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禾转头看向刘建明。

    刘建明有些心虚:“我可没叫她翻,是这姑娘把我叫来的。

    我一进来她就开始翻东西。

    我警告过她,就算是觉得你偷东西了,那也不能随便乱翻,至少要等你回来。

    可是这小姑娘根本就不听。

    但是苏知青,胡知青说你偷她东西,说的那可是信誓旦旦。

    你要是觉得自己没偷,那也要拿出证据来。

    我刘建明当了几十年的村长,从来没有偏袒过谁,你们俩现在都说说,谁有道理或是能拿出证据我就听谁的。”

    胡清清得意地笑着,指着床上的桃酥和水果糖:“这些吃的全都是我的,但是今天中午我回来翻行李。

    才发现我东西不见了。

    我立马就去找了村长和大家过来。

    我是当着大家面把我的东西从苏今禾的包里找出来的。

    所以苏今禾就是一个小偷!”

    刘建明看着苏今禾:“苏知青,你有什么想说的。”

    苏今禾冷笑一声:“胡清清,你凭什么说这些东西是你的,我才是那个该报警的人,因为这些东西全都是我的,你是从我这里偷的。”

    胡清清气得大叫:“不可能,你胡说。”

    这些东西全都是李恒给她的,怎么可能回事苏今禾的,苏今禾就是在说谎。

    想到这里,胡清清更激动了:“苏今禾,你不要狡辩了,你要是还不认错,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知青偷东西,那是要一辈子被下放到农场去干农活的。”

    被下放到农场的知青,过得比在刘家坡还要苦百倍,胡清清就不信苏今禾会不怕。

    苏今禾冷漠的将胡清清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胡清清,你说这些东西是你的。

    那你也应该拿出证据吧。

    我下乡后,我爸爸妈妈一直在给我写信。

    他们给我寄了什么东西,邮局都有记录。

    你看看这桃酥和罐头盒子上的产地是哪里?”

    刘建明将罐头拿来一看,“这罐头是京城产的,也只可能是京城带过来的。”

    苏今禾顺手将床上的信封递给刘建明。

    苏家父母在信中将他们寄了什么东西过来全都说得清清楚楚。

    刘建明看完信,盯着胡清清说道:“这封信上确实说了苏知青父母担心苏知青在这吃不惯,要将家里的吃的都寄过来。

    上面写了苏家父母寄了桃酥,罐头,麦乳精水果糖和巧克力……

    胡知青,我记得你不是京城人的,这罐头产地确是京城,所以罐头应该不是你的吧。”

    现在这个时代物流并不发达,知青能带来的东西,全是自己省份能生产的东西。

    你从哪里来,你带的东西就是哪里生产的。

    胡清清不是京城人,怎么可能有京城产的东西呢。

    胡清清脸色一白,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可是这些东西绝对不可能是苏今禾的啊,东西明明就是放在她行李箱里面的,现在到了苏今禾行李箱里,那就是苏今禾偷东西!

    胡清清梗着脖子:“村长,难道我就不能有有京城的朋友给我寄东西吗?

    这些全都是我朋友寄给我的,是苏今禾偷了我的东西。”

    胡清清没有将李恒的名字说出来。

    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收李恒东西。

    李恒家境其实并不算好,只是比她好了一点点,而且李恒在家中不受重视,做自己的哥哥可以,做男朋友显然是不够的。

    要是被大家发现她和李恒关系暧昧,那自己之后想要找别的男人可就麻烦了。

    刘建明可不管这些,苏今禾现在是拿出了父母给自己寄东西的证明,又指出了东西产地是在京城。

    怎么看这些东西都是苏今禾的,不像是她偷胡清清的啊。

    “胡知青,你要是拿不出证据,这些东西是苏知青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我平时忙得很,没时间跟你们这群知青闹,你最好快点拿出证据来!”

    胡清清被刘建明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指了指正在一边看戏的李亚楠她们:“我从包里拿这些吃的出来的时候,李亚楠她们几个是看见的,所以他们也知道我有桃酥和罐头。

    当时苏今禾也在,这些东西要是苏今禾的,那她为什么当时不说呢?”

    周围人窃窃私语,这胡清清说得也有道理啊,东西要真是苏今禾的,当时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李亚楠本来不想扯进这件事的,但是她现在和苏今禾闹翻了,和胡清清才是一边的,要是什么都不说,那胡清清后面要是也和他们闹翻了怎么办。

    “嗯……我好像确实看见胡清清从自己行李箱里拿这些吃的出来。

    当时苏今禾也在宿舍,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听到她们这话,苏今禾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时候她还没有重生,看见李恒将她送的东西给胡清清,也去找李恒要过说法。

    李恒却说大家都是一个知青院的,让苏今禾不要那么小气。

    上一世自己实在是糊涂又懦弱,最终选择忍气吞声。

    可是她重生一世,怎么可能还像之前一样任由他们摆布。

    苏今禾看着胡清清的眼睛,冷声说道:“我这段时间忙得一回宿舍倒头就睡。

    根本就没有打开过我的行李,我怎么知道自己的东西少了。

    我看见你吃这些,还以为是你家里带来的呢。

    是前天我检查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我钱财和吃的不见了。

    我一猜,就是你偷的,打开行李一看,东西产地都是京城,上面还有我做的记号。

    果然是你偷的。

    我顾及你的面子,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你倒好,倒打一耙还说是我偷东西,真是不要脸。”

    胡清清指着苏今禾鼻子就骂:“你凭什么第一个就怀疑我,我看你就是在为自己偷东西的行为狡辩!”

    苏今禾冷眼看着胡清清:“为什么第一个怀疑你还要问吗?

    你刚来的时候就天天哭着和我们说你父母对你不好。

    你下乡是他们逼着你来的。

    还说他们什么都没给你准备,还将你的安置费给偷了。

    你当时哭得那么可怜,别说我们知青院了,隔壁院子和村里人都知道吧。

    你那么穷,但是隔三岔五就拿出些好东西来吃,那你的钱是哪里来的?

    不就是偷我的吗?”

    赵秀华一拍脑袋:“对啊,这胡知青来的时候就天天哭,说家里人把她的安置费抢了。

    那胡知青你刚才说苏知青偷了你五十块钱,这五十块钱是哪里来的?”

    柱子冷哼一声:“就是偷苏知青的呗。

    现在她还想诬陷是苏知青偷她东西,这种人就该拉去大队上游街。”

    胡清清被柱子说的游街吓了一大跳:“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

    可是之前卖惨的话确确实实是她自己说出来的,现在也反驳不得。

    看着周围人看自己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胡清清将目光移向了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