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第一日,就有人连声三位堂主登上天香楼,这天霜阁莫不是故意在让着这宋贤?”

    “故意让着宋贤?这天底下的同辈修士中,有谁能接下冥霜剑气?”

    “我看那乌桓堂主还是大意了,这才让那宋贤捡了便宜。”

    “不、不、不,在我看来,那乌桓堂主应当是得了老阁主的授意,并没有在这次比试上尽全力。不然的话,以天霜阁三位堂主的实力,谁能够娶走倾城姑娘?”

    “有道理。”

    “你们说,若真是如此,那些打算先观望观望,后两日再来参加比试的宗门世家子弟,这会是不是正在急得跺脚?”

    “若是我,我也急啊。”

    “天下第一美人,被一个籍籍无名的乡下野小子娶走了,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就在许太平一步步朝天香楼走去的同时,后方围观众人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这些人看向许太平的眼神,有惊讶,有困惑,但更多的还是艳羡跟嫉妒。

    “除了我知道的那几位世家宗门子弟外,年轻一辈的子弟之中,居然还真有人能接下乌桓的冥霜剑气。”

    而比起这些人,轩辕雪落此刻困惑着的,还是这件事。

    “轩辕大人。”

    正当轩辕雪落满脸困惑地望着那一步步走入天香阁的许太平时,一旁的白虎甲侍卫阿牧,忽然轻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

    轩辕雪落头也不回地问道,目光依旧在盯着许太平。

    “大人,刚刚在那宋贤封印乌桓堂主冥霜真气时,有一丝兰草香气从宋贤身上飘来。”

    阿牧神色十分严肃地向轩辕雪落禀告道。

    “你确定?”

    轩辕雪落眼眸亮起。

    “嗯!”

    阿牧用力一点头,随后向轩辕雪落解释道:

    “属下依照您的吩咐,每隔一盏茶的功夫便会往鼻子里涂些药粉,时时刻刻留意着擂台上传来的气味。”

    “一开始时,属下并未在那宋贤身上闻到特殊气味,直到在他诵完经后用金环套住冥霜剑气的那一刻,我才从他身上嗅到了那一丝特殊的兰草香气。”

    听完阿牧细致的解释,轩辕雪落紧抿嘴唇点了点头。

    “难道说我的直觉没错,那宋贤,就是锈狮假扮的?”

    轩辕雪落抬头朝天香楼看了眼,发现许太平已经进入了楼中,旋即皱起了眉。

    “以锈狮的为人,还有他异乡人的身份,不该为了一名女子就如此犯险才对,难道说这其中还有隐情?”

    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阿牧,你想办法出去通知我们的,让他们提前到天霜阁附近待命。”

    轩辕雪落当即小声向一旁的阿牧下令道。

    虽然也是异乡人了,但她对锈狮他们一行人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

    “是。”

    见轩辕雪落神色如此严肃,那阿牧不敢怠慢,当即领命朝院外走去。

    阿牧一走,轩辕雪落随即转过头去,目光穿过人群看向了不远处的公输南星,然后口中喃喃道:“若宋贤是锈狮,那这杜穆,应当……应当就是南星姐姐吧?”

    在许太平一行人中,轩辕雪落与公输南星最为要好。

    虽然很想去跟公输南星相认,但此时她还有要事在身,只能这么远远的看一眼了。

    再说公输南星。

    她因为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许太平身上,所以并没察觉到轩辕雪落投来的目光,更加不清楚自己跟许太平的身份已经被轩辕雪落识破。

    “虽然公子他赢了这场比武招亲,但此次天霜阁真正凶险之地,还是这天香楼。”

    公输南星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刀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天香楼。

    虽然许太平并未与公输南星她们交代具体的细节,但从来之前事无巨细的安排,还有提前布置在天霜阁内那两处土行遁地阵上,她们不难猜出此行的凶险程度。

    “杜兄,莫要理会这些闲言碎语,明眼人都能看出,宋兄胜得光明磊落,就算其他宗门世家子弟都到场,也未必是那乌桓得对手。”

    一旁的君书衍见公输南星紧皱着眉,还以为她是被身后议论声影响,心有不快。

    “这次还多亏了书衍兄您那两件宝物,否则宋兄他可能连那司幽堂主都胜不了。”

    公输南星回头看了眼君书衍一眼,脸上浅浅地露出一道微笑,向他道了声谢。

    “杜公子……您……您客气了。”

    面对公输南星的微笑,那君书衍心头莫名狂跳,就好似看见了心仪女子一般。

    “君书衍你有病吧,一个男人对你笑,你激动个甚?”

    君书衍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轻咳了一声,赶忙岔开话题道:

    “杜兄,这次宋兄抱得美人归,等会在婚宴上,我们可得好好灌他几杯!”

    闻言,公输南星“噗嗤”掩嘴一笑,然后点了点头道:

    “这是自然。”

    虽然易容了,但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儿家仪态,又是看得那君书衍心头一颤。

    不过在呆愣了几息后,他马上用力一摇头,心中很是紧张道:

    “君书衍你这个混账,杜兄他是男子,不是女子!”

    “书衍兄你怎么了?”公输南星看他一脸痛苦,当即皱眉问道。

    “没,我没……”

    “出来了、出来了!”

    面红耳赤的君书衍正要解释,忽然四周人群一阵骚动,分身伸长脖子踮起脚朝天香楼二楼的方向看去。

    见状,公输南星当即抬起头来,一脸紧张地朝天香楼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