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去洗了个澡,煮了一大碗米粉吃了,便骑车去了梧桐西点店。

    “要不要吃杏仁蛋糕?我新做的。”

    丁一将刚出炉的杏仁蛋糕递了一块过来,胖脸蛋上一团笑,不过眼眶黝黑,眼里还有血丝。

    “昨晚上做贼去了?”

    阮七七接了蛋糕吃,还开了句玩笑。

    “对啊,去偷坟了!”

    丁一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你爱好可真特别。”

    阮七七嫌弃地撇了撇嘴,吃完蛋糕后,去找裴远了。

    “特别的可是你,娇花同志!”

    丁一小声地嘀咕了句,继续做蛋糕。

    裴远昨晚没回家,睡在办公室里,和丁一一样,眼眶黝黑,眼里有红血丝。

    “你们昨晚集体去偷坟了?”

    阮七七打趣。

    “对,你休息好了?”裴远笑眯眯地问,看她的眼神特别慈祥。

    “歇好了,我要鳗鱼的全尸。”

    阮七七直截了当地提要求,鳗鱼肯定抓住了,这个小鬼子长得挺漂亮,比田中健一还漂亮,她馋。

    “没问题,但得过段时间,我要审问鳗鱼,他手里有一份重要情报!”

    裴远满口答应。

    “他肯交出来?”

    阮七七语气怀疑,鳗鱼狡诈多端,而且和其他小鬼子不一样,这人很会享受,肯定舍不得死,他一定会用这份名单换取活命的机会。

    裴远摇了摇头,“他提了条件,交出名单后,给他一个清白的华国身份。”

    “凭啥?他害死我们那么多人,凭啥还让他活着,名单得交,命也得交!”

    阮七七坚决反对,小鬼子必须死,而且还是个恶贯满盈的小鬼子,就算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裴远也是这样想的,但鳗鱼嘴很硬,他已经审问了一遍,甚至用了最严苛的刑讯手段,都没法撬开鳗鱼的嘴,这家伙软硬不吃。

    “实在不行,我申请让暴龙来审问,他是审问高手!”

    阮七七顿时警觉,问道:“暴龙来审问了,是不是功劳要分给他一份?”

    “当然!”

    裴远点头。

    “不用找暴龙了,我来审问!”

    阮七七揽了下来,不就是审问嘛,前世网上那么多变态的审讯方法,她就不信撬不开小鬼子的嘴。

    裴远也不想把功劳分出去,便答应让她先试一下。

    阮七七也不着急审问,她得准备些趁手的工具。

    两个小时后,她提了两个袋子回来了,其中有个袋子里装的是活物,还在蠕动。

    “我能旁听吗?”

    裴远起了浓浓的好奇心,想看看阮七七是怎么审问的。

    “行!”

    阮七七大方地答应了,那些变态方法她希望能发扬光大,都用在小鬼子身上。

    鳗鱼被铐在椅子上,身上伤痕累累,他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人,微微笑道:“和领导申请过了?我的要求并不高,那份名单你们找了二十年,只用来换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我很够意思了!”

    “少废话,那名单你爱交不交,我压根没兴趣,你是我抓到的,该怎么处置得我说了算!”

    阮七七语气很狂,直接表示不要名单。

    这条鳗鱼就是看死了裴远想要名单,才这么狂的,她对名单确实没兴趣,并不是说谎。

    鳗鱼也看出了她没说谎,心里不由慌了,名单是他的保命符,要是失去了效力,他还怎么提要求?

    “你们真不要名单了?上面有二十个梅机关的重要特工名单,至少有十个现在还活着,潜伏在华国的各个城市里,甚至有些还在重要部门,你们确定不要了?”

    鳗鱼抛出了更大的诱饵,这份名单是梅机关的渗透计划,派遣了一批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潜伏在华国的各个城市里,想尽办法渗透进重要部门,为天黄效忠。

    裴远面无表情,内心却十分激动,这份名单绝对要弄到手!

    不过他在进来之前,就答应了让阮七七做主,他不能开口。

    没得到裴远的回应,鳗鱼内心更慌了,不过他表面还很平静,作为优秀的特工,就算心里再急,都不会表现出来。

    “关我屁事,你伤了我朋友,我就要弄死你,还要让你不得好死,什么名单不名单的,我根本没兴趣!”

    阮七七冷哼了声,将两个大袋子放在地上,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了一瓶蜂蜜。

    “这是优质的槐花蜂蜜,你们樱花国屁股一点大的地方,啥好东西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蜂蜜肯定没吃过,我请你吃!”

    阮七七拧开了盖子,一股浓郁的甜香味飘了出来,鳗鱼咽了下口水,他从昨晚起就没进食了,蜂蜜恰好是他爱吃的食物,香味勾得他更饿了。

    “想吃?不着急,我先请你脚底板吃!”

    阮七七脱了他的鞋袜,倒出一点蜂蜜在纸上,用刷子涂在他脚底板上。

    这一招是她前世在网文上学会的,且试试看,鳗鱼要是能抗得住,她就再用其他招,反正网上逼供的法子数不胜数,每一个都试一下。

    鳗鱼面色变了变,心里涌上恐慌,他直觉阮七七干的肯定不是人事。

    严刑拷打他不怕,他受过严酷的训练,这些逼供手段他都能忍受,所以裴远拿他没办法。

    可鳗鱼却对阮七七很忌惮,这女人邪门得很。

    将他两只脚底板都涂了厚厚的蜂蜜,阮七七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玻璃瓶,瓶子里黑乎乎的,她拧开盖子,一群蚂蚁爬了出来,被蜂蜜的香味吸引,全爬到了鳗鱼的脚底板上。

    很快,鳗鱼的两只脚底板上,就挤满了黑压压的蚂蚁,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看得人有些反胃。

    一只蚂蚁叮咬,没有太大感觉。

    可成千上万只蚂蚁叮咬,还是在敏感的脚底板上,细微的一点疼痛,都会放大无数倍,而且不止是疼痛,还有酥麻刺痒和胀痛,混和在一起再放大,让人难以忍受。

    就算鳗鱼受过严酷的训练,他也被折磨得不轻,一开始他还能忍受,可到了后面,他便发出了痛苦的叫声,身体不断扭动想减轻痛苦,但无济于事。

    裴远咽了下口水,这种刑讯方法他听说过,但没试用过,毕竟蜂蜜是金贵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吃,哪舍得给小鬼子的脚底板吃。

    “好吃吗?”

    阮七七问。

    鳗鱼死死咬着牙,痛苦道:“我不会屈服的,想让我交出名单,除非答应我的条件!”

    “你听不懂人话?老子不要你的名单,老子就想要你的命,还有你的骨头,你的骨相还挺漂亮,很适合做法器,你知道法器不?”

    阮七七不紧不慢地问,还从包里拿出法杖和骨鞭,以及一个骷髅头烛台。

    这个烛台正是田中健一的,这小鬼子的骨相也挺漂亮,烛台做出来非常美,阮七七舍不得放在外面,怕有人看到了生贪念偷走,就藏在空间里。

    鳗鱼瞳孔缩了下,他仿佛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阮七七点燃了烛台,幽蓝的火光摇曳着,空洞的骷髅头对着鳗鱼,龇牙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