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问,“这么快就找到了?”

    张阳阳弯腰把手朝下伸,然后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往上一提,说:“这个二货一直抱着她的大腿呢!”

    我汗颜,耗子都这样了还舔呢!

    张阳阳提溜着就往床上的耗子一甩,然后拍了拍手说:“好了。”

    我愣在原地,这就完了?

    张阳阳嘴角上扬,不然呢。

    果然,没等多久耗子就缓缓闭上了瞪圆的双眼,像是睡着了一样,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我又观察了一会儿,回过头看张阳阳问:“你咋还不出来?”

    鬼上身的时间久了,对张阳阳的身体也是有很大害处的。

    张阳阳很是留恋叹口气的说:“唉,我都好久没做过活人了。”

    我说:“活着干吗啊,你看我活得多辛苦!”

    张阳阳嘿嘿一笑说:“要不你就死去,咱俩做一对鬼夫妻!”

    我撇了她一眼,“要是能活谁不想好好活着,我也想好好活着,不然岂不是白在这世上走一遭。”

    张阳阳看着我,似笑非笑:说:“你还想找回被偷走的五十年阳寿?”

    我点头,眼神不确定的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能找回来最好了。”

    张阳阳没说话,我看见她两眼一翻,身体就朝我栽了过来,我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同时埋怨苏娇离开的时候也不说一声。

    我拦着张阳阳,刚要把她放床上,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我俩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尴尬至极。

    “我如果说你刚才晕倒了,你信吗?”

    我试图解释。

    回应我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我脸上的五指印非常明显,张阳阳骂我“不要脸”,气呼呼离开了病房。

    我摸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又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耗子,恨不得一巴掌甩他脸上,我挨这一巴掌特么都是因为这臭小子!

    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忍住了,苏娇就在一旁呲个大牙笑得前仰后翻。

    我说你别笑了,赶紧回伞里,我想回家睡觉。

    一夜没睡,又折腾了大半天,我也是熬得两眼通红,红血丝一点不比耗子少。

    回到家后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多,我是被饿醒的,煮了一碗泡面,我胡乱扒拉了几口,想着还要腆着脸去找姬伯常,我就头都大了。

    苏娇说去耗子家鬼叫门的不是他,貌似是又有新的鬼出现了!

    虽然耗子说要用猴皮筋做弹弓弹我家玻璃,我知道这是电影里的一个情节,总觉得耗子好像是想给我传递点什么信息。

    我给耗子打电话提示关机,于是我打给张阳阳,她不接,我一口气连续打了好几十个,手机都快干没电了,张阳阳才不耐烦的接电话问我想干嘛。

    我就问他耗子这会儿咋样了?

    张阳阳说耗子一直昏迷着还没醒,但是医生检查过说身体状况很正常。

    我就说等他醒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告诉我。

    张阳阳敷衍我说行,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又翻出王雪的手机号打了过去,奇怪的是电话响了几声就被人挂断了,再打过去的时候就提示关机。

    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王雪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匆匆忙忙地推开门跑了出去,我要赶紧去找姬伯常,说不定他知道王雪在哪里。

    打了辆车很快就来到了那栋小破楼前,我刚走进楼道的时候,一楼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着暴露,打扮艳丽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正是那晚说有客人的女人。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她没认出我,对我露出一抹魅惑十足的笑容,轻咬着下嘴唇说:“嗯?小帅哥,一直看姐姐干嘛,想不想跟姐姐玩个游戏?”

    她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戳我下巴,我赶紧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说不玩了。

    女人“切”了一声,轻笑着不屑说:“屌丝!”

    当她绕过我走到楼道口时,我开口叫住她问:“怎么没看见小美?”

    女人转过身,悠悠说道:“我就是小美!”

    “什么?”

    我惊讶的张开嘴巴:“你也叫小美?”

    女人淡笑着说:“这整栋楼里就我一个小美!”

    我说不对,你家里肯定还有个叫小美的女人!

    女人有点不耐烦了,皱眉说:“你胡说什么呢,我自己在这里租房子住了两年多了,经常要带客户回来,家里怎么可能有别人!”

    女人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骂了句“神经病”,转身扭着肥臀走了。

    我特么懵逼了,什么情况?

    这女人是独居的,那我见到的那个小美……

    不会吧!

    我突然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越想越头皮发麻,赶紧“噔噔噔”跑上二楼,“啪啪啪”的拍起姬伯常的房门。

    没过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姬伯常的声音,“别拍了,跟他妈报丧一样!”

    “嘎吱”,门被打开,姬伯常一看是我,“啪”的一声又把门甩上了!

    卧槽,没想到这老头这么记仇!

    于是我再次“啪啪啪”拍门。

    姬伯常就在屋里骂我,“臭小子你还来干什么!”

    我乞求说姬伯,常叔,大爷,你开开门行不行,我真有急事!

    姬伯常就说:“你小子不是不相信我么!”

    我赶紧说:“我信!以后你说你敢吃屎我都信!”

    姬伯常阴沉着老脸猛的把门打开,脱下拖鞋就要打我,我闪身一躲,顺势钻进了他房间里。

    姬伯常房间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我刚跑到木桌前,一只拖鞋就飞了过来,正好砸在我脑袋上。

    软橡胶的拖鞋砸脑袋本来就不疼,再说我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那就更没感觉了。

    你砸就砸呗,我又不会掉块肉咋滴,只要他肯出手帮我,我脸都不要!

    姬伯常又脱下另一只拖鞋,指着没关的门对我骂:“臭小子,滚出去!”

    我说我不走,就算是死也得死这屋里!

    姬伯常一拖鞋扔过来,我连躲都没躲,拖鞋砸在我脑袋上弹的老高。

    我问,“姬大爷,你发完火了没?不行就再砸我两下,谁躲谁孙子!”

    姬伯常瞪着个牛眼看我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他妈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欸,今天你就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