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处理完了沐英的事儿,李文忠的心情大好。

    李文忠满面红光,吹着口哨朝着帅帐的方向走去。

    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马上跟朱樉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李文忠刚走到了帅帐的门口,就被半路出现的赛哈智挡在了身前。

    赛哈智的官职虽然很低微,但是他是朱樉身边的人。

    李文忠想起朱樉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就是宁可得罪皇上,也不要得罪太监。

    这句新颖的话,让李文忠感到非常好奇。

    在他的追问之下,朱樉当时是这样告诉他的。

    “得罪皇上,皇上大度的话,不一定会跟你计较。可是他身旁的那些太监一定会很记仇的,会不停的在皇上面前说你的坏话,给你小鞋穿。”

    一想到这儿,李文忠没有拿出国公爷的架子,反而客客气气的对赛哈智说:“麻烦赛千户通传一声,我有要事,要当面禀告秦王殿下。”

    赛哈智脸色一红,扭捏了半天才回答:“王爷正在里面处理一些私事,恐怕要等到明天才会见客。”

    说完,赛哈智又好心提醒了一句,“国公爷不用在这里白等了。”

    “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的是他跑到军中大帐里来处理私事,我怎么觉得这么诡异呢?”

    见到大帐四周门房紧闭,里面正在干着见不得光的事儿。

    李文忠一脸狐疑,直接驻足在了原地。

    对于朱樉的行事风格,赛哈智早就习以为常了。

    作为秦王的贴身保镖,赛哈智现在的任务就是劝说曹国公离开。

    不然要是一会儿,被曹国公撞破了秦王的“好事”。

    秦王在恼羞成怒之下,难免会给他小鞋穿。

    “国公爷,王爷现在真的脱不开身。您要是有急事儿的话,小人一会儿可以帮你转达。”

    李文忠听出来了赛哈智的言外之意是告诉他赶紧走,这反而勾起了李文忠的好奇心。

    “本公今日前来没有其他事情,只为了和秦王叙旧。既然他在里面忙私事,那我就坐在这里等他。等他忙完了,我再进去。”

    李文忠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赛哈智直接急了。

    赛哈智心中暗骂了一句:“你们俩哪一天叙旧不行,你曹国公就非的挑在今天吗?王爷正在女人身上冲锋陷阵,一会儿要是被你撞见,搞得丢盔卸甲了。那不,还得是我背黑锅啊?”

    赛哈智心里直骂娘,嘴上焦急道:“国公爷,这里人来人往的。您身份尊贵跟小人蹲在一起多不合适啊,要是被人看到了会传闲话的。”

    “没事儿,没事儿。大明立国以前,本公不过是钟离乡的一个农家子,要饭那会儿,天天在临濠的大街上蹲着要饭,都习惯了。”

    说完,李文忠直接走到了赛哈智的右边,紧挨着他直接坐了下来。

    赛哈智脸都绿了,他心想:“对不住了王爷,曹国公硬是在这里赖着不走,我总不能直接赶人吧?”

    换作是别的人,赛哈智完全可以抬出秦王的大旗让对方赶紧离开这里。

    这一套唯独对李文忠来说不管用,因为他不仅是曹国公,还是秦王的亲表哥。而且他的孙女还是秦王世子的世子妃。

    李文忠跟秦王的关系实在是太紧密了,关系铁到了赛哈智不敢擅自作主的地步。

    赛哈智一咬牙,干脆闭上了眼睛,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李文忠面色古怪,因为他看见赛哈智从荷包里拿出了两团棉花,一左一右直接塞进了两边耳朵里。

    李文忠这才反应过来,他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就听到密不透风的大帐里面传来一男一女剧烈呼吸声,还有咿咿呀呀的声音。

    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呔,女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陌生,“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好哥哥,你就饶过奴家这一回吧。”

    “不大战个三百回合,休想俺老孙饶你一命……妖精,看棒!”

    李文忠听的一脸无语,他暗骂了一句:“阿樉,你这是在里面办私事儿吗?哦这分明是当起了野鸳鸯,在里面做不要脸的事儿。”

    李文忠一脸晦气,转过了身又走了回来。坐到了赛哈智的旁边,看他还不走。

    赛哈智有些傻眼了,“国公爷,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等王爷忙完了。小人一定会帮你转告他的。”

    李文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搓了搓手,说道:“本公就在这里等着,我看他能干到什么时候?”

    作为过来人,赛哈智很想提醒李文忠一句,秦王的战斗力有何等的惊人。可是尽职尽责的本能又让赛哈智闭上了嘴。

    他一脸无奈,暗道:“既然曹国公不愿意走,我一个小人物也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李文忠就不信了,他在这里等一个时辰,不信他朱樉还不出来。

    ……

    结果,李文忠一直从白天坐到了黑夜,从日上三竿坐到了太阳落山。

    李文忠仰头看了一眼满天的星星,他打了一个哈欠。

    “耕了这么久的地,总该累坏了吧。都他娘的卯时了,这小子还不出来。”

    “难不成阿樉这小子真的是属牛的?他娘的,我只听说过这世上有耕不坏的地,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耕不坏的牛。”

    李文忠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走到了门口。他用力敲了一下房门,李文忠一脸不耐烦的说:“差不多行了,你准备让我在外面看日出吗?”

    片刻后,门后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文忠已经猜到了朱樉这小子正在穿衣服。

    正如他所料,等了好一会儿。

    房门终于打开了,李文忠看了朱樉一眼。

    只见朱樉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笑呵呵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保儿哥,你来啦。你怎么不早说,老弟刚才一直在里面练拳,一不留神就忘了时间。”

    “练拳?你小子练的满头大汗,看来是进步了不少啊。要不,哥正好闲着无聊,再陪你练一会儿?”

    李文忠一脸坏笑,朱樉现在光是站着,脚下都觉得发软。

    “保儿哥,别说笑了。老弟我哪里是您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