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拍不响。”

    曾艳眼底浮现一丝轻蔑,“其他人也染了头发,为什么你就成了他们争锋相对的对象?难道不是你品行不佳嘛,我看思想有问题其实是你!”

    越说越气,曾艳紧紧锁眉,甚至口不择言起来,“你一个二流混子,当学生会主席,完全就不够格!”

    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把辅导员的头给打破,还毫无半点羞愧之心。

    邬淼刚想动手将辅导员的头再一次拧爆,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那你看我够格吗?”

    苏旎踩着六亲不认步伐,气场全开。

    当她顶着一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出现的时候,曾艳明显被她气势逼退了好几步,甚至自从当辅导员以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很奇怪,明明她才是辅导员,眼前这个少女却比她这个当辅导员的架势还要足。

    与身俱来自带气场。

    苏旎拧了拧眉,眼角眉梢带着一丝冷意,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了曾艳的脸上,“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样够响了吧。”

    刚刚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她的耳中,事情的真相她也摸了个大概。无论怎样,辅导员以貌取人这件事本身就不对。

    苏旎不喜欢一大帮子人跟着,有什么问题她自己能解决。

    要是实在解决不了,再摇人。

    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问题是她解决不了的。

    曾艳“啊”的一声,铁青着脸。

    眼前打人的女生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们帝京大学什么时候能够让外人随便进入了?

    苏旎这一番打脸操作,让邬淼认定了她是从天而降的女神。

    又A又飒。

    苏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曾艳,清冷的眼眸里裹挟着几分冷意。

    “学生会主席女生为什么当不了,你给我好好说一个理由出来,否则你这个辅导员也是当到头了。”

    倒要看看,她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不着调的话。

    面对接二连三的质问,曾艳简直气不,“你自己难道不会看吗?她染了一个粉红的头发再加上穿的不伦不类,这不是明摆着在作践自己,在给帝大抹黑吗?”

    “我穿成什么样,关你屁事。”邬淼不满地蹙了蹙眉,出声反驳道,“你只是一个辅导员,未免管的太宽了。”

    管这么宽,家住太平洋的吧!

    曾艳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倒是觉得邬淼实在不可理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身为辅导员的威严。

    她气得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黑板擦,狠狠地朝邬淼的脸砸了过去。

    “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教训起我来了?”

    “大佬,小心!”

    明知危险的很,可邬淼下意识地想要去护住苏旎,伸手就要腾空去抓,看准方向又把眼紧紧闭了起来。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邬淼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之前打爆了前辅导员的头完全就是无心之失。

    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恶有恶报。

    只见苏旎牢牢抓住了黑板擦,冷冷地看了曾艳一眼,眉眼慵懒,浑身上下透着的轻慢气息,令人莫名毛骨悚然。

    瞬间给人一种无法抵抗的大佬气息。

    曾艳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过了一会儿晃过神来,怒火充斥着大脑,“我教育自己的学生,你拦什么拦?”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的像天生和她犯冲一般,事事都要与她作对。

    不要真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解救不良少女?

    想逞英雄?

    笑话,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邬淼脸有点红,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嘴角扯出一抹笑,拉了拉苏旎的衣角,“大佬,你没有必要和这种有失师德的人计较,这事我能解决,大不了把我开除……”

    “你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开除你?”

    苏旎挑着眉梢,没有废话,拿着黑板擦在手心晃了晃,下一秒,黑板擦就被抛了出去,快如闪电重重砸向曾艳的眉心。

    曾艳“啊”的一声,头上立马起了一个大包,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和电视剧叫花子别无二样,狠狠地瞪向苏旎,眼神像是要把她给拆皮剥骨。

    “再瞪老子,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掉!”苏旎懒洋洋地收回手,丝毫不惧,凌厉的目光与曾艳的眼神对上,缓缓出声。

    嗓音夹着骇人的冷意,如同寒冬腊月里被冻过一般。

    听见苏旎透着狠厉的声音,曾艳不由得打了个颤栗。

    连黑板擦都敢直接扔,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呢?

    还想挖她眼珠子。

    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连一个名牌大学的辅导员都敢动手,谁允许她可以这么干的?

    她要报警!

    她就不信会没有人治得了她。

    再说了,她在警察局可是有人可以为她撑腰的,不然她一个高中毕业的又怎么能轻而易举当上名牌大学的辅导员,还一当就这么多年?

    她老公可是警察局的副局长。

    对付这几个丫头片子,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光拿殴打辅导员这一条,光治她们十条罪都算是少的了。

    邬淼亲眼看着苏旎的一番护犊子操作,眼睛亮了好几个度。

    帅炸了。

    可是,她这样做,绝对会遭受心眼比肚脐眼还小的老女人报复的。

    邬淼眸中染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她的身手多少也有点,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曾艳完全绰绰有余。

    但迟迟不动手就是因为人家有一个在警察局当官的老公。官压一级都压死人,更何况是副局长的位置,连着高了好几级。

    就连校长平时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就算是她多次开会迟到,也没有人敢说她。

    这也是她每次上课炫耀的资本,高调地就差没把“警察局副局长”是我老公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说女人这辈子只能靠两条路才能改变命运,要么就是出身好,要么就是嫁一个好老公,没办法,她就是天生的命好,嫁给了副局长。

    听得邬淼直翻白眼。

    这是什么逆天扭曲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