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白皙脸颊两边小小的酒窝,有些醉人。

    殊不知自己的反应不禁让宁佩佩更疑惑了。

    “抱歉,是我绳子没牵好。”

    小妹妹嗓音像本人一样软绵绵的,很好听,就是声音细小。

    其实这是以前不经常说话造成的。

    而且不确定自己说话音量有多大,怕吵到别人。

    宁佩佩差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于是稍稍贴近她,缓缓回应道:

    “没关系啊,我看这两只狗挺有缘的,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我们可以多带它们出来转转。”

    等她说完以后,对方这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个容易害羞的小学生拉拉她的袖口。

    “那个,我听力有障碍,所以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这样啊!

    宁佩佩恍然大悟,认真地思考该怎么跟她交流,自己并不会手语啊,而且也没有纸和笔。

    眼前的小妹妹那么乖,正好长在她的审美上,她也不想错过认识的机会。

    正当她懊恼时,苏纳提醒她可以用手机打字。

    “哎呀。”

    宁佩佩拍拍自己的脑袋,立刻把肢体语言这条不靠谱的方案pass,瞧她这记性!

    回到家时屋内都是饭菜的香味。

    母亲听到开门声,回头确认是自家宝贝。待对方在桌子边坐下时,才用标准的手语问道: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苏纳恨恨地盯着脚边的乐乐,小脸腮帮子微鼓,“乐乐去寻找爱情了,我去追它了。”

    也许是她的模样难得有些生动,母亲欣慰地笑着点点头。

    【吃饭吧。】

    原主的听力障碍并不是先天性的。

    小时候父亲经常酗酒,每次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就会殴打母亲。所以母亲都会在他回来前把女儿关进房间避免被波及。

    有一次父亲提前回来了,母亲只好把女儿护在怀里。原主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一边谩骂一边对母亲毫不留手的殴打,母亲咬牙承受着尽量不发出声音,手紧紧地抱着女儿缩在墙角。

    因为母亲是背对着他的,根本没看见对方举起了家里的木板凳对着她就要砸下去。

    “妈妈!”

    小安纳无助崩溃地大哭,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母亲怀里挣脱开,硬生生代替母亲承受了这猛烈地一击。

    一个带着成年人力量的凳子就这样砸在小孩子的脑袋上。

    安纳当场就被砸晕过去,脑袋侧边在流血,红色浓稠的滚烫液体从耳道慢慢流出。

    人是没事,就是听力从此障碍,性格也变得很安静。

    医生说的是小孩子可能会留下阴影,暂时先不要动手术。母亲怕女儿抑郁,所以才养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哈士奇陪在她身边。

    这件事不久以后,父亲有次喝醉意外失足落进水里。因为是晚上,地点又比较偏,没有人注意到。

    等第二天发现时,人已经没救了。

    母女俩的生活才恢复平静,逐渐好了起来。

    家里开的干洗店之所以叫“一叶兰”,是因为这种植物代表了坚强的意志,同时也是母亲对女儿的美好寄愿。

    可惜小天使最终还是患上了抑郁离开人间。

    于是母亲彻底被击垮。

    苏纳能感受到原主的后悔,所以她决定要帮这一家人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