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阮七七炒了桑青凤带来的两样吃食,炸辣椒看着像是添了辣椒粉的米粉,闻着挺香的,她多放了些油炒熟,看起来更有食欲了。

    酢粑肉做法更简单,油煎熟就行。

    再做个菠菜豆腐汤,一个人吃够了。

    阮七七尝了下味道,确实很不错,尤其是炸辣椒,拌饭吃特别下饭,回头再让桑青凤做些,她出材料。

    炸辣椒

    酢粑肉

    吃完中饭后,阮七七出去散步消食,顺便和路上的树树们唠唠嗑,知道了不少家属楼的八卦。

    谁家两口子吵架了。

    谁家小孩挨打了。

    谁家男人晚上办事不得力,被老婆骂了。

    她都清楚得很。

    在家属楼附近转了一圈,阮七七准备回家睡午觉,也不知道陆野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出去了几天,怪想念的,也是时候回来小别胜新婚了。

    好奇怪,她和陆野都能共享那块空地了,可从来没在空间里碰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间的BUG。

    ********

    陆野此时正在水电站的食堂,享用美味的蛇羹,他还偷摸往空间里存了不少,也不知道七七看到了没。

    他还往空间里顺了几条蛇,公母都有,等它们下了崽崽后,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蛇羹吃了。

    瘦了一大圈的莫从容,垂头丧气地来吃饭了,这些天他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晚都会被蛇吓晕,等醒过来后,就再不敢睡了。

    他在房间周围撒了三倍的雄黄粉,可还是拦不住蛇,现在他都形成条件反射了,看到被窝就后背发凉腿抽筋,不敢上床睡觉了。

    也是巧了,陆野来水电站都一个星期了,两人愣是没碰到过。

    以至于莫从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被窝里的蛇是人为的,他一直都以为是太倒霉的缘故。

    几天没睡好的莫从容,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像是被妖精吸走阳气的书生,有人关心道:“莫副书记,身体不好就去医院撒,别硬撑啊!”

    “没事,我是没睡好,天天晚上都有蛇钻我被窝。”

    莫从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不明白,那些蛇为什么总盯着他不放?

    他又不是许仙!

    “有蛇钻被窝还不好,抓了炖汤,好吃的很!”

    问话的男人是当地人,对蛇见怪不怪,还是抓蛇高手。

    莫从容脑海里想像了下,自己徒手抓蛇的场景,脸刷地白了,胃里还恶心,再看到食堂里清淡无味的素菜,提不起一点食欲。

    “莫副书记,要不要吃蛇羹?今天是过山峰,香的很呢!”

    食堂大厨笑呵呵地问,还用勺子舀了勺蛇羹,送到他面前。

    “不用,谢谢!”

    莫从容强忍着反胃的恶心,转身就走,这顿饭他不吃了。

    食堂大厨不屑地撇了撇嘴,冲旁边的人说:“大城市的人就是金贵些,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来我们这里干啥子?”

    “莫副书记怕蛇,情有可原!”有人说道。

    “堂堂大男人居然怕蛇,丢死人了!”

    大厨更不屑了,身为本地人,男女老少都是抓蛇的高手,从小就练的本事,连小小的蛇都怕,还当什么男人?

    “话不能这样说,你们本地人当然不怕,我们在城里没见过这么多蛇,怕也是正常的。”

    有人替莫从容说公道话,他来这的时间要久一些,刚来时也很怕,现在已经锻炼出来了,路上看到蛇,还能面不改色地抓起来,挤出蛇胆生吞呢。

    跑到外面的莫从容,干呕了几声,吐出几口清水,肚子饿得咕咕叫,可他却毫无胃口,想到这样的日子没个头,他不由悲从中来,蹲下来抱住膝,无声哭泣。

    早知道这鬼地方这么艰苦,打死他都不来,陆野就算再癫,也不敢真弄死他,他何苦跑过来自讨苦吃?

    莫从容掉了几滴眼泪,心里舒服了些,想回食堂打点饭,睡眠已经不能保证了,要是还不吃饭,他肯定会垮的。

    来都已经来了,他肯定不能退缩,必须把这些苦难最大利用,说什么都得镀层厚厚的金再回去。

    莫从容下定了决心,准备回食堂,然后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吃饱喝足的陆野。

    莫从容用力揉了几下眼睛,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就是陆野这癫公没错。

    他一下子明白了,那些蛇绝对是陆野放的。

    怒火攻心的莫从容,愤怒地冲了过去,离陆野还有几步路时,他突然清醒过来,陆野突然来这里,肯定是执行任务。

    玛的!

    骂都没得骂,憋屈死他了!

    莫从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虽然恨不得骂死陆野,但大局为重,万一破坏了陆野的任务,他的前程可全完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被折磨了那么多天,他的命都快没了,凭啥陆野好吃好喝红光满面的?

    莫从容很快想到了办法,他转身跑回食堂,打了碗紫菜蛋花汤,出来看到陆野停下和人说话,他暗暗高兴,老天爷总算开眼了,这回看他不整死这狗日的!

    他抱着一盆汤,假装很匆忙,朝陆野那边小跑着过去,等跑到陆野身边时,他踉跄了下,手里的盆朝陆野那边打翻,眼看着就要淋一盆汤。

    陆野眼明手快,退到了一边,还不忘把莫从容给揪了过来,正正好淋了一盆汤,一滴都没浪费。

    从头淋到脚,莫从容的头上,脸上,身上,全都沾满了黑的黄的,看着像是被窜稀的窜了一身。

    “同志,你还好吧?”

    陆野凑过去,语气很关心,但眼神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莫从容一眼就读懂了他的眼神,恨得牙痒痒,可也只能忍气吞声道:“没事,怪我自己不小心。”

    “没事就好,快回去换衣服吧。”

    陆野嘴上很客气,心里却打算着,晚上要多放几条蛇,龟孙居然敢反抗,显然没吓够!

    这天晚上,窝棚里响起了一道绝望的叫声。

    莫从容悲愤地看着被窝里扭成了麻花的蛇,神经终于崩溃了,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

    被窝里的蛇都被吓到了,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等其他人赶过来时,蛇已经跑光了,只留下绝望的莫从容。

    第二天,莫从容怕蛇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水电站迅速蔓延,有几个对他有爱慕之心的姑娘,立刻打消了心思,她们不喜欢胆小的男人,太没男子汉气概了。

    陆野的任务也完成了,要回家小别胜新婚啦,走之前,他还特意给莫从容送了份礼物,给他灌了一盆蛇羹,灌完后,莫从容就吐得天昏地暗,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你干脆弄死我得了,我日你……大爷!”

    莫从容将玛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改成了大爷。

    但陆野并没回应,他抬起头四下张望,这癫公鬼影都没了,莫从容更生气了,他刚鼓起勇气要和陆野决斗,这王八蛋就跑了,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