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〇、角度
两边嘴角分别长着一颗痣？
陈青脑海中，立刻勾勒出了一张模糊的嘴型，两边嘴角各自长着一颗痣。
然后，他等着百眼辉继续说。
可说完这一句话后，百眼辉便停了下来。
陈青等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眉头一皱：“没了？”
百眼辉顿时讪笑着点了点头。
陈青闻言，眉头不由皱拢。
虽然嘴角两边分别长一颗痣确实也算是一个特点，但仅仅记住这一个特点，未免也太单一了些。
他追问道：“脸型呢？体型呢？还有五官发型这些呢？难道这些都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点？”
百眼辉听后，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女人出现在唐洪全和唐耀荣身边时的模样不一样，从脸型、体型、五官发型这些特征，无法判断她的真实模样，只有她嘴角的两颗痣，因为有一部分在嘴唇上，嘴唇的淡红色和痣的黑色相冲，即便再怎么用外力淡化，也都有一定痕迹，所以我才认出来了她。”
而脸型，体型，五官发型等，确实都可以通过外力来调整改变。
外形的伪装，差不多是专业特务的基本技能之一。
“好。”
体型则可以穿戴外物，垫东西等来修饰曲线和身高。
百眼辉在看到陈青掏钱夹时，便两眼放光。
“师父。”
当陈青拿出钱，拍在他手里后，他嘴上连连道谢的同时，脸上则神情狂喜的开始数起了手上的钱，对于陈青的警告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多谢青爷！多谢青爷！”
伴随话音，他伸手入怀，掏出了钱夹，从中拿出了一小沓纸币，拍在了百眼辉的手里，并说道：“这些钱是你这次的咨询费，伱去好好收拾一下，晚上的时候我再回来找你时，不想再看到你这副邋遢样，你如果敢把这些钱拿去赌，我就叫人把你的手砍了。”
寒风肆意，积雪的竹林里，时不时便有一根翠竹不堪重负，被雪压弯的竹身弹起，将身上的雪花洒落大地。
脸型和五官可以通过画阴影，粘贴东西等手段，来调整视觉感官。
至于发型就更不必说了，随便一顶假发就能换色，换样式。
虽然仅凭百眼辉说的两边嘴角有痣这个特征，他脑海中难以勾勒出那位敌特“神变”高手的模样。
见陈青准备离开，穆大超便准备跟上来。
“……原来是这样。”
“嗯。”
说完，他回头瞥了一眼宿舍里的百眼辉。
陈青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大超，你带他去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另外，盯着他，别让他去赌场。”
听完了百眼辉的这番话，陈青恍然的点了点头。
但陈青却是抬起没有拿东西的那只手摆了摆，拒绝了穆大超的相送。
这么说他就能理解了。
说完，他拍了拍百眼辉的肩膀，向着宿舍大门走去。
陈青略微思忖后，看着百眼辉，问道：“你如果再见到那個女人，你能认出来么？”
陈青快步行走在竹林中，不断深入，最终来到了一座干净整洁的篱笆小院。
穆大超听后，立刻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青哥，交给我！”
对于特务来说，这些特征确实无法用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实长相。
不过，百眼辉居然能看穿这些伪装，仅仅通过嘴角两边无法淡化的痣将人分辨出来，这份能力倒是让陈青有些惊讶。
而当他看到小院的同时，小院里的竹屋里，黄训虎的身影也随之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来到宿舍门，陈青直接拉开了房门。
百眼辉虽然脸皮厚，又好赌，在河溪城寨这边是个底层无赖，但他这份认人的能力在这件事上却是有着妙用。
……
随后，陈青离开巡捕房，坐进了巡捕房门口等着的老爷车，将纸皮袋子放下后，对司机吩咐道：“走吧，出城。”
但只要把百眼辉留在身边，那么当那个敌特“神变”高手再出现在他周围时，便能够通过百眼辉将对方认出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
陈青颔首点头，说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好了，我每个月定期支付你工钱。另外，每次寻你帮忙找人时，额外再支付你咨询费。”
而为了防止对方拿着他给的钱去送给赌场，陈青不得不做出一番警告。
“咔。”
“青哥，我送送你。”
百眼辉听后，立刻自信的拍胸脯道：“只要她没有找到将嘴角两边的痣彻底遮住的办法，我就肯定能认出她来！”
看着走出来的黄训虎，陈青笑着喊道。
门外的穆大超听到声响后，转过身来，看到陈青，他问道：“青哥，你们好了？”
陈青见状，点了点头后，便拿着刘明顺给的装有钱和枪的纸皮袋子，向着巡捕房外走去。
而黄训虎看到他后，也是淡淡笑着颔首点头。
“师父，那个潜伏在乾阳的敌特‘神变’高手我有线索了。”
陈青走进院子里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他跟黄训虎之间的交流就是这样，直来直去，并没有任何客套。
“哦？”
黄训虎听到他的话，眉梢微微一动，说道：“说来听听。”
陈青当即将昨天他办乔迁宴，过程中发现是谭金台在幕后引导他去往河溪，并去城寨抓前朝余孽的事，还有对方在他跟唐洪全大战过后，养伤两周了都没跑的事，以及他自己的猜测和去河溪，通过百眼辉发现潜伏在乾阳的敌特“神变”高手是一个两边嘴角各有一颗痣的女人的事，尽数告诉了黄训虎！
在讲完之后，他皱眉问道：“师父，你觉得那个敌特‘神变’高手究竟在策划什么阴谋？竟然不惜让谭金台这样高位的特务落网被抓，以出卖情报拖延时间！”
谭金台能够潜伏成军统第九处的副处长，那么代表其潜伏的时间肯定不短。
这样的特务，在这样的位置呆了这么久，对乾阳，乃至是整个乾省，甚至隔壁省份的军统内部事情，都肯定有一定的了解与掌握。
这对于敌国情报机构来说，必然是非常珍贵的“人形情报站”！
可就是这样的“人形情报站”，竟然舍得拿出来当拖延时间打掩护的工具！
陈青实在想象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那位“神变”高手那么舍得！
而黄训虎听了他的话后，脸上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在消化思量了片刻，陈青讲述的这些信息后，皱眉开口说道：“从你的讲述来看，这位潜伏在乾阳的敌特‘神变’高手，所图怕是不小。但为师在这里消息封闭，恐怕也给不了你什么具有启发性的建议，我只能从‘神变’高手的修行角度，来帮你找找方向。”
“‘神变’高手的修行角度？”
听到黄训虎的话，陈青不禁一怔。
“嗯。”
黄训虎颔首点头，说道：“之前我告诉过你，‘练神’其实就是在世间万千事物中，找出自己所喜欢的事，沉浸其中，让自身感觉到身心舒畅，便能够一点一点的提升自己的‘神’，对吧？”
“嗯。”
陈青点头。
但他有些不明白，这跟“神变”高手的修行角度有什么关系。
黄训虎见他点头后，再次说道：“‘练神’的本质是这样，但‘神’真正想要得到提升，其实还需要有外界的‘反馈’！”
“外界的‘反馈’？”
陈青听到这里，眉头微蹙，眼中不禁流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是的，反馈。”
黄训虎说道：“寻找到自己的‘道’，沉浸其中，你所沉浸的‘道’有所突破后，你的心神得到满足，便会相应的提升。而提升多少，取决于你的‘道’的‘反馈’程度。”
“原来如此……”
听到黄训虎的这番话，陈青脸上的若有所思终于变成了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自己突破“精变”境界时，【神】数值为什么会“暴涨”0.025了。
而在明白了这点后，陈青忽然心中一动，看着黄训虎，微愕道：“师父，你的意思是……”
“是的，这种来自于外界的‘反馈’越大，‘神’的提升也越大。”
黄训虎说到这里，微眯着眼道：“之前我跟你提过，曾经西陆那边有一场席卷了多个国家的战争，就是一位‘神变’高手煽动蛊惑出来的。但其实，这位‘神变’高手是一个战争狂人，喜好便是战争，而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他后面竞选上了自己国家的领袖，于是，他便煽动出了那场多国战争。”
“从那场战争中每获得一次胜利，他的‘神’就得到了超出想象的提升！因为，战争这种事所得到的‘反馈’，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道’能够比拟的！若不是他没有获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真的无法想象他的‘神’将会提升到什么样的境界……”
说到后面，即便是黄训虎，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片刻的唏嘘之色。
而陈青听后，却是大受震撼。
原来“练神”还可以这样……
黄训虎片刻唏嘘后，看向陈青，说道：“虽然不是每位‘神变’高手，都是为了‘练神’才为自己的国家效力，但潜伏在乾阳的这个‘神变’高手，或许谋划的也是这个也不一定，你可以参考一下。”
“……我知道了。”
听完黄训虎的话，陈青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抱拳道谢：“多谢师父指点。”
黄训虎见状，微微摇头道：“我只是从‘练神’的修行角度给你一些参考，未必就是正确的方向，尤其是这次的事还是‘流樱’那边的敌特，这个国家的人……不太好形容，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他们的行为，你得自己进行甄别。”
“我明白。”
陈青点头，笑道：“但还是多谢师父，给了我一个新方向。”
“跟我客气什么。”
黄训虎不在意的摆手道。
……
乾阳，云阳区，延金路。
陈家小院。
伴随“咔”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一身西服风衣，系着围巾的陈阳迈步跨出门，同时对屋里在厨房忙活做饭的陈正忠和杨英喊道：“爸，妈，我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啊？”
厨房里，传来了杨英的询问。
陈阳笑着回道：“很快就回来，我去书店买书。”
“早点回来！”
“知道啦。”
回答话语的同时，他人也走出了房门，离开了院子。
随后，他一路来到了云阳大十字街，穿行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最终却从一个路口拐进了另外一条街，并顺着街道又穿过了两条街，来到了一座两层的自建房前。
这座自建房已经有些老旧，上二楼的楼梯间安装着一扇铁门。
陈阳来到这扇铁门前，背靠着铁门，一边目光看着街道两旁的动静，一边用手轻敲铁门。
“咚咚咚。”
片刻后，“唰”的一声，铁门上的一道小门先打了开，一张长相正派的老者脸庞出现在小门后。
陈阳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刚好与这道脸庞对视。
下一秒，两人都笑了。
“陈阳来啦。”
“杨校长好！”
双方互相笑着问候，接着“咔”的一声，铁门从里面打开。
门后的老者也显现出身形来。
下身是灰色的西裤和黑皮鞋，上身则是一件衬衫外套一件无袖黄褐色的毛衣，戴着一副镜片厚实的黑框眼镜。
这名老者打开门后，便看着陈阳满脸笑容道：“快进来吧，玉梅正等着你呢。”
陈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走进了铁门。
之后，在老者的带领下，两人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走进了二楼的客厅。
二楼的客厅里是全木的地板和家具，装修风格很有书香气。
当陈阳走进来时，客厅里一道坐在红木沙发上看书的倩影也抬头看了过来。
在看到陈阳后，她先是一怔，旋即将手中的书放下，淡淡微笑着缓缓站起身，说道：“陈阳，你来了。”
这是一名约莫二十来岁左右的女子，长相并不算漂亮，有着一头到脖子的黑色短发，身上穿着朴素的灰白色棉质衣裤，脸上没有任何涂抹胭脂水粉，一些痘印与斑点还有痣都清晰可见，其中嘴角两边各自的一颗淡淡的痣很是有特点，可就是这样，她整体上却给人一种很素净的感觉。
听到女子的话后，陈阳腼腆的笑着点头应道：“嗯，玉梅，我来了。”
陈青脑海中，立刻勾勒出了一张模糊的嘴型，两边嘴角各自长着一颗痣。
然后，他等着百眼辉继续说。
可说完这一句话后，百眼辉便停了下来。
陈青等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眉头一皱：“没了？”
百眼辉顿时讪笑着点了点头。
陈青闻言，眉头不由皱拢。
虽然嘴角两边分别长一颗痣确实也算是一个特点，但仅仅记住这一个特点，未免也太单一了些。
他追问道：“脸型呢？体型呢？还有五官发型这些呢？难道这些都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点？”
百眼辉听后，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女人出现在唐洪全和唐耀荣身边时的模样不一样，从脸型、体型、五官发型这些特征，无法判断她的真实模样，只有她嘴角的两颗痣，因为有一部分在嘴唇上，嘴唇的淡红色和痣的黑色相冲，即便再怎么用外力淡化，也都有一定痕迹，所以我才认出来了她。”
而脸型，体型，五官发型等，确实都可以通过外力来调整改变。
外形的伪装，差不多是专业特务的基本技能之一。
“好。”
体型则可以穿戴外物，垫东西等来修饰曲线和身高。
百眼辉在看到陈青掏钱夹时，便两眼放光。
“师父。”
当陈青拿出钱，拍在他手里后，他嘴上连连道谢的同时，脸上则神情狂喜的开始数起了手上的钱，对于陈青的警告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多谢青爷！多谢青爷！”
伴随话音，他伸手入怀，掏出了钱夹，从中拿出了一小沓纸币，拍在了百眼辉的手里，并说道：“这些钱是你这次的咨询费，伱去好好收拾一下，晚上的时候我再回来找你时，不想再看到你这副邋遢样，你如果敢把这些钱拿去赌，我就叫人把你的手砍了。”
寒风肆意，积雪的竹林里，时不时便有一根翠竹不堪重负，被雪压弯的竹身弹起，将身上的雪花洒落大地。
脸型和五官可以通过画阴影，粘贴东西等手段，来调整视觉感官。
至于发型就更不必说了，随便一顶假发就能换色，换样式。
虽然仅凭百眼辉说的两边嘴角有痣这个特征，他脑海中难以勾勒出那位敌特“神变”高手的模样。
见陈青准备离开，穆大超便准备跟上来。
“……原来是这样。”
“嗯。”
说完，他回头瞥了一眼宿舍里的百眼辉。
陈青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大超，你带他去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另外，盯着他，别让他去赌场。”
听完了百眼辉的这番话，陈青恍然的点了点头。
但陈青却是抬起没有拿东西的那只手摆了摆，拒绝了穆大超的相送。
这么说他就能理解了。
说完，他拍了拍百眼辉的肩膀，向着宿舍大门走去。
陈青略微思忖后，看着百眼辉，问道：“你如果再见到那個女人，你能认出来么？”
陈青快步行走在竹林中，不断深入，最终来到了一座干净整洁的篱笆小院。
穆大超听后，立刻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青哥，交给我！”
对于特务来说，这些特征确实无法用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实长相。
不过，百眼辉居然能看穿这些伪装，仅仅通过嘴角两边无法淡化的痣将人分辨出来，这份能力倒是让陈青有些惊讶。
而当他看到小院的同时，小院里的竹屋里，黄训虎的身影也随之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来到宿舍门，陈青直接拉开了房门。
百眼辉虽然脸皮厚，又好赌，在河溪城寨这边是个底层无赖，但他这份认人的能力在这件事上却是有着妙用。
……
随后，陈青离开巡捕房，坐进了巡捕房门口等着的老爷车，将纸皮袋子放下后，对司机吩咐道：“走吧，出城。”
但只要把百眼辉留在身边，那么当那个敌特“神变”高手再出现在他周围时，便能够通过百眼辉将对方认出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
陈青颔首点头，说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好了，我每个月定期支付你工钱。另外，每次寻你帮忙找人时，额外再支付你咨询费。”
而为了防止对方拿着他给的钱去送给赌场，陈青不得不做出一番警告。
“咔。”
“青哥，我送送你。”
百眼辉听后，立刻自信的拍胸脯道：“只要她没有找到将嘴角两边的痣彻底遮住的办法，我就肯定能认出她来！”
看着走出来的黄训虎，陈青笑着喊道。
门外的穆大超听到声响后，转过身来，看到陈青，他问道：“青哥，你们好了？”
陈青见状，点了点头后，便拿着刘明顺给的装有钱和枪的纸皮袋子，向着巡捕房外走去。
而黄训虎看到他后，也是淡淡笑着颔首点头。
“师父，那个潜伏在乾阳的敌特‘神变’高手我有线索了。”
陈青走进院子里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他跟黄训虎之间的交流就是这样，直来直去，并没有任何客套。
“哦？”
黄训虎听到他的话，眉梢微微一动，说道：“说来听听。”
陈青当即将昨天他办乔迁宴，过程中发现是谭金台在幕后引导他去往河溪，并去城寨抓前朝余孽的事，还有对方在他跟唐洪全大战过后，养伤两周了都没跑的事，以及他自己的猜测和去河溪，通过百眼辉发现潜伏在乾阳的敌特“神变”高手是一个两边嘴角各有一颗痣的女人的事，尽数告诉了黄训虎！
在讲完之后，他皱眉问道：“师父，你觉得那个敌特‘神变’高手究竟在策划什么阴谋？竟然不惜让谭金台这样高位的特务落网被抓，以出卖情报拖延时间！”
谭金台能够潜伏成军统第九处的副处长，那么代表其潜伏的时间肯定不短。
这样的特务，在这样的位置呆了这么久，对乾阳，乃至是整个乾省，甚至隔壁省份的军统内部事情，都肯定有一定的了解与掌握。
这对于敌国情报机构来说，必然是非常珍贵的“人形情报站”！
可就是这样的“人形情报站”，竟然舍得拿出来当拖延时间打掩护的工具！
陈青实在想象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那位“神变”高手那么舍得！
而黄训虎听了他的话后，脸上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在消化思量了片刻，陈青讲述的这些信息后，皱眉开口说道：“从你的讲述来看，这位潜伏在乾阳的敌特‘神变’高手，所图怕是不小。但为师在这里消息封闭，恐怕也给不了你什么具有启发性的建议，我只能从‘神变’高手的修行角度，来帮你找找方向。”
“‘神变’高手的修行角度？”
听到黄训虎的话，陈青不禁一怔。
“嗯。”
黄训虎颔首点头，说道：“之前我告诉过你，‘练神’其实就是在世间万千事物中，找出自己所喜欢的事，沉浸其中，让自身感觉到身心舒畅，便能够一点一点的提升自己的‘神’，对吧？”
“嗯。”
陈青点头。
但他有些不明白，这跟“神变”高手的修行角度有什么关系。
黄训虎见他点头后，再次说道：“‘练神’的本质是这样，但‘神’真正想要得到提升，其实还需要有外界的‘反馈’！”
“外界的‘反馈’？”
陈青听到这里，眉头微蹙，眼中不禁流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是的，反馈。”
黄训虎说道：“寻找到自己的‘道’，沉浸其中，你所沉浸的‘道’有所突破后，你的心神得到满足，便会相应的提升。而提升多少，取决于你的‘道’的‘反馈’程度。”
“原来如此……”
听到黄训虎的这番话，陈青脸上的若有所思终于变成了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自己突破“精变”境界时，【神】数值为什么会“暴涨”0.025了。
而在明白了这点后，陈青忽然心中一动，看着黄训虎，微愕道：“师父，你的意思是……”
“是的，这种来自于外界的‘反馈’越大，‘神’的提升也越大。”
黄训虎说到这里，微眯着眼道：“之前我跟你提过，曾经西陆那边有一场席卷了多个国家的战争，就是一位‘神变’高手煽动蛊惑出来的。但其实，这位‘神变’高手是一个战争狂人，喜好便是战争，而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他后面竞选上了自己国家的领袖，于是，他便煽动出了那场多国战争。”
“从那场战争中每获得一次胜利，他的‘神’就得到了超出想象的提升！因为，战争这种事所得到的‘反馈’，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道’能够比拟的！若不是他没有获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真的无法想象他的‘神’将会提升到什么样的境界……”
说到后面，即便是黄训虎，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片刻的唏嘘之色。
而陈青听后，却是大受震撼。
原来“练神”还可以这样……
黄训虎片刻唏嘘后，看向陈青，说道：“虽然不是每位‘神变’高手，都是为了‘练神’才为自己的国家效力，但潜伏在乾阳的这个‘神变’高手，或许谋划的也是这个也不一定，你可以参考一下。”
“……我知道了。”
听完黄训虎的话，陈青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抱拳道谢：“多谢师父指点。”
黄训虎见状，微微摇头道：“我只是从‘练神’的修行角度给你一些参考，未必就是正确的方向，尤其是这次的事还是‘流樱’那边的敌特，这个国家的人……不太好形容，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他们的行为，你得自己进行甄别。”
“我明白。”
陈青点头，笑道：“但还是多谢师父，给了我一个新方向。”
“跟我客气什么。”
黄训虎不在意的摆手道。
……
乾阳，云阳区，延金路。
陈家小院。
伴随“咔”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一身西服风衣，系着围巾的陈阳迈步跨出门，同时对屋里在厨房忙活做饭的陈正忠和杨英喊道：“爸，妈，我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啊？”
厨房里，传来了杨英的询问。
陈阳笑着回道：“很快就回来，我去书店买书。”
“早点回来！”
“知道啦。”
回答话语的同时，他人也走出了房门，离开了院子。
随后，他一路来到了云阳大十字街，穿行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最终却从一个路口拐进了另外一条街，并顺着街道又穿过了两条街，来到了一座两层的自建房前。
这座自建房已经有些老旧，上二楼的楼梯间安装着一扇铁门。
陈阳来到这扇铁门前，背靠着铁门，一边目光看着街道两旁的动静，一边用手轻敲铁门。
“咚咚咚。”
片刻后，“唰”的一声，铁门上的一道小门先打了开，一张长相正派的老者脸庞出现在小门后。
陈阳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刚好与这道脸庞对视。
下一秒，两人都笑了。
“陈阳来啦。”
“杨校长好！”
双方互相笑着问候，接着“咔”的一声，铁门从里面打开。
门后的老者也显现出身形来。
下身是灰色的西裤和黑皮鞋，上身则是一件衬衫外套一件无袖黄褐色的毛衣，戴着一副镜片厚实的黑框眼镜。
这名老者打开门后，便看着陈阳满脸笑容道：“快进来吧，玉梅正等着你呢。”
陈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走进了铁门。
之后，在老者的带领下，两人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走进了二楼的客厅。
二楼的客厅里是全木的地板和家具，装修风格很有书香气。
当陈阳走进来时，客厅里一道坐在红木沙发上看书的倩影也抬头看了过来。
在看到陈阳后，她先是一怔，旋即将手中的书放下，淡淡微笑着缓缓站起身，说道：“陈阳，你来了。”
这是一名约莫二十来岁左右的女子，长相并不算漂亮，有着一头到脖子的黑色短发，身上穿着朴素的灰白色棉质衣裤，脸上没有任何涂抹胭脂水粉，一些痘印与斑点还有痣都清晰可见，其中嘴角两边各自的一颗淡淡的痣很是有特点，可就是这样，她整体上却给人一种很素净的感觉。
听到女子的话后，陈阳腼腆的笑着点头应道：“嗯，玉梅，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