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哪根葱?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和他说,第一名是我的,他想都别想!”

    阮七七本来对第一名没啥兴趣,但她最受不得激,这个暴龙也太狂了,居然敢给她发战书。

    哼,那就战吧!

    她可是长满了刺的娇花,扎不死这暴龙!

    “我对你有信心,咱们乙组今年绝对是第一名,奖金也肯定是你的。”裴远鼓励道。

    “第一名还有奖金?有多少?”

    阮七七眼睛亮了下。

    “以前都是两到三千块,是总局拨下来的,看任务的完成率,今年应该不会低于三千,还有电视机票。”

    裴远抛出了香喷喷的诱饵,电视机票可是香饽饽。

    阮七七对电视机票没太大兴趣,她想要那三千块。

    “你再给那头小虫子说一声,老子是霸王花,专吃虫子的,第一名老子要了,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阮七七抬起精致的下巴,放出了狠话。

    “好,我一定传给甲组的母主任,他会转达给暴龙!”

    裴远强忍着笑,答应了。

    “找到馒鱼切不可打草惊蛇,一定要通知局里,鳗鱼刀法很厉害,你和福满多加起来都打不过他!”裴远再三叮嘱。

    阮七七可是他的大宝贝,千万不能有事!

    “知道!”

    阮七七答应了,心里对鳗鱼也挺好奇,还是头一回见裴远这么郑重其事,这个小鬼子能有多厉害?

    等阮七七走了后,他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母主任。

    “老母同志,和你说个事,真不好意思啊,我们组的娇花同志脾气有点大,她让我给暴龙同志传个话,原话是这样的啊……”

    裴远惟妙惟肖地模仿了阮七七的口气,尤其是在说‘小虫子’时,他还放慢了语速。

    “这个娇花也太狂了,虽然能力是强了点,可好歹暴龙也是他前辈,小裴你这个领导当得不合格啊,下属的思想工作没做到位。”

    母主任听了不太高兴,暴龙可是他的得力干将,娇花看不起暴龙,就是看不起他。

    “没办法,娇花的能力太强,我宝贝她还来不及呢,老母同志,你肯定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吧,毕竟以前暴龙就是这样的脾气嘛!”

    裴远总算把当年的憋屈还回去了,年年都听母主任显摆,他还不能不听,憋屈死他了。

    风水轮流转,今年该轮到老母同志憋屈啦!

    两个领导明争暗斗,暴龙和娇花的争斗也正式打响,尤其是陆野得知,娇花居然叫他小虫子,气得差点用异能探查娇花的住址,杀上门去给这家伙一点颜色!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局里有规定,不可以将异能用在同事身上。

    受了刺激的陆野,一改从前的懒劲,主动找母主任要任务,一口气要了三个,以至于六月他特别忙,经常好几天不回家。

    “怎么部队没人了?全派你一个人去执行任务?”

    阮七七有点怨气了,一个月有大半月不在家,这才结婚三个月呢,她就要独守空房了?

    “别提了,来了个狂傲的家伙,放下话要单挑我,哼,我得教他怎么做人!”

    陆野没细说,工作上的事他很少在家里说。

    “居然敢看不起你?给他点颜色瞧瞧,教他重新做人!”

    阮七七也火了,看不起她男人,就是看不起她。

    “放心,我肯定让他后悔说那些狂话!”

    陆野哼了声,这个世界只有七七能压他,其他人都不可以!

    很快,阮七七也没怨气了,因为她也开始忙了。

    本来她以为找馒鱼很简单,毕竟她有全城的树树们当帮手,尤其是樟树和银杏,因为有老银杏和老樟树在,沟通起来特别顺利,能打探到不少消息。

    可是她按照裴远给的资料,让全城的银杏和樟树打探,倒是打探出了几个可疑人物,但她和满崽找过去试探,都不是馒鱼。

    阮七七都有些怀疑,裴远得到的是假消息,馒鱼要么死了,要么就不在潭州城。

    “不可能,消息绝对可靠,馒鱼就在潭州城!”

    裴远语气很笃定,招供的那个小鬼子,可是暴龙亲自审问的。

    暴龙审问的消息,从来没有错的,因为没人受得了他的审问方法,只求能痛快地死,不可能做假供。

    “暴龙审问消息不会出错,这个任务本来是暴龙的,我给抢了过来,暴龙还说,你要是找不到,就把任务还给他。”

    “我肯定能找到!”

    阮七七明知道裴远在用激将法,但她就是受不得激,这个馒鱼,他玛的就算钻进海底了,她也要找出来!

    还有那个暴龙,可惜759不让探查同事,否则她绝对要上门,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阮七七也不着急去找馒鱼,她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个误区,就像迷宫一样,在里面重复转圈浪费时间。

    索性先休息几天,说不定有新的发现。

    就像以前她做数学题一样,解了好几种方法都不对,她就出去走一走,回去后,突然就豁然开朗,一下子解出来了。

    而且阮霜降和阮小雪要来,她得回家接待。

    阮七七将吃饭那间房收拾了出来,里面隔了半间,放了两张床,正好能睡两大两小。

    阮家湾。

    阮霜降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二妹电话里说,只要带几件换洗衣服就行,进城后缺啥就买,可她还是收拾了几个大包,二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妈妈,我们真的能去城里上学吗?”

    阮念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就像做梦一样,她担心突然梦醒了,又要回到从前的生活。

    每次她问小姨是不是真的时,小姨就会带她去看爷爷奶奶和爸爸的坟,墓碑还是新的,墓地前很凄凉,长满了草。

    看到坟,阮念的心踏实了,李家人都死绝了,再也不会欺负她们了。

    可到底是小孩子,隔一段时间又会担心,毕竟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了,幸福得根本不像是真的。

    “是真的,你二姨给妈妈找了工作,以后咱们都能吃国家粮,你和妹妹都能在城里上学,再不用回农村了!”

    阮霜降其实也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才不到半年,生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妹嫁了军官,小妹也即将成为光荣的女兵,她吃上了公家饭,这种生活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如今全实现了。

    都是二妹带来的福气啊!

    “大姐,该进山了!”

    阮小雪走了进来,她准备了几样小菜,还有酒,都是父母生前爱吃的。

    “走,得和爹妈说一声,以后回来得就少了。”

    阮霜降有些感慨,对阮家湾她没有什么不舍,最舍不得阮爹,母亲在她心里都淡了不少,毕竟去世那么多年了。

    好在潭州城离阮家湾不算远,以后她抽空回来看父母。

    一家人朝后山走去,路上碰到了不少村民,大队长也在,他们都在地里干活。

    “霜降,小雪, 你们这是去山上?”大队长热情地问。

    “嗯,我大姐要进城上班了,和爹妈告个别。”阮小雪大声道。

    大姐的工作已经板上钉钉了,她终于可以和村里显摆啦,让那些瞧不起她们姐妹的人嫉妒死。

    空气顿时安静了,所有人就像是按了停止键一样,连表情都滞住了。

    “哎呦!”

    大队长手里的锄头摔了下来,砸中了他自己的脚,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霜降要进城上班?是县城的临时工?哪家厂啊?”

    大家都以为阮霜降是去县城当临时工,县城只有两家国营厂,一家纺织厂,一家机械厂,不管去哪家,他们都眼红死。

    临时工每个月也有十几块工资呢,在农村累死累活出工,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十块钱,临时工也是香饽饽,得有关系才轮得上。

    “是潭州城,我二姐的工作转给大姐了,酒厂的正式工。”阮小雪骄傲道。

    “哎呦……”

    大队长刚拿起的锄头,又摔了下去,这回砸的是另一只脚,两只脚都砸肿了。

    他都顾不上腿疼,着急地问:“七七不上班了?她要生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