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降临,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在屋内,亮堂一片。

    宁熹元一睁眼,正对上宴祁安的双眸。

    “少宗主。”

    少年的声音平淡,仔细去听,却有几分咬牙切齿。

    宁熹元:“......”

    她沉默。

    少年看她的眼神,绝对算不上良善。

    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早啊,宴祁安。”

    宁熹元起床,掀被子。

    紧接着就看见被子下的宴祁安被绳子捆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身体僵硬,像一条死了很久的虫。

    “......”

    “......”

    相顾无言。

    宁熹元抬手摁住发烫的太阳穴,关于昨晚的事情记不太清楚。

    她...捆了宴祁安?

    “少宗主还要继续捆着我吗?”少年的声音冰冷阴沉,沾染了些许嘲讽之意。

    用高阶灵器捆他?

    宁熹元好狠毒!

    他要是强硬挣开,必将闹出很大动静。

    再将宁熹元弄醒是小事,到时候魔气外溢,处理起来更加麻烦!

    宁熹元没接话,她弯腰探过身子,去解宴祁安手腕上的绳子。

    【宴祁安给你剥葡萄,你把他捆了】

    系统为了节省时间,掐头去尾,就把关键部分呈现给宁熹元。

    “...罪过。”

    宁熹元话虽这样说,但心中总觉得不对。

    她懒得跟死了一样,干嘛平白无故多此一举捆了宴祁安。

    定然是宴祁安这个变态昨夜招惹她了。

    尽管如此,宁熹元的目光落在少年手腕处的红痕时,还是轻咬了下牙。

    “今日有大事。”

    宁熹元清嗓,起身就要跨过宴祁安朝外走去。

    大掌落在腰间,床上的少年早就挣脱了绳索的层层束缚。

    宁熹元落在层层叠叠的被褥之间,少年翻身压了上来。

    “少宗主,时间还早。”

    宴祁安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凉意,语气无论如何也能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宁熹元:“不困,早起的虫儿有鸟吃。”

    她话音刚落,就被少年整个捞进怀里。

    锦被再次盖上。

    宴祁安侧躺,便将人抱个满怀。

    泛着凉意的身体好似能缓解他与生俱来的灼热,温香软玉,让人上瘾。

    “奴困。”

    宴祁安只说了两个字,语气平淡,不似往日伪装出来的温润,让人辨不出喜怒。

    宁熹元:“......”

    两人之间没有距离,魔族的体温有些烫人。

    宁熹元能听到少年的心跳。

    也能闻到淡淡的,葡萄的甜味。

    不知是谁身上的,或者是在一起生活久了,交互缠绕,不分彼此。

    “宴祁安。”

    怀里的少女突然开口。

    他的名字便一起变的滚烫、悦耳、心旷神怡。

    “嗯?”

    宴祁安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在他活着的十八年里,很少感受到这种无法言说的安详与恬淡。

    像枝桠、是港湾。

    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妖精,擅长...蛊惑人心。

    宴祁安贪恋着一时的安宁,却清楚自己的目的。

    “宴祁安,我想起来了。”

    “你昨晚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了对吗?”

    少女的声音依旧悦耳。

    宴祁安却猛然睁开了眼睛。

    在下一句话出现之前,他已经干脆利落的翻身下床。

    “少宗主,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们还有正事。”

    宁熹元:“......”

    刚生出来的愧疚之心变质了。

    她现在想把宴祁安掐死在被窝里。

    -

    等收拾妥当,宁熹元出门时,宴祁安又寸步不离的跟上。

    他不问宁熹元要做什么。

    宁熹元便也没有主动去说。

    于是少女双手结印,传送阵在脚下亮起。

    失重感持续不过几秒,吵闹嘈杂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宴祁安不知何时已经攥着少女的手腕。

    他们出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

    而眼前。

    阁楼直插云霄,熟悉的红灯笼,以及声声入耳的靡靡之音。

    番茄有自带AI功能,但感觉还没有驯服AI

    这里是...

    闻音阁。

    宴祁安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冷了下来。

    又来闻音阁?!

    距上次来有一个月吗?!

    就这么迫不及待。

    宁熹元没注意宴祁安心情的变化,她抬脚就朝里边迈去。

    老鸨迎了上来,脸都快要笑烂了。

    “哟,仙人,您又来了!”

    虽然闻音阁来来往往客人众多,但是像眼前这位出手阔绰,又气质出尘,年龄尚小的客人实在是想忘记都难。

    宁熹元点头,还是朝老鸨怀里丢了一个上品灵石。

    “不必跟着。”

    她开口,熟练地朝着楼梯迈步而去。

    宴祁安:“......”

    他将一切收归眼底。

    气笑了。

    少宗主一个月来了几次?

    老鸨笑着转身,就看到门口的白衣少年。

    这位她也印象深刻!

    谪仙般的杀人罗刹!

    老鸨不笑了,整个人都要哭了。

    不是这小两口有完没完,把他们这小店儿当情趣?!

    -

    宁熹元上了几层楼梯,在熟悉的拐角处找到画师。

    迎面飞来一张鬼画符,宁熹元侧身避过。

    “兄弟,好久不见。”

    宁熹元上前走去,低头看着那个身穿黄衣的男人。

    二十五...

    真巧。

    差点儿就没法参赛了呢。

    “卖艺不卖身。”

    画师头都不抬,声音朦胧,似乎酒还未醒。

    宁熹元将一坛酒拍在画师面前。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画师手中的毛笔一顿,眸光全在酒上。

    他闻出来了!

    好酒!

    但是帮忙......

    “道友,我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画师。”

    “帮忙这种事情......”

    画师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啪”一声。

    长剑的剑尖就已经刺穿了他面前的案几。

    “兄弟,想死却没死。”

    “你一定有什么不能死的理由吧。”

    宁熹元单手撑在桌子上,视线与画师齐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只是...请你帮个小忙。”

    画师:“......”

    他看了看酒,又看了看手中的笔。

    最终将目光落在面前锋利无比,且环绕着煞气的剑上。

    诛神剑。

    好嚣张的名字。

    只是......

    这样的话,这个请字...

    就实在没必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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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大家发现没有,我,没错就是我换头像了!

    哼~哼~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