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降也看到了二妹,惊喜之下,她三拳两脚将何凤花打倒在地上,骑上去,揪住这女人的头发,狠狠道:“以后再敢欺负我们,我弄死你全家!”

    “嬲你玛玛……啊……呸呸呸……”

    何凤花脏话才骂了一半,阮霜降给她嘴里堵了一团沙土。

    “你骂啊,再骂我给你灌粪!”

    阮霜降冷笑看着她,心里痛快极了。

    果然二妹是对的,横的怕癫的,她只要发癫,就连何凤花这悍妇都怕了。

    何凤花吐干净了嘴里的沙土,头发被揪秃了一大块,鼻青脸肿,完全没了以往的跋扈。

    她女儿可怜巴巴地站在旁边,心里将阮念姐妹,列为了最可怕的敌人,以后她看到这姐妹俩都得绕道走,惹不起。

    阮七七走到何凤花面前,冷声道:“下次再让我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直接把你送去劳动改造,我公公是司令,我男人是副团长,你是脑子长屁股里了吧,居然敢欺负我大姐和外甥女?”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仗势欺人,有时候对付一些贱人,讲道理行不通,还真需要狐假虎威一下。

    果然,何凤花脸都吓白了,脑子也清醒了,好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我不是成心的,就是气不过,才会干了糊涂事,你外甥女还把我女儿脑壳都打破了……”

    何凤花气势弱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她们娘俩被打得这么惨,家里的男人还不安分,她恨啊!

    “我家念念打你女儿,是因为你女儿和你一样犯贱,你当妈的管教不好女儿,就别怪外人帮你管教了,还有你气不过就去教训你男人啊,你不敢教训你家的骚男人,想挑软柿子欺负,结果没占到便宜,还挨了顿打,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何凤花没吭声,但她愤愤不平的表情,说明了她确实不甘心。

    “不甘心就憋着,以后看到我大姐绕道走,还有你家那骚男人,家里没镜子就撒泡尿照照,什么玩意儿也敢来我大姐面前发骚,再有下回,我把你们两口子都送去农场改造!”

    阮七七冷下了脸,放下了狠话,还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扔了过去。

    钱轻飘飘地落在何凤花脚边,静静躺着。

    “这钱是赔你女儿的医药费,下次好好管教女儿,否则被人打死了,你只能去坟头哭了!”

    阮七七冷声警告,本来还想多给点钱,但何凤花太贱了,五块钱足矣。

    “我女儿脑壳破了那么大一个洞,你只拿五块钱?就算你家是当官的,也不能欺负人啊……”

    何凤花不甘心地闹了起来,至少得赔她二十块。

    “吵什么吵?闲得没事干去车间干活!”

    林厂长的吼声响起,他刚处理完公务,准备回家吃饭,就看到围了一群人,还有厂里的土匪婆何凤花的叫声,头顿时大了三圈。

    大家哄地散了,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七七来啦,来了怎么不去我那?”

    看到阮七七,林厂长的黑脸笑开了花,温柔的语气让大家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厂长啥时候这么温柔过,鬼上身了?

    “刚过来,而且你都下班了,下次再去看你!”

    阮七七笑着和他寒暄。

    “走走走,等下次干啥,现在就去我家吃饭,你婶子做菜蛮好吃,我还有个事想请教你,你帮我出出主意。”

    林厂长好不容易见到人,哪肯放手,拽着她就走,还冲何凤花吼道:“还不回去?”

    “厂长,我女儿脑壳打破了,她只赔五块钱!”

    何凤花指着女儿脑袋上的伤告状。

    “你女儿为什么挨打?你成天满嘴喷粪,胡说八道,才害你女儿挨打,以后再在厂里造谣,你别来上班了!”

    林厂长沉了脸,狠狠教训了一通。

    他只瞅一眼,就知道小丫头伤得不重,去厂里的医务室处理下就行,一分钱不花,五块钱还不知足,真是贪心不足!

    何凤花不敢再闹,悻悻地带着女儿去医务室了,心里对阮霜降也起了忌惮,人家的靠山可是厂长,她惹不起。

    “以后别和阮念阮盼玩,离她们远点,活该挨打!”

    憋了一肚子火的何凤花,将气撒在了女儿身上,一路都在骂。

    女孩特别委屈,一路哭,也不敢回嘴,怕挨打,从此以后,她看到阮念姐妹就像老鼠见了猫,再不敢犯贱了。

    阮七七将肉分了两半,一半给阮霜降,一半提着去了林厂长家。

    “叔不和你客气了,家里肉票正好没了,叔正馋肉呢!”

    林厂长没推脱,这么多肉馋死他了。

    到家后,林厂长让妻子做饭,他则拉着阮七七去说话。

    “七七啊,你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让洋人买咱的酒?”

    林厂长愁眉苦脸地叹气,这段时间可把他愁坏了。

    阮七七让他细细说,原来是上个月去参加了广交会,林厂长也带着产品去了,结果冷冷清清,受了不小的打击。

    “虽然我们厂的酒,没他们的有名,可也不差啊,那些洋人尝了后,也都说挺好的,可就是不下单,跑去其他厂下单了,你说气不气人!”

    林厂长叹了口气,这次是他第一次参加广交会,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结果惨遭滑铁卢,只有零散的一些小订单。

    “领导找我谈话了,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明年春季广交会要是还是这样,就不给名额了,唉,我也想给国家创外汇啊,怎么就卖不出去呢,肯定不是味道不好,那些洋人都说挺好喝的,可就是不下单,七七你是大学生,帮叔想想原因行不?”

    林厂长希冀地看着阮七七,这些天他开了几次会,集全厂之力,也没想出个好办法,他直觉这丫头说不定能给他惊喜。

    “你们带去参展的酒给我看看。”阮七七说。

    林厂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摆在茶几上,显得特别朴实,阮七七一看就明白了,其实就是吃了颜值的亏。

    她记得这款酒后来改了包装,销量突飞猛进,那个包装确实好看,尤其是瓶子,喝完了酒还能当花瓶,特别精美。

    “把这包装换了,洋人喜欢华国的瓷器,你找人设计些精美的瓷瓶和盒子,明年春季广交会肯定没问题。”

    阮七七给了建议,她没提供前世的包装,懒得画,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都干完,显得她特能干,以后啥活都来找她,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