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完蛋啦
另一边，陈宇驾车回到了艾江飞的路远医药销售有限公司。
上楼确认了一下没人之后，他笑呵呵的走向写字楼下的一位物业管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打盹。
“哥们，有时间吗，求你个事儿~”
陈宇笑眯眯地凑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纸钞，不经意地递了过去。
男人眯缝着眼睛瞅了他一眼，眼疾手快地把钞票揉进手心里，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啥事儿？先说好，不符合规章制度的事情我可不干。”
“你放心好了，怎么能不符合呢？”陈宇依旧笑眯眯的，说着又从钱包里掏出叠在一起足有半指宽的钞票，这个动作直接把男人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左右看了一眼，目光贪婪地盯着那厚厚一摞钞票，脸上呈现出一股纠结的神色。
收多少钱，办多少事，这钱估计有两千多了，顶他两个月工资了，这得是什么事？
陈宇见状，接着道：“我就直话直说了，五楼的路远医药销售有限公司，他们老板欠了我二十万不还，我打听到他们有偷税漏税，所以想进去搜集一点材料，好逼他把钱还给我！”
“呃……”男人愣了半晌，犹豫地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开门？”
“对。”陈宇点点头。
男人还是没接过钱，眉头紧锁地问：“靠，你不会想放火吧……”
陈宇连忙摆手：“那怎么能呢，你看我是那么极端的人吗？你全程跟着我就是了。”
“那行……”男人一把抓过陈宇手里的钞票，迅速塞进自己的口袋，“我去找同事拿一下钥匙！”
没多久，男人便回来了，手里捏着串钥匙，眼神对着陈宇示意，脚步很快，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很快就到了路远医药销售有限公司的玻璃门前，男人翻找者那一大串钥匙，轻轻转动过后，将门打开了。
陈宇走进们，他环顾一圈，走向艾江飞的办公室。
一拧门把手，便轻轻打开了。陈宇摇摇头，心想艾江飞还是不够小心。
“抓紧点啊，万一人突然回来了……”男人站在门口，焦急的催促道。
陈宇走向艾江飞的办公桌，打开了抽屉，快速翻找起来，很快就搜到了几份盖公章的合同，一些发票的留存联。
陈宇看了看合同细则，所谓止痛丸并没有在合同里具体说明，而是很模糊的编号。
“走吧。”陈宇直接将合同揣在怀里，这些东西已经够用了。他的目的毕竟不是为了致艾江飞于死地，而是为了逼艾江飞自首。
他打算明天打电话跟艾江飞摊牌——要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也只好走举报这条路了！
在找到了所谓‘罪证’后，陈宇便立刻离开，驱车返回莎莎所在的宾馆。
在路上的时候，婊婊突然来了电话。
“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少女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
陈宇道：“哪有那么快。”人的心理预期建立，还是需要时间过程的，所以陈宇并不打算这会儿就跟艾芹吐露真相。
婊婊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落：“今天，能陪陪我吗？”
“我，我在你家楼下。”
陈宇方向盘一转：“能。”
经历这么大的事情，别说放在一个娇弱的十八岁女孩子身上，就是摆在经历社会多年的成年人都受不了。显然这个时候的婊婊很脆弱。
陈宇挂断艾芹的电话，给莎莎打了个电话，带着点歉意道：“我晚点回去。”
那头的莎莎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道：“好啊，那我放假咯。”
陈宇正想说些什么，洪莎却抢着接着道：“没事，老板忙吧。”随后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
另一边，陈宇家楼下。
艾小芹蹲在楼道口，双手抱膝，眼神空洞地望着来往的人群。
突然，路过一个认识她的熟人，有些热情的朝她打着招呼。女孩儿扎着个双马尾，化着浓艳的妆容，底子其实不赖，化的妆反而是拉低了颜值。
不过女孩儿显然自己不这么觉得，有点自信放光芒的意味，她撩了撩马尾，她有点高傲的抬起一些头，看似是很热情：
“小芹，你回来啦！”
“徐——燕燕。”
女孩儿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学，名叫徐燕，关系是相当一般，但上学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以姐妹相称的。
艾芹抬眸看了她一眼，本想是直呼其名，最后还是喊了昵称。
徐燕高中是个土妹子，非常朴素，没成想读了一个月的大专，就这么的改头换面了，简直成了小太妹。
“这妆还不如不画呢，真丑……”艾芹看着浓妆艳抹的徐燕，心底里嘀咕。
徐燕眨巴眼睛，好奇的问：“小芹，你蹲这干嘛呢？”
艾芹：“走累了，歇会儿。”
徐燕‘哦~’的一声，注意到艾芹有点红肿的眼睛：“小芹，你交男朋友了吗？”
艾芹淡淡道：“谈了，分了。”
“……没事，下一个更好！你前男友谁啊？王子都？”
艾芹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我前男友……分都分了，就不提了吧！”
陈宇他，算前男友吗？关系都没确认过，但曾经的亲密，还要超出很多的情侣。
我吃饱了撑的，非要白给。婊婊心中一刺，心底里把陈宇又骂了一通。
艾芹抬眸看了她一眼，很配合的问：“……呵呵。你呢？”
问出这种问题，无非是要给接下来的‘分享’打铺垫罢了，艾芹打了个哈欠，心想狗男人怎么还不来，百无聊赖的回应。
徐燕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个问题，眼神一亮：“呃，我是有个男朋友。”
她兴致勃勃的走近，随后给艾芹看了几张照片，是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男人，戴着耳环，拍照的场景在车内，那框进去的方向盘和奥迪车标很显眼。
艾芹敷衍道：“可以呀燕燕。”
徐燕扬了扬下巴，炫耀道：“也是金江的，长得马马虎虎，家庭条件也一般，不过他有车，时不时能带我出去溜溜，凑合吧。”说着，还特意瞟了一眼艾芹，眼神中有一丝优越。
“嗯嗯。我找，也找个有车的男孩子。”婊婊漫不经心地附和着，目光却落在了奥迪车那略显陈旧的内饰上，大概就判断出了这车子不超过十五万，心中愈发不耐烦，她沉默不语，懒得接着搭理徐燕了，叙叙旧可以，在自己这里找优越感，找错了。
便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4L吱的一声停在了路边，随后徐燕的男朋友猛地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他看到徐燕，咧开嘴露出一个略带谄媚的笑容，手里还捏着一支蔫了吧唧的红玫瑰，快步朝着徐燕走了过来。
“不聊了，我男朋友来接我咯。”徐燕对着她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嗯。”艾芹看也不看男人一眼，轻轻的点头。
“小李，你可算来了！”徐燕娇滴滴地扑进男人怀里，紧紧地搂了他一下。
被徐燕唤作小李的男人有些敷衍地回抱了一下，他的目光却像雷达一样，不断地朝着艾芹瞟过去，眼神闪过惊艳。
这妹子好好看……
男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宝贝，那是你闺蜜吗？”
徐燕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沉，自己男朋友，关注别的女孩子，换做是谁也不会开心，顿时语气有些不悦：“算，算吧。”
感受到那令人不适的目光，艾芹心底里一声嗤笑，‘呵’出了声。她毫不客气地朝着男人比了个中指，用嘴型无声地骂了一句：“滚！”
男人尴尬地收回目光，脸上火辣辣的。
徐燕自然也注意到自己男朋友的注意力在哪里，她用力掐了一下男人的胳膊，语气恼怒：“看，你看什么呢？！”
“我就好奇嘛。”男人小声地辩解道，眼神却依旧忍不住偷偷地瞟向艾芹。
徐燕气得脸色发白，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怒气冲冲地说道：“走！”
男人讪讪的笑了笑，便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又有一辆车停在了路牙子边。
而后，一个男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唇红齿白，身材高挑。
徐燕刚刚心里留了刺，此时故意的也不掩饰，故意提高了音量，夸赞道：“这男生好帅哦，也不知道这怎么长的。”
徐燕看着这个帅气男生眉目有些熟悉，心中升起点疑惑，怎么感觉以前见过？
她其实也认识陈宇，毕竟高中就那么大，但陈宇上大学之后变化挺大，一时半会儿倒是没有认得出来。
“……”男人目光掠向陈宇，生不起什么比较的心思，默不作声。颜值对方赢了，身高对方也赢了！这比什么，比个屁。
艾芹站起身，揉了揉蹲得有点发麻的腿脚，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奥迪，心里冷笑。
“给你抱我一下！”婊婊大声的突然要求。
陈宇眨巴一下眼睛，心想艾小芹这是怎么了，还是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了少女的身体，柔若无骨，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带着一丝滚烫温度。
徐燕张了张嘴，看到这一幕，咬了咬下嘴唇。
她掐了一下男朋友的胳膊，脸憋的有点酱紫：“给我走！”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陈宇好奇道：“怎么了这是？”
艾芹：“没啥。”
少女余光撇到坐在副驾的徐燕难堪的表情，嘴角一勾：哼，装什么装，还敢跟老娘炫耀……我踹掉的男人，比你那个丑逼男朋友，强一百倍！
艾芹推开他：“好了，谢谢。”
突然，身后传来了厉声的一喝：“陈宇！！！”
下楼丢厨余垃圾的黄兰馨看到了两人相拥的一幕，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艾芹她自然认识，老陈家跟老艾家本来一向关系就不错。儿子是跟艾芹在一起，还是跟郁微微在一起，她都不反对。但是同时跟两个人在一起，那完全不行！
“小畜生……”黄兰馨深呼出一口气，怒发冲冠地朝着陈宇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陈宇的心尖上。
“微微这姑娘多好啊，你疯了是不是？！”
“你这是一下子对不起两个家庭，两个姑娘！！”
艾芹一怔，她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当下的情况，小脸骤然煞白，像张白纸。
倒霉！
陈宇看到黄兰馨那愤怒的表情，顿时头皮发麻，他一把牵住艾芹的手：
“跑！”
陈宇几乎是拽着艾芹，迅速钻进了车里，然后猛地发动车子，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呼啸着开了出去。
耳边，是黄兰馨在背后怒骂：“跑？陈宇，你有种别回来！”
艾芹脸颊上飘着一丝红晕，忽然咯咯的止不住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花枝招展。
婊婊平复了一下呼吸，促狭道：“陈宇啊陈宇，你完蛋啦。”
陈宇沉默不语。
婊婊撩了撩发丝道：“你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跟你妈狡辩，而是带着我跑，我很开心。好像私奔哦，我们两个……”
“吃饭了吗？”陈宇转移话题。这聊下去，估计又要到敏感的问题上了！
艾芹轻轻‘哼’了一声，心知肚明陈宇在回避什么，少女眨巴一下眼睛，脸颊微红的看向他：“……干嘛，我说没吃的话，你要请我吃什么？”
婊婊心想，要是陈宇敢开黄腔，她就狠狠的拒绝。要是不开黄腔，暗示到这里了，居然敢不开，也要在小本本上记仇记一笔。
这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陈宇瞥了婊婊一眼，把皮球踢了回去：“……你想吃什么？”
婊婊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了仇，舒了口气，没劲的扭过头：“贵的。”
“金江最贵的饭店，我想想啊……”
艾芹支着脑袋看着窗外，一静下来，脑子里又窜出她爸相关的事情。她隐隐有预感了……心脏只觉得揪得慌。
“有一天我走投无路了，你能不能让我去你公司工作啊，扫个地什么的？”
陈宇笑眯眯的道：“扫什么地，你点个头……”
艾芹打断他：“我非要去你公司扫地，膈应死某人，不行吗？还是说……你不敢让我去？”
上楼确认了一下没人之后，他笑呵呵的走向写字楼下的一位物业管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打盹。
“哥们，有时间吗，求你个事儿~”
陈宇笑眯眯地凑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纸钞，不经意地递了过去。
男人眯缝着眼睛瞅了他一眼，眼疾手快地把钞票揉进手心里，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啥事儿？先说好，不符合规章制度的事情我可不干。”
“你放心好了，怎么能不符合呢？”陈宇依旧笑眯眯的，说着又从钱包里掏出叠在一起足有半指宽的钞票，这个动作直接把男人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左右看了一眼，目光贪婪地盯着那厚厚一摞钞票，脸上呈现出一股纠结的神色。
收多少钱，办多少事，这钱估计有两千多了，顶他两个月工资了，这得是什么事？
陈宇见状，接着道：“我就直话直说了，五楼的路远医药销售有限公司，他们老板欠了我二十万不还，我打听到他们有偷税漏税，所以想进去搜集一点材料，好逼他把钱还给我！”
“呃……”男人愣了半晌，犹豫地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开门？”
“对。”陈宇点点头。
男人还是没接过钱，眉头紧锁地问：“靠，你不会想放火吧……”
陈宇连忙摆手：“那怎么能呢，你看我是那么极端的人吗？你全程跟着我就是了。”
“那行……”男人一把抓过陈宇手里的钞票，迅速塞进自己的口袋，“我去找同事拿一下钥匙！”
没多久，男人便回来了，手里捏着串钥匙，眼神对着陈宇示意，脚步很快，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很快就到了路远医药销售有限公司的玻璃门前，男人翻找者那一大串钥匙，轻轻转动过后，将门打开了。
陈宇走进们，他环顾一圈，走向艾江飞的办公室。
一拧门把手，便轻轻打开了。陈宇摇摇头，心想艾江飞还是不够小心。
“抓紧点啊，万一人突然回来了……”男人站在门口，焦急的催促道。
陈宇走向艾江飞的办公桌，打开了抽屉，快速翻找起来，很快就搜到了几份盖公章的合同，一些发票的留存联。
陈宇看了看合同细则，所谓止痛丸并没有在合同里具体说明，而是很模糊的编号。
“走吧。”陈宇直接将合同揣在怀里，这些东西已经够用了。他的目的毕竟不是为了致艾江飞于死地，而是为了逼艾江飞自首。
他打算明天打电话跟艾江飞摊牌——要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也只好走举报这条路了！
在找到了所谓‘罪证’后，陈宇便立刻离开，驱车返回莎莎所在的宾馆。
在路上的时候，婊婊突然来了电话。
“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少女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
陈宇道：“哪有那么快。”人的心理预期建立，还是需要时间过程的，所以陈宇并不打算这会儿就跟艾芹吐露真相。
婊婊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落：“今天，能陪陪我吗？”
“我，我在你家楼下。”
陈宇方向盘一转：“能。”
经历这么大的事情，别说放在一个娇弱的十八岁女孩子身上，就是摆在经历社会多年的成年人都受不了。显然这个时候的婊婊很脆弱。
陈宇挂断艾芹的电话，给莎莎打了个电话，带着点歉意道：“我晚点回去。”
那头的莎莎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道：“好啊，那我放假咯。”
陈宇正想说些什么，洪莎却抢着接着道：“没事，老板忙吧。”随后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
另一边，陈宇家楼下。
艾小芹蹲在楼道口，双手抱膝，眼神空洞地望着来往的人群。
突然，路过一个认识她的熟人，有些热情的朝她打着招呼。女孩儿扎着个双马尾，化着浓艳的妆容，底子其实不赖，化的妆反而是拉低了颜值。
不过女孩儿显然自己不这么觉得，有点自信放光芒的意味，她撩了撩马尾，她有点高傲的抬起一些头，看似是很热情：
“小芹，你回来啦！”
“徐——燕燕。”
女孩儿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学，名叫徐燕，关系是相当一般，但上学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以姐妹相称的。
艾芹抬眸看了她一眼，本想是直呼其名，最后还是喊了昵称。
徐燕高中是个土妹子，非常朴素，没成想读了一个月的大专，就这么的改头换面了，简直成了小太妹。
“这妆还不如不画呢，真丑……”艾芹看着浓妆艳抹的徐燕，心底里嘀咕。
徐燕眨巴眼睛，好奇的问：“小芹，你蹲这干嘛呢？”
艾芹：“走累了，歇会儿。”
徐燕‘哦~’的一声，注意到艾芹有点红肿的眼睛：“小芹，你交男朋友了吗？”
艾芹淡淡道：“谈了，分了。”
“……没事，下一个更好！你前男友谁啊？王子都？”
艾芹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我前男友……分都分了，就不提了吧！”
陈宇他，算前男友吗？关系都没确认过，但曾经的亲密，还要超出很多的情侣。
我吃饱了撑的，非要白给。婊婊心中一刺，心底里把陈宇又骂了一通。
艾芹抬眸看了她一眼，很配合的问：“……呵呵。你呢？”
问出这种问题，无非是要给接下来的‘分享’打铺垫罢了，艾芹打了个哈欠，心想狗男人怎么还不来，百无聊赖的回应。
徐燕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个问题，眼神一亮：“呃，我是有个男朋友。”
她兴致勃勃的走近，随后给艾芹看了几张照片，是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男人，戴着耳环，拍照的场景在车内，那框进去的方向盘和奥迪车标很显眼。
艾芹敷衍道：“可以呀燕燕。”
徐燕扬了扬下巴，炫耀道：“也是金江的，长得马马虎虎，家庭条件也一般，不过他有车，时不时能带我出去溜溜，凑合吧。”说着，还特意瞟了一眼艾芹，眼神中有一丝优越。
“嗯嗯。我找，也找个有车的男孩子。”婊婊漫不经心地附和着，目光却落在了奥迪车那略显陈旧的内饰上，大概就判断出了这车子不超过十五万，心中愈发不耐烦，她沉默不语，懒得接着搭理徐燕了，叙叙旧可以，在自己这里找优越感，找错了。
便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4L吱的一声停在了路边，随后徐燕的男朋友猛地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他看到徐燕，咧开嘴露出一个略带谄媚的笑容，手里还捏着一支蔫了吧唧的红玫瑰，快步朝着徐燕走了过来。
“不聊了，我男朋友来接我咯。”徐燕对着她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嗯。”艾芹看也不看男人一眼，轻轻的点头。
“小李，你可算来了！”徐燕娇滴滴地扑进男人怀里，紧紧地搂了他一下。
被徐燕唤作小李的男人有些敷衍地回抱了一下，他的目光却像雷达一样，不断地朝着艾芹瞟过去，眼神闪过惊艳。
这妹子好好看……
男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宝贝，那是你闺蜜吗？”
徐燕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沉，自己男朋友，关注别的女孩子，换做是谁也不会开心，顿时语气有些不悦：“算，算吧。”
感受到那令人不适的目光，艾芹心底里一声嗤笑，‘呵’出了声。她毫不客气地朝着男人比了个中指，用嘴型无声地骂了一句：“滚！”
男人尴尬地收回目光，脸上火辣辣的。
徐燕自然也注意到自己男朋友的注意力在哪里，她用力掐了一下男人的胳膊，语气恼怒：“看，你看什么呢？！”
“我就好奇嘛。”男人小声地辩解道，眼神却依旧忍不住偷偷地瞟向艾芹。
徐燕气得脸色发白，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怒气冲冲地说道：“走！”
男人讪讪的笑了笑，便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又有一辆车停在了路牙子边。
而后，一个男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唇红齿白，身材高挑。
徐燕刚刚心里留了刺，此时故意的也不掩饰，故意提高了音量，夸赞道：“这男生好帅哦，也不知道这怎么长的。”
徐燕看着这个帅气男生眉目有些熟悉，心中升起点疑惑，怎么感觉以前见过？
她其实也认识陈宇，毕竟高中就那么大，但陈宇上大学之后变化挺大，一时半会儿倒是没有认得出来。
“……”男人目光掠向陈宇，生不起什么比较的心思，默不作声。颜值对方赢了，身高对方也赢了！这比什么，比个屁。
艾芹站起身，揉了揉蹲得有点发麻的腿脚，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奥迪，心里冷笑。
“给你抱我一下！”婊婊大声的突然要求。
陈宇眨巴一下眼睛，心想艾小芹这是怎么了，还是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了少女的身体，柔若无骨，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带着一丝滚烫温度。
徐燕张了张嘴，看到这一幕，咬了咬下嘴唇。
她掐了一下男朋友的胳膊，脸憋的有点酱紫：“给我走！”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陈宇好奇道：“怎么了这是？”
艾芹：“没啥。”
少女余光撇到坐在副驾的徐燕难堪的表情，嘴角一勾：哼，装什么装，还敢跟老娘炫耀……我踹掉的男人，比你那个丑逼男朋友，强一百倍！
艾芹推开他：“好了，谢谢。”
突然，身后传来了厉声的一喝：“陈宇！！！”
下楼丢厨余垃圾的黄兰馨看到了两人相拥的一幕，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艾芹她自然认识，老陈家跟老艾家本来一向关系就不错。儿子是跟艾芹在一起，还是跟郁微微在一起，她都不反对。但是同时跟两个人在一起，那完全不行！
“小畜生……”黄兰馨深呼出一口气，怒发冲冠地朝着陈宇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陈宇的心尖上。
“微微这姑娘多好啊，你疯了是不是？！”
“你这是一下子对不起两个家庭，两个姑娘！！”
艾芹一怔，她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当下的情况，小脸骤然煞白，像张白纸。
倒霉！
陈宇看到黄兰馨那愤怒的表情，顿时头皮发麻，他一把牵住艾芹的手：
“跑！”
陈宇几乎是拽着艾芹，迅速钻进了车里，然后猛地发动车子，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呼啸着开了出去。
耳边，是黄兰馨在背后怒骂：“跑？陈宇，你有种别回来！”
艾芹脸颊上飘着一丝红晕，忽然咯咯的止不住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花枝招展。
婊婊平复了一下呼吸，促狭道：“陈宇啊陈宇，你完蛋啦。”
陈宇沉默不语。
婊婊撩了撩发丝道：“你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跟你妈狡辩，而是带着我跑，我很开心。好像私奔哦，我们两个……”
“吃饭了吗？”陈宇转移话题。这聊下去，估计又要到敏感的问题上了！
艾芹轻轻‘哼’了一声，心知肚明陈宇在回避什么，少女眨巴一下眼睛，脸颊微红的看向他：“……干嘛，我说没吃的话，你要请我吃什么？”
婊婊心想，要是陈宇敢开黄腔，她就狠狠的拒绝。要是不开黄腔，暗示到这里了，居然敢不开，也要在小本本上记仇记一笔。
这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陈宇瞥了婊婊一眼，把皮球踢了回去：“……你想吃什么？”
婊婊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了仇，舒了口气，没劲的扭过头：“贵的。”
“金江最贵的饭店，我想想啊……”
艾芹支着脑袋看着窗外，一静下来，脑子里又窜出她爸相关的事情。她隐隐有预感了……心脏只觉得揪得慌。
“有一天我走投无路了，你能不能让我去你公司工作啊，扫个地什么的？”
陈宇笑眯眯的道：“扫什么地，你点个头……”
艾芹打断他：“我非要去你公司扫地，膈应死某人，不行吗？还是说……你不敢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