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姬伯常问出这个疑惑,姬伯常问我,你知道闯关东不?

    我脱口而出说知道啊,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这柳家难不成是来寻根问祖的!

    在历史上,闯关东是一次人口迁移,很多东北的祖辈老家都是在齐鲁。

    可是在闯关东之前,保家仙就已经在东北那边流传了。

    姬伯常摇了摇头说,“东北除了保家仙,还有种走地大仙儿,也叫出马弟子!”

    我听的云翻雾绕,姬伯常解释说,“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儿,应该就是个出马弟子!”

    “至于他接近李涛有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猜测说,“会不会因为爱情!”

    姬伯常白了我一眼,“你可拉倒吧,你没看见你说李涛被蛇咬的时候,那女孩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

    我回想了一下,倒真还没有,反而在提起要抓那条蛇的时候,小雅是真的紧张。

    估计在小雅那里,李涛还不如那条小白蛇重要!

    于是我问姬伯常,“那接下来我们咋办?抓蛇吗?”

    姬伯常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反而问我,“小雨,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其他的蛇?”

    我稍加寻思,就直截了当的说没有,这段时间除了开灵车,就是去王屯,鬼倒是见了不少。

    哎?

    我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王屯水库下面那一条巨大的黑影。

    不过我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那条黑影的直径差不多有一米粗,怎么可能有蛇能长到这么粗!

    姬伯常见我沉默,就问我,“小雨,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我说没。

    姬伯常也没追问,看了一眼我的手腕,惊讶道,“小雨,我给你的手串呢?”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手串被我忘在车上了。”

    姬伯常瞪了我一眼,说,“你要是戴着手串,那邪祟就不敢靠近你,也不至于把双肩上刚燃起的明火熄灭了!”

    我心里一惊,啊?这么严重?

    可我之前戴着手串时,有很多鬼都不拿它当回事的啊!

    姬伯常贼兮兮的一个劲往宾馆的方向看,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哇塞的女人在宾馆里走了出来。

    “出来了!”

    姬伯常小声的说。

    我也伸头去看,当看清那女人的容貌时,立即不淡定了。

    这是那个假小美!

    她居然也在这儿!

    假小美穿着包臀裙,脚踩高跟鞋,有意无意的往我这边瞄了一眼。

    她这一眼看得我后脊背发凉,自从知道她并不是小美后,我就知道她不正常,但我也说不上她哪里不正常。

    她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大白天也敢出来,而且地上也有影子,而且她身上也是有心跳,有体温的。

    要说她是鬼,我是万万不相信的。

    我问姬伯常,“看出什么来了吗,她到底是人是鬼啊?”

    姬伯常没吭声,假小美踩着高跟鞋渐渐走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但我还是觉得后脊背上凉飕飕的。

    于是我背过手往后脊背上一摸,顿时吓的我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丝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而我的手,接触到一根滑溜溜,凉丝丝的东西。

    我“嗷呜”一声,疯狂甩动身体,一条勺把般粗的蛇在我背上掉下来,快速朝墙根爬了过去。

    我说后背咋一直都凉飕飕的,我惊魂未定的看着蛇消失的方向,颤抖着问:“姬大爷,这是咋回事啊,为什么我后背上有条蛇?”

    姬伯常站直了身子,说:“还能咋回事,被发现了呗。”

    我惊讶的问:“你是说,那女人早就发现咱们了?”

    姬伯常点了点头,无奈地说:“咱们走吧,我估计她也是个出马弟子,而且要比我想象的厉害。”

    我赶紧问:“我们要是走了,李涛咋办?”

    姬伯常说:“她们要是想害李涛早动手了,还用得着拖到现在,放心吧,没事的。”

    我有点不放心,掏出手机给李涛打过去了一个电话,李涛接起电话:“喂,小雨。”

    我问:“涛子,你现在感觉咋样了?”

    李涛笑笑说:“我没事,幸亏不是毒蛇,来到医院的时候伤口都愈合了。”

    听到李涛没事,我才放下心来,又小声地问了一声:“涛子,小雅在不在?”

    李涛嘿嘿一笑:“她不在,给我买水果去了,我感觉她对我挺上心的,保不齐就是跟我走到最后的那人。”

    听到李涛的话,我想说都堵在了嗓子眼,因为我是想劝他分手来着。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姬伯常说走吧,老冯不在这里,回去以后可能还得去趟王屯冯家老宅。

    我跟在姬伯常身后,心里莫名的失落,实际上我还想再回一趟家,看看我爸有没有回去,毕竟来了两趟,我还没见过我爸呢。

    我把这个想法跟姬伯常说了说,姬伯常也没反对,但是不能开灵车回家,于是我俩租了辆车来到我们村。

    可惜的是我家的大门紧紧关着,而且周围也没有别人,我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心里乱成一团麻。

    爸妈都以为我死了,可我还活着,但是我不敢跟他们相认,我怕那些鬼魅会缠上我爸妈。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姬伯常坐在副驾上,也没安慰我,等我哭的差不多了,他才说:“小雨,别担心只要能找回你那五十年的寿命,你就能记起来了。”

    我“嗯”了一声,擦干眼泪发动汽车离开。

    我把姬伯常送到他那栋小破楼前,姬伯常下车后对我说:“今晚我陪你再去一趟殡仪馆的五楼,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时候记着戴我给你的手串。”

    我点头说行,目前老冯还没有一丝下落,我就要先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我把灵车开回殡仪馆,正巧有同事刚出任务回来,在他们后面还有死者家属陪同,直接送火化间的。

    他们把尸体搬到运尸床的时候我正巧在旁边经过,这时一股风刮了过来,正好吹起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我还没看清,工作人员便快速的把白布重新盖好。

    我又看到了那个死鱼脸中年人,他正站在火化间门口抽烟,见有尸体推来,他扔掉烟屁股,转身朝里边走去。

    只不过我注意到,这家伙在转身的瞬间,貌似露出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