变。

    “对!”谢音音擦了擦眼泪,见谢庸信了,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荒唐!”

    可下一秒,谢庸无语的呵斥出声:“你做梦梦到的东西那能当真吗?老话还说梦都是相反的,谢音音你是不是疯了?”

    这个编出来的理由,只是她不能告诉爹和娘的原因。

    他们哪里知道,她已经经历过一世,孔家的变化上一世她全看在眼里,嫉妒瞎了。

    谢音音知道不管她说什么,爹都不会信的。

    她失望了看了眼谢庸,不在过多解释:“爹,我已经入了孔家的大门,这辈子永远就都是孔承的妻子了。”

    “你!”

    谢庸再次被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脸色一阵发白。

    “老爷!”陈氏吓死了,赶紧给他顺气:“音音,你少说两句,你爹年纪大了。”

    谢音音冷哼了一声别开头,正巧看到无事人一样站在那的谢容,怨气一下子直冲脑门。

    “谢容,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爹怎么可能会吵架,你给我滚过来道歉!”

    谢容看戏看的正起劲呢,就这么断了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眨了眨眼,柔声开口:“从头到尾我可没说姐姐一句不是,反倒是姐姐一直在咄咄逼人的骂我,我都没有生气呢,因为我看的出来,姐姐眉眼间看起来很是疲惫,神态一点不如在家的时候,姐姐今日怎的像极了怨妇,这三天是在孔家过的不好吗?”

    那能好吗?

    上一世新婚夜她在孔家受尽委屈,看来嫡姐过的和她也大差不差嘛。

    “是啊,音音,你一回来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我一直问你,你也不说,到底怎么了?孔家欺负你了?他们敢!”陈氏虎着脸,脸色阴沉。

    就连本还在生气的谢庸都关怀的望向谢音音。

    谢音音一向嚣张跋扈,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再加上父母对她的关心,她再也绷不住了,大哭出声,委屈的要命,一时间都忘了找谢容的麻烦。

    谢容为了避免殃及池鱼,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很好,又有戏看了。

    啧!

    就是谢音音哭的也太丑了点。

    “我的宝贝女儿啊,有什么委屈你同爹娘说,爹娘为你做主!”

    陈氏搂着谢音音不停的给她拍着背:“该死的孔家,到底给我的宝贝女儿什么苦受了啊,他们好大的胆子,我一定会让你爹治治他们的。”

    “娘,三天了我都没有与孔承同房,新婚夜那晚,孔承被叫去照顾家里的表妹傅婉柔,结果被我撞见两人睡在了一起,呜呜呜,娘,孔承背叛了我。”谢音音本来是不想把这种让自己丢脸的丑事往外说的。

    可有人撑腰后,她实在委屈的受不了了,一股脑的跟豆子一样全部倒了出来。

    “还有,第二天我好心好意去给婆婆敬茶,我那婆婆竟然让我给她刷恭桶,说她年轻时也是这么过来的,连见面礼都没有给我,说已经是一家人了,这些肤浅的东西倒来倒去还不是在家里。”

    “甚至,我去教训傅婉柔,我那小姑子还说我小题大做,还劝我为了后宅和谐,不要胡说出去,说是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我已经坐上正房了就应该大度一些,可那贱人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她拿什么和我相提并论。”

    “娘,女儿心里苦,呜呜呜~”

    “混账!”谢庸一拳头敲的桌子差点支离破碎,茶杯碎了一地。

    他脸色漆黑,怒目威严,怎么也想不到小小孔家竟然敢这么对他的女儿。

    “来人,去给我把孔承请过来!”一个请字说的咬牙切齿。

    “爹,别这样。”谢音音赶紧阻拦。

    她知道爹的脾气,孔承要是落在爹手里,得掉成皮。

    更何况以后孔承可是要做丞相的人,官位比爹还高,要是结仇,对谢家不是好事。

    “你……”

    谐音音咬着嘴唇,体谅的说道:“我懂他们家的意思,不过是觉得我会小姐脾气,所以想压着我一点,让我当个乖巧的新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以后我会让孔承爱上我,只对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