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们辛苦了!这一天天的,多亏了你们啊!”

    “是啊,要不是你们青城盟帮我们剿灭了司家,咱们还不知道要被荼毒多久呢!”

    “照我说,风卷城要是没有青城盟,那就好比万古长夜无明月啊!”

    几个青城盟的汉子在返回城主府的路上,碰见了风卷城的百姓。

    这几个百姓也算消息灵通,已经知道了青城盟和定海关的名门天剑派搭上了线。

    于是,他们对于已经失去盟主和长老的青城盟反倒比之前更加热情。

    “害!瞧你们这话说的,这都是咱应该做的。”

    青城盟其中一个汉子笑着开口,下意识地提了提裤子,

    “这不还有个司家余孽没找到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等把他解决了,还咱们风卷城一片清明!”

    紧接着,又是百姓们排山倒海的称赞,这让青城盟的几个汉子非常受用。

    对他们来说,今晚真是美妙的一晚。

    不远处,一个青年正在缓缓踱步而来。

    “别院里就是他们的味道。”

    白貂蹲在司浊肩头,看着眼前那几个人,眼中有凶光一闪而逝。

    因为,它还闻到了那些青城盟的汉子身上带着淡淡的血魔气息。

    “我知道。”

    司浊语气冷漠,他看着那些人头顶的云尺和他们的下半身之间的脉络像是架起了一座桥梁,源源不断的黑气从他们的下半身涌入云尺。

    “这里人多眼杂,我不能沾染太多因果…”

    白貂说到一半,就被司浊打断,

    “你不用出手,你只需要帮我盯着,有无我无法抗衡的对手接近即可。”

    “可以。”

    就在这数息的功夫,已经有人看到了正在接近的司浊,

    “…这人看得好生眼熟…是…”

    一个百姓脸上的表情先是疑惑,而后变得震惊,紧接着是狂喜,

    “是…是那个…那个…”

    他还没说完,周围几个青城盟的人也看到了司浊的身影。

    “司浊?!”

    他们先是一惊,知道盟主和长老死相的他们自然以为是司浊干的,也知道对方已经到达筑基境。

    可他们刚想逃走,却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他…好像跌境了?重返练气境了?”

    实力最强的汉子已经十二个窍穴满溢,就差临门一脚就能进入筑基境,他此刻皱眉看着司浊。

    脸上从惊恐变为了惊喜,

    “今晚…可真是我的丰收之夜啊!”

    紧接着,他大喝出声,

    “大胆司浊!害我盟主,杀我长老,我今天就代表青城盟,将你就地正法!”

    他身边的百姓欢呼,而盟友也是羡慕且嫉妒。

    在他们看来,又一桩天大功劳轮到了同伴的头上。

    然而,接下去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司浊没有多废话一句,直接捏住了对方的脑袋。

    司浊右手猛得发力,原本那些散逸在司浊体内的灵气在他的奇经八脉中迅速流转,带动着他的肌肉迸发出恐怖的力量。

    只听见咔嚓一声,对方的脑袋瞬间炸成了一个开瓢的西瓜。

    他到死也没想到,本应该是人生巅峰的一夜,瞬间成为了他的忌日。

    与此同时,他脑袋里的红白之物混杂着鲜血,溅射到了周围人的身上脸上。

    那些不会修行的百姓且不去谈,就连青城盟的那些练家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司浊是如何出现在他们身前的。

    “司…司浊,你莫要行凶,天剑…”

    噗——

    他话还没说完,司浊举起左手,手刀横斩,直接砍断了对方的头颈。

    鲜血冲天而起,头颅带着肉丝滚落到了一边,他的双眼圆睁,眼睛迅速浑浊。

    “天剑天剑,我看你们一天天的真是犯贱。”

    他转身又是一拳,击穿了企图偷袭之人的胸膛,脊骨中段数节弹出,掉落在地面上。

    司浊斜眼一瞟,眼见身边有个青城盟的汉子爬着想要逃走。

    他左手一甩,那具已经瘫软的身体砰得一声被他甩在地上,看着那个四肢颤抖,裤子都已经湿透的汉子,

    “狗都不如的东西!”

    他双脚发力,高高跃起,而后猛得落下,双脚猛得踩在对方脊梁骨上,直接踩穿了对方的身体。

    司浊缓缓抬脚,把他的脚从像是烂泥的血肉中拔出,在地上踩出一个个鲜红的脚印。

    此刻,青城盟的人已经只剩下了一个。

    司浊走到他面前,对方已经吓破了胆子,颤抖着开口,

    “司少,司少…我们不该杀你父亲的,我道歉!我道歉!”

    “司少,你消消气,我一命换一命,我把我父亲的头给您送去!”

    “司少…这真不能怪我,都是姓罗的,他和天剑派的人勾结,非要灭了司家…”

    “司少?…司少?”

    那人见司浊的动作停止,他还以为司浊是被说动了,

    “司少,天剑派的少主还在城里,我给你带路,保证能避开他…”

    此刻,司浊缓缓蹲下身子,他仔细地看着对方,

    “你觉得我是为了杀父之仇?”

    “啊?”

    那人被司浊问懵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反问道,

    “不是吗?”

    司浊冷笑一声,掐住对方脖子,狠狠一拧,

    “是nmlgb。”

    对方的脖子应声折断,身体无力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司浊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别院内那惨绝人寰的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翻涌的怒意,

    “你们都是名门正派是吧?那还就要学我那便宜老爹一次了。”

    他看向司府原本的方向,

    “你们今晚都给我等着!”

    司府,李明哲座前。

    “少主!大事不好了!司家那小子出现了,现在正在往这里杀呢!”

    “司家?谁?”

    “就是司无命的儿子,司浊。”

    “什么境界?”

    “据说…还是练气境…”

    李明哲看着禀报之人,只觉得今天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

    “一个练气境的废物,能翻出多大的浪来,这都要来禀报?”

    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算了,连缺也不在,就当去活动活动好了。”

    李明哲准备好好去折磨一下这个司家的小子,宣泄心中的不快,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