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传法
游老道这番话中的道理，陈青自然也明白。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师伯，您为什么想让师兄跟着我，跟着您不也一样能入世与人接触么？”
游老道闻言，神情漠然的淡淡回道：“你师父为我们争取了三年时间，这段时间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不方便带着他。何况，已经带着他这么多年了，也有些烦了。”
旁边一直安静听着的玄风，听到这里后，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愣愣看向游老道，说道：“师父，我人还在这里呢……”
游老道瞥了他一眼，说道：“就是说给你听的。”
“……”
玄风闻言，一时无言。
陈青听后，倒是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师伯。”
身边常年跟着玄风这种没什么情商的人，确实会很烦。
仅是今天一天下来，陈青就已经能管中窥豹了，更何况游承简一直都带着对方。
当然，游老道这么说，未必没有故意打击玄风，让玄风跟着他以后收敛点的意思。
“嗯。”
游老道见他点头，便也跟着微微颔首，说道：“你们白虎堂的考核，你自己跟他说就行了。”
“好。”
陈青颔首应道。
游老道的这个考核要求，虽然可以预见未来一年里，带着一个没什么情商的人会有多烦，但这件事确实没有什么难度，他也不好拒绝。
而且，就算拒绝了，也无法保证后面的考核要求会不会更难更麻烦。
最主要的，如游老道所说，带着玄风道士在身边，“练神”时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确实可以向对方请教。
所以，陈青干脆选择了答应。
至此，玄武堂这边给他的考核便算交代完了。
随后，陈青转动目光，看向了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白应生。
白应生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这边给你的考核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收一个徒弟，让白虎堂得以传承下去。”
这個考核要求也没有什么难度，陈青听后，同样点头应道：“好的，师叔。”
说罢，他的目光最后看向了岳素春。
三人之中，唯有这位朱雀堂的堂主似乎跟师父有纠葛，存在难为他的可能。
所以，陈青最后才看向了对方。
而岳素春感应到陈青的目光后，也同样望了过来。
在与陈青短暂对视片刻后，她淡淡开口说道：“我朱雀堂这边既不‘练气’，也不‘练神’，于你而言，考核无关紧要，考核通过与否也只决定了你是否能从我们这里借走研发的新式武器和设备等工具使用，你若真想接受考核，就来‘怙海’找我，我到时候再告诉伱。”
说罢，她便不再看陈青，目光转向了游承简，说道：“师兄，你那边对我这个弟子的考核要求是什么？”
游老道闻言，目光看了岳素春旁边的刘依林一眼，然后眉头微蹙的说道：“师妹，‘精气神’三者相辅相成，你这一脉别总是只想‘练神’，神独而寡，只专注‘练神’的话，容易泯灭人性，行事功利，最终六亲不认，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才对。”
“泯灭人性不好么？被情欲所操控的人生，有什么好的？”
岳素春冷淡的反问了一句，然后说道：“何况‘格物’要的便是最清晰的思维，实践方面有工艺可以代替，你以为还是以前么？需要亲自动手，将‘格物’之理实践成实物……你直接说出你玄武堂的考核要求便是。”
游老道闻言，眉头一皱，再次看向了刘依林。
看着这个既没功夫在身，又没练气练神的小姑娘，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事能让对方去办。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岳素春淡淡开口说道：“你别看这丫头年龄小，也没任何功夫在身，但她可是‘炮枪’的主导研发人员。师兄你应该知道‘炮枪’吧？这种武器是近两年‘怙海’和‘平都’，普通人专门用来对付‘精变’高手的武器，即便是‘精变’高手的防御力也难以抵挡一枪之威，给这丫头多一些时间以及更清晰的思维，未来难以估量。”
“所以，师兄你就直接说吧，有什么考核要求，我替她担着。”
“‘炮枪’居然是她主导研发的？”
游老道听到这番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目光重新打量起了刘依林。
炮枪？
一旁的陈青，听到这个词不禁心中一动。
他此前曾听黄训虎说过，“怙海”和“平都”这种大城市，有专门对付“精变”高手的特殊部门以及武器。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所谓的“炮枪”。
只是，这种武器居然是眼前这个小女孩主导研发的，这着实让陈青有些惊讶。
而同样的，白应生听到这番话后，亦是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刘依林。
听到自家师父如此夸赞自己，然后又被如此多人的目光注视，刘依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人害羞的躲到了岳素春的身后。
游老道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这次去办的事确实有可能需要借助一下你们朱雀堂的力量……我们到那边去说。”
说着，游老道便起身离开了篝火旁。
岳素春见状，便也同样起身，跟着游老道而去。
等两人走后，篝火这边出现了短暂的片刻安静。
下一秒，玄风望向陈青，问道：“师弟，你们白虎堂对我的考核要求是什么？”
随着他的话音，原本愣愣看着游老道跟岳素春到一边谈话的刘依林，目光也同样望向了陈青，追问道：“师兄，还有我还有我！”
经过了之前陈青背她上山，她倒也不计较陈青之前拿小鱼干逗她的事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生气快，消气也快。
陈青听到两人的话后，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后，皱眉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师兄你后面跟着我，等我想好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你。至于师妹你……”
说到这里的他，看着刘依林沉吟片刻后，说道：“你留个收信的地址给我，我到时候想到了写信给你。”
“这样啊……好吧。”
刘依林闻言，皱着鼻子，点了点头。
之后，刘依林目光看向戚怡。
而一直旁观没有说话的戚怡，感受到刘依林的目光注视后，她伸手入怀，从西服里面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陈青。
同时，她淡淡说道：“你写信的话就寄到这个地址即可。”
陈青见状，伸手接过卡片，低头借着火光看了一眼后，便将卡片收进了短打便服的夹层里，并点了点头。
到这里，关于白虎堂的考核要求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玄风和刘依林的目光再次转移，望向了旁边的白应生。
然而，白应生早有想法。
不等两人开口，便见白应生笑着说道：“我青龙堂这边，对你们的考核要求很简单。玄风师侄，你跟着阿青这一年，凡事不许冲动，得听他的话。至于师侄女你，今后阿青若是有什么事，无偿为他提供一次帮助即可。够简单吧？”
两人听到这个要求，都不禁一愣。
就连一旁的戚怡也听得眉头一皱。
这两个要求，与其说是帮青龙堂做一件事，倒不如说是帮白虎堂……不，准确的说，是帮陈青！
可对方既然以青龙堂堂主的名义说了，他们便也只能接受。
“……我知道了，师叔，我今后一年会好好听师弟的话的。”
玄风点头应承道。
刘依林见状，也跟着点点头，回道：“师叔，我也知道了。”
“师叔……”
陈青则是看着白应生，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
白应生见状后，笑着说道：“阿青，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这两年没有弟子够格考核，顺手帮我师兄更好的延续他的白虎堂而已。等明年我带的弟子够格参加考核了，你小子可得给我还回来，听到没有！”
“好的，师叔。”
陈青嘴角勾起微笑，点头应道。
至此，四堂之间的考核要求环节便算是结束了。
这时，游老道跟岳素春两人也返回了篝火旁。
“你们这边应该也结束了吧？”
游老道一回来，便开口问道。
白应生颔首回道：“嗯，结束了。”
游老道闻言，继续说道：“既然结束了，那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件事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望向了陈青。
不止是他，还有岳素春和白应生两人，也都齐齐望向了陈青。
“陈青。”
游老道神情漠然的开口说道：“此次‘祭圣’情况特殊，你失去了师父，白虎堂也失去了堂主，以往的考核要求，都是各自回去以后，由自身的师父来监督考核，通过之后才会开始传授其他三堂的功夫和手谕。但你这边没有了师父，无人传法于你，所以经过我们其他三堂的商议，一致决定提前传法于你！你跟我们来！”
说着，他便再次转身离开了篝火旁，打开照明灯，朝着嘉龙山深处而去。
而白应生也迈步跟上，打开照明灯，随之一起离开。
听到这番话和看到这一幕陈青，整个人不由一怔。
不止是他，篝火周围的玄风、刘依林、戚怡也都纷纷一怔。
提前传法，这个结果出乎了陈青以及其他人的意料。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岳素春冷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发怔的陈青。
陈青回过神来后，立时“哦哦”两声，然后迈步跟上了游老道和白应生。
看到这一幕，刘依林脸上顿时露出了羡慕之色。
她目光看向岳素春：“师父……”
谁知岳素春直接冷声打断了她，说道：“师父什么师父，等我哪天死了，其他堂的人也会这样照顾你，你希望我早点死是吧？”
“怎么会！没有没有没有！”
刘依林被这番话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否认，“师父，我绝对没有这样想！”
岳素春没再理她，而是目光望向了逐渐远去的三人背影。
……
“你岳师叔其实人不错，只是早年间跟你师父有些感情纠葛，所以现在嘴上凶了点。”
随着逐渐远离篝火后，白应生忽然回头对跟在后方的陈青，说道：“你别看对你态度不怎么样，但我们商议提前传法给你这件事时，她也并没有提出反对，她也明白你现在的困境，知道你的不易，所以你别记恨她。”
陈青闻言后，先是一怔，旋即摇头道：“师叔，你也把我想得太心胸狭隘了，我怎么会记恨岳师叔呢。”
岳素春对他的态度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仅仅只是冷淡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他自然犯不着记恨上。
不过，他也能理解白应生为什么会劝解他。
白虎堂的传承始终是“练精”上的功夫，身体气血旺盛，激素分泌浓烈，行事容易上头，睚眦必报。
尤其是他这种走速成，短期内“练精”蜕变的。
白应生应该也知道白虎堂有这种速成的方法，只要去乾阳打探一趟，知道他大战唐洪全的事迹后，自然就能明白他是走了“捷径”。
因此，有这样的担心倒也很正常。
但陈青早就将心中暴戾宣泄，并且找到了自己的“道”，【神】数值一直以来都有缓步提升，能够克制气血的冲动。
虽然还做不到“神变”高手那样完全控制自身情绪，但也不至于因为同门师叔的态度冷淡就记恨。
“那就好。”
听到陈青没有记恨岳素春，白应生顿时放心的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游老道也停下了身形，并说道：“到这里差不多了。”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向陈青，问道：“你是想先学我玄武堂的‘练神’之法，还是想先学青龙堂的‘练气’之法？”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白应生也驻足停下，回身笑着望向了陈青。
陈青闻言，先是一怔。
随后，他的目光在游老道和白应生两人之间徘徊一阵后，最终停留在了游老道的身上。
只听他开口问道：“游师伯，学之前我想先问一件事。”
“什么事？”
游老道淡淡道。
陈青组织了一番语言后，问道：“刚才‘祭圣’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自己的‘神’有所增长，我想问一下，这个是不是跟‘祭圣’有关？”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师伯，您为什么想让师兄跟着我，跟着您不也一样能入世与人接触么？”
游老道闻言，神情漠然的淡淡回道：“你师父为我们争取了三年时间，这段时间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不方便带着他。何况，已经带着他这么多年了，也有些烦了。”
旁边一直安静听着的玄风，听到这里后，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愣愣看向游老道，说道：“师父，我人还在这里呢……”
游老道瞥了他一眼，说道：“就是说给你听的。”
“……”
玄风闻言，一时无言。
陈青听后，倒是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师伯。”
身边常年跟着玄风这种没什么情商的人，确实会很烦。
仅是今天一天下来，陈青就已经能管中窥豹了，更何况游承简一直都带着对方。
当然，游老道这么说，未必没有故意打击玄风，让玄风跟着他以后收敛点的意思。
“嗯。”
游老道见他点头，便也跟着微微颔首，说道：“你们白虎堂的考核，你自己跟他说就行了。”
“好。”
陈青颔首应道。
游老道的这个考核要求，虽然可以预见未来一年里，带着一个没什么情商的人会有多烦，但这件事确实没有什么难度，他也不好拒绝。
而且，就算拒绝了，也无法保证后面的考核要求会不会更难更麻烦。
最主要的，如游老道所说，带着玄风道士在身边，“练神”时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确实可以向对方请教。
所以，陈青干脆选择了答应。
至此，玄武堂这边给他的考核便算交代完了。
随后，陈青转动目光，看向了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白应生。
白应生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这边给你的考核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收一个徒弟，让白虎堂得以传承下去。”
这個考核要求也没有什么难度，陈青听后，同样点头应道：“好的，师叔。”
说罢，他的目光最后看向了岳素春。
三人之中，唯有这位朱雀堂的堂主似乎跟师父有纠葛，存在难为他的可能。
所以，陈青最后才看向了对方。
而岳素春感应到陈青的目光后，也同样望了过来。
在与陈青短暂对视片刻后，她淡淡开口说道：“我朱雀堂这边既不‘练气’，也不‘练神’，于你而言，考核无关紧要，考核通过与否也只决定了你是否能从我们这里借走研发的新式武器和设备等工具使用，你若真想接受考核，就来‘怙海’找我，我到时候再告诉伱。”
说罢，她便不再看陈青，目光转向了游承简，说道：“师兄，你那边对我这个弟子的考核要求是什么？”
游老道闻言，目光看了岳素春旁边的刘依林一眼，然后眉头微蹙的说道：“师妹，‘精气神’三者相辅相成，你这一脉别总是只想‘练神’，神独而寡，只专注‘练神’的话，容易泯灭人性，行事功利，最终六亲不认，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才对。”
“泯灭人性不好么？被情欲所操控的人生，有什么好的？”
岳素春冷淡的反问了一句，然后说道：“何况‘格物’要的便是最清晰的思维，实践方面有工艺可以代替，你以为还是以前么？需要亲自动手，将‘格物’之理实践成实物……你直接说出你玄武堂的考核要求便是。”
游老道闻言，眉头一皱，再次看向了刘依林。
看着这个既没功夫在身，又没练气练神的小姑娘，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事能让对方去办。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岳素春淡淡开口说道：“你别看这丫头年龄小，也没任何功夫在身，但她可是‘炮枪’的主导研发人员。师兄你应该知道‘炮枪’吧？这种武器是近两年‘怙海’和‘平都’，普通人专门用来对付‘精变’高手的武器，即便是‘精变’高手的防御力也难以抵挡一枪之威，给这丫头多一些时间以及更清晰的思维，未来难以估量。”
“所以，师兄你就直接说吧，有什么考核要求，我替她担着。”
“‘炮枪’居然是她主导研发的？”
游老道听到这番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目光重新打量起了刘依林。
炮枪？
一旁的陈青，听到这个词不禁心中一动。
他此前曾听黄训虎说过，“怙海”和“平都”这种大城市，有专门对付“精变”高手的特殊部门以及武器。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所谓的“炮枪”。
只是，这种武器居然是眼前这个小女孩主导研发的，这着实让陈青有些惊讶。
而同样的，白应生听到这番话后，亦是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刘依林。
听到自家师父如此夸赞自己，然后又被如此多人的目光注视，刘依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人害羞的躲到了岳素春的身后。
游老道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这次去办的事确实有可能需要借助一下你们朱雀堂的力量……我们到那边去说。”
说着，游老道便起身离开了篝火旁。
岳素春见状，便也同样起身，跟着游老道而去。
等两人走后，篝火这边出现了短暂的片刻安静。
下一秒，玄风望向陈青，问道：“师弟，你们白虎堂对我的考核要求是什么？”
随着他的话音，原本愣愣看着游老道跟岳素春到一边谈话的刘依林，目光也同样望向了陈青，追问道：“师兄，还有我还有我！”
经过了之前陈青背她上山，她倒也不计较陈青之前拿小鱼干逗她的事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生气快，消气也快。
陈青听到两人的话后，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后，皱眉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师兄你后面跟着我，等我想好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你。至于师妹你……”
说到这里的他，看着刘依林沉吟片刻后，说道：“你留个收信的地址给我，我到时候想到了写信给你。”
“这样啊……好吧。”
刘依林闻言，皱着鼻子，点了点头。
之后，刘依林目光看向戚怡。
而一直旁观没有说话的戚怡，感受到刘依林的目光注视后，她伸手入怀，从西服里面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陈青。
同时，她淡淡说道：“你写信的话就寄到这个地址即可。”
陈青见状，伸手接过卡片，低头借着火光看了一眼后，便将卡片收进了短打便服的夹层里，并点了点头。
到这里，关于白虎堂的考核要求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玄风和刘依林的目光再次转移，望向了旁边的白应生。
然而，白应生早有想法。
不等两人开口，便见白应生笑着说道：“我青龙堂这边，对你们的考核要求很简单。玄风师侄，你跟着阿青这一年，凡事不许冲动，得听他的话。至于师侄女你，今后阿青若是有什么事，无偿为他提供一次帮助即可。够简单吧？”
两人听到这个要求，都不禁一愣。
就连一旁的戚怡也听得眉头一皱。
这两个要求，与其说是帮青龙堂做一件事，倒不如说是帮白虎堂……不，准确的说，是帮陈青！
可对方既然以青龙堂堂主的名义说了，他们便也只能接受。
“……我知道了，师叔，我今后一年会好好听师弟的话的。”
玄风点头应承道。
刘依林见状，也跟着点点头，回道：“师叔，我也知道了。”
“师叔……”
陈青则是看着白应生，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
白应生见状后，笑着说道：“阿青，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这两年没有弟子够格考核，顺手帮我师兄更好的延续他的白虎堂而已。等明年我带的弟子够格参加考核了，你小子可得给我还回来，听到没有！”
“好的，师叔。”
陈青嘴角勾起微笑，点头应道。
至此，四堂之间的考核要求环节便算是结束了。
这时，游老道跟岳素春两人也返回了篝火旁。
“你们这边应该也结束了吧？”
游老道一回来，便开口问道。
白应生颔首回道：“嗯，结束了。”
游老道闻言，继续说道：“既然结束了，那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件事了。”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望向了陈青。
不止是他，还有岳素春和白应生两人，也都齐齐望向了陈青。
“陈青。”
游老道神情漠然的开口说道：“此次‘祭圣’情况特殊，你失去了师父，白虎堂也失去了堂主，以往的考核要求，都是各自回去以后，由自身的师父来监督考核，通过之后才会开始传授其他三堂的功夫和手谕。但你这边没有了师父，无人传法于你，所以经过我们其他三堂的商议，一致决定提前传法于你！你跟我们来！”
说着，他便再次转身离开了篝火旁，打开照明灯，朝着嘉龙山深处而去。
而白应生也迈步跟上，打开照明灯，随之一起离开。
听到这番话和看到这一幕陈青，整个人不由一怔。
不止是他，篝火周围的玄风、刘依林、戚怡也都纷纷一怔。
提前传法，这个结果出乎了陈青以及其他人的意料。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岳素春冷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发怔的陈青。
陈青回过神来后，立时“哦哦”两声，然后迈步跟上了游老道和白应生。
看到这一幕，刘依林脸上顿时露出了羡慕之色。
她目光看向岳素春：“师父……”
谁知岳素春直接冷声打断了她，说道：“师父什么师父，等我哪天死了，其他堂的人也会这样照顾你，你希望我早点死是吧？”
“怎么会！没有没有没有！”
刘依林被这番话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否认，“师父，我绝对没有这样想！”
岳素春没再理她，而是目光望向了逐渐远去的三人背影。
……
“你岳师叔其实人不错，只是早年间跟你师父有些感情纠葛，所以现在嘴上凶了点。”
随着逐渐远离篝火后，白应生忽然回头对跟在后方的陈青，说道：“你别看对你态度不怎么样，但我们商议提前传法给你这件事时，她也并没有提出反对，她也明白你现在的困境，知道你的不易，所以你别记恨她。”
陈青闻言后，先是一怔，旋即摇头道：“师叔，你也把我想得太心胸狭隘了，我怎么会记恨岳师叔呢。”
岳素春对他的态度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仅仅只是冷淡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他自然犯不着记恨上。
不过，他也能理解白应生为什么会劝解他。
白虎堂的传承始终是“练精”上的功夫，身体气血旺盛，激素分泌浓烈，行事容易上头，睚眦必报。
尤其是他这种走速成，短期内“练精”蜕变的。
白应生应该也知道白虎堂有这种速成的方法，只要去乾阳打探一趟，知道他大战唐洪全的事迹后，自然就能明白他是走了“捷径”。
因此，有这样的担心倒也很正常。
但陈青早就将心中暴戾宣泄，并且找到了自己的“道”，【神】数值一直以来都有缓步提升，能够克制气血的冲动。
虽然还做不到“神变”高手那样完全控制自身情绪，但也不至于因为同门师叔的态度冷淡就记恨。
“那就好。”
听到陈青没有记恨岳素春，白应生顿时放心的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游老道也停下了身形，并说道：“到这里差不多了。”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向陈青，问道：“你是想先学我玄武堂的‘练神’之法，还是想先学青龙堂的‘练气’之法？”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白应生也驻足停下，回身笑着望向了陈青。
陈青闻言，先是一怔。
随后，他的目光在游老道和白应生两人之间徘徊一阵后，最终停留在了游老道的身上。
只听他开口问道：“游师伯，学之前我想先问一件事。”
“什么事？”
游老道淡淡道。
陈青组织了一番语言后，问道：“刚才‘祭圣’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自己的‘神’有所增长，我想问一下，这个是不是跟‘祭圣’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