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中间出了一些差错,却无关紧要,湘湘最终还是要回到他身边的,他和她才是天生一对。

    “匪患尚且没有解决,裕王殿下近来事务缠身,小姐一直出没在国子监。”

    “慕景序没有什么异动吧?”沈长询小心翼翼收好药丸,听完手下人的禀告之后回问道。

    “司业大人近来十分安分,虽然有接触小姐,却也没有任何反常异动,也没有再提起沈家的事情。”

    沈长询听罢笑了一下,“盯好他。”慕景序喜悦沈湘欢,沈长询很清楚,他对沈湘欢的喜爱一点都不比自己少,否则这几经周转,他早就放弃了。

    如今是没有异动,谁知道他背地里在打什么主意。

    若非是他在中间阻拦,只怕慕景序早就将消息透露给了父亲母亲,若是父亲母亲知道裕王妃生得很像湘湘,定然要前去探知,届时即便沈湘欢什么都想不起来,但父亲母亲一定会认出她来。

    也幸好魏翊将一切都瞒得很好,这其中少不了魏翊的功劳,若不是他在其中掺和,一切都不可能如此顺利。

    “江御林呢?”

    “江御林琐事缠身,已然焦头烂额。”基本上都不用盯着了。

    “江御林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他不会就此沉寂,留心他的小动作,不要临了被人钻了空子。”上一次魏翊在沈湘欢苏醒的时候截胡,已经足够他吃一辈子的教训了。

    慕景序不安分,江御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世上觊觎湘湘的男人实在太多了,因为湘湘太好。

    “大人预备何时动手?”手下的言外之意,如今便是最好的动手时机了。

    一旦魏翊忙完匪患的事情,解决了朝廷的棘手,那可不好钻空子了,魏翊的势力遍布京城,可以说处处都是他的眼线,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察觉。

    “近些时日。”沈长询道。

    纵然不提魏翊的缘故,他也等不及了。

    魏翊已经偷偷霸占了湘湘许久,想到之前送头面时见到两人的亲密,浓浓的嫉妒卷上心头,沈长询眼底翻起一片阴郁。

    若非权势压不过对方,他一定会杀掉魏翊。

    因为他染指了湘湘。

    “是。”下属领命道。

    沈湘欢近来胃口时好时坏,总忍不住恶心想吐,有时闻到膳房传来的味道,都无法忍受。

    跟在身侧伺候的丫鬟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询问她的情况,说去请郎中,沈湘欢说什么都不乐意去。

    只是说最近贪凉所以才会这样,不仅不让丫鬟去郎中,也不许丫鬟说漏嘴。

    听说那边的匪患闹得很厉害,魏翊这两日都没有回来,他留下书信说忙碌不得脱身,这是为民为国的大事,她帮不上忙,也不想拖了魏翊的后腿,令他分心。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许是因为快要到来癸水的日子了。

    说到癸水,她的日子一向不准确。

    这月已经迟了许久。

    沈湘欢脑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她会不会...有喜了?

    手指抚上小腹,沈湘欢心中忍不住担忧,转念之间又觉得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之前也迟了,这月里不过是多迟了一些时日而已。

    她甩开脑中的思绪,算了算时辰,起身出门,又该去国子监了,今日国子监小试,不知道魏知渺小试的结果如何?

    这两日他十分的专注,听府上夫子讲学的时候也没有走神了,想来是害怕小试课业不好,届时被魏翊惩罚,毕竟魏翊留下的信笺说了,要他好生听学。

    若是这次的课业后退了,回来一定会好生给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欠缺在何处。

    有了裕王殿下的此番话,魏知渺哪里还敢走神啊,都不用人过分督促了,不仅如此,近来也不胡闹了。

    沈湘欢看着他不同以往的样子,莫名忍不住想笑。

    但是又怕魏知渺恼怒,没有当着他的面笑出来过。

    今日出了裕王府到了热闹的路林大街,沈湘欢掀开帘子想要看看到没有到稽翠芳铺子,下去给魏知渺带一些他喜欢的肉脯。

    可刚撩开车帘子的时候,一晃而过见到了一抹身影。

    似乎有人跟踪她。

    沈湘欢定定看着不远处的红柱后面,若有所思,“......”

    方才要不是她的错觉,那地方藏了一个人。

    在她闪身的时候躲过去了。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沈湘欢想到了之前在镇国公府遇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丫鬟。

    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弄清楚心中的疑问,她叫住马车夫,吩咐丫鬟过去红柱后面查看。

    丫鬟很快领命前去,期间沈湘欢的视线一直留意着不远处,只见丫鬟无功而返,说是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断腿的乞丐在那个地方偷吃满头。

    “乞丐?”沈湘欢愣了愣。

    “是。”丫鬟回道。

    沈湘欢定了定神,还是歇了亲自过去看的心思,上一次被已故沈小姐的前夫当街纠缠在,周围许多人叽叽喳喳,她怕这张相似的脸又引来是非,还是没有去看。

    没有再纠结于此,只让了小丫鬟去买肉脯,沈湘欢就在马车内等待丫鬟折返。

    期间她又让红柱后面看了看,不多时果然看到了一个衣衫拦路的乞丐从那地方出来。

    只是看不清脸,褴褛粗衣麻布裹着,也看不清身形。

    瞧了一会,沈湘欢收回了目光,拿到了肉脯,让马夫驱马离开。

    裕王府的马车离开之后,周婉儿丢掉手里的馒头。

    自从镇国公府一别,她居然无法靠近沈湘欢了,国子监周遭护卫莫名比以往多了起来,她压根就进不去。

    若是江啸还在国子监入学,好歹能混进去,如今是不可能了。

    看来,要想想别的法子。

    沈湘欢近来也察觉到了,国子监的护卫多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小试的缘故,所以要多上心些,思及此,她没有过多询问。

    只是这一日,沈湘欢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沈长询。

    他朝着她走过来,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颀长如玉树挺立。

    笑得温润无害,声音也十足温柔,语气是挑不出来的恭敬无比,“下官请王妃娘娘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