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好大的胆子！
看着屁颠屁颠走在前面带路的保安，王队和摄影师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就进来了？也太简单了吧，而且还是人家主动带进来的。
方阳从兜里掏出罗盘，默念口诀。
十几秒后，突然神色一顿，指向距离最近的大烟囱开口道：“先去那里面。”
“好勒，我带你过去。”
保安想都没想走在前面带路，几人紧随其后。
穿过巨大的铁门来到工作间，一眼就看到许多正在忙碌的工人。
四周堆满了各种机械设备和工具，它们或新或旧，表面覆盖着一层油渍和灰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机油、金属和微微烧焦气味的独特气息。
工人们在看到方阳进来的那一刻，也全都充满了好奇，看了过来。
方阳沉思片刻，闭眼掐诀，自顾自的在工作间里到处闲逛了起来。
这一通操作，立马勾起了工友的好奇心，全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好奇的跟了过来凑热闹。
然而方阳看了几分钟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烟囱里排出的不是工业废气而是水蒸气，所以证据显然不可能在这里。
只好对着保安吩咐道：“不在这里，换个地方。”
“哎~~好勒~~我带你去。”
接着一行人又看了第二个烟囱的工作间，结果还是水蒸气。
直到他们前往第三个烟囱工作间的时候，身后不知不觉已经跟了数十名工友。
刚走进工作间，立马闻到一股化工产品的刺鼻味道。
这里面的工友清一色戴着口罩，对着一个大锅炉不停搅拌。
方阳看了一眼上方，一个巨大的集气罩和管道，有点类似厨房的油烟机正在不停的往里面吸气。
表面上来看，这应该是处理废气的系统。
一般来说，废气会经过脱硫、脱硝、脱汞及其他重金属、深度净化这几个步骤来清理，需要的设备非常庞大繁琐。
但很明显这里没有，只有做做样子的吸气机。
如果站在外面仔细观察会看到，它根本就没有处理，吸进去后再从另一个出口排出烟囱。
王队低声的提醒道：“道长，你看到了吗？”
方阳点了点头：“就是这里。”
可就在这时，大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道呵斥声：“一个个不上班都在干嘛呢？”
听到声音，几人疑惑的转头望去，发现所有工友瞬间一哄而散。
只见一个花臂纹身男后面带着一帮精神小伙，手持棍棒走了进来。
保安笑嘻嘻的走上去搭话：“明哥，是我请道长进来帮忙看风水的，他说咱们工厂有不干净的东西。”
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
纹身男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啐了一口：“废物！！让你看大门你就是这么看的？”
保安捂着发红的脸蛋眼神惊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打完保安他还觉得不解气，对着方阳再次叫嚣道：“哪来的骗子，敢忽悠到老子头上来，信不信腿给你们打断？”
王队闻言皱了皱眉，沉声回道：“要是不乐意我们走就是了，又没要你们钱。”
“怎么？还要动手打人？就不怕我们报警？”
“呵，报警？”纹身男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样，一言不合就翻脸道：“我今天就是把你们打残，你又能如何？”
说完招呼后面一帮小弟围了上来。
王队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低声对方阳喊道：“道长，一会如果真动起手来，你们找机会突围，我来拦着他们。”
然而话音刚落，却发现旁边哪还有方阳的人影。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
方阳不退反进，主动冲向了那群围上来的人之中。
这操作别说是摄影师他们，就连对面的精神小伙也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结果下一秒，一道惨叫声响彻全场。
只见方阳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冲到距离他最近的小伙，不由分说直接一拳头对着下巴轰了过去。
嘭~~小伙整个人身形倒退两三米，狠狠的撞击在仪器上，瘫倒在地。
下巴隐隐出现了一条血线，嘴巴里不停冒着泡沫，身体抽搐。
这恐怖的一幕给所有人看呆了，一个个惊的冷汗直冒，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特别是为首的纹身男，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
方阳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精神小伙，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
紧急避险的情况下，他也顾不了太多，出招就是下死手。
趁对面还在发呆愣神之际，再次冲向另外一个人。
看到方阳过来，精神小伙连忙惊恐的抡起手中的棒子。
只可惜还没落下，整个人就已经倒飞出去，被一脚踹的蜷缩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哀嚎。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短短五分钟不到，地上一片哀嚎声。
王队看着十几个精神小伙昏迷的昏迷，哀嚎的哀嚎，不自觉揉了揉眼睛，感觉像是在做梦。
一个打十几个！！
他相信这世上有人能做到。
可是一个打十几个拿着武器，而且毫发无伤，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他猜到方阳作为道士可能会打架，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能打。
亏他刚才还赴死一般的说要帮他们突围，现在想想，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摄影师也感觉不可思议，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播间的网友们炸锅了。
【人气】+1+1+1+1....
【人气】+1+1+1+1....
...
——【我就说道长是修仙的，现在都不说话了吧？小黑子们？？】
——【道长：1对15，嗯，优势在我！】
——【现在谁还敢说华夏的功夫都是假的，功夫就是杀人技，看到了吧，道长出手招招直击要害，我甚至怀疑要不是法治社会，今天这十几个人全都得噶。】
——【我知道，道长这种打法现在很少见了，但是真的实用，上次跟人打架我就是用蝴蝶步把自己绊倒摔骨折，讹了对方八千。】
...
此刻，整个工作间只有哀嚎和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工友都缩到一边不敢凑热闹。
方阳蹲下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纹身男淡淡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揍你吗？”
纹身男哆嗦着摇了摇头。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叫退一步...”
话音未落，纹身男连忙抢答：“退一步海阔天空..对对，道长，咱俩都各退一步，你看行吗？”
方阳轻轻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如果因为你的蹬鼻子上脸，导致我郁结于心，那就等于毁了我的道心。”
“你说...我该不该揍你？”
“啊？”纹身男懵了，眼皮子止不住的抽搐：“该..应该的..应该揍！”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呵斥声：“不许动，警察！！”
只见数十名警察迅速冲了进来把现场团团围住。
紧接着杨局脸色深沉的走了进来，刚准备大喝一声，可在看到地上那横七竖八的精神小伙后，人当场就愣住了。
巡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王队身上，一脸疑惑的问道：“这..老王，这是怎么回事？你干的？”
王队苦笑道：“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这都是人家道长揍的。”
嘶~~
听到这个答案，杨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看向一旁风轻云淡的方阳，苦笑着开口道：“道长还真是高人呐。”
地上的纹身男在看到杨局和警察到场的那一刻，反而不怕了。
不停的叫喊着：“警察，你们来的正好，这个道士打人，你们不管管吗？”
“哼~~”杨局冷哼一声：“你真当我眼瞎吗？”
“你等着，有本事让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杨局瞥了纹身男一眼没有说话，他还巴不得把老板叫过来呢，刚好一锅端。
很快，一通电话结束。
纹身男躺在地上趾高气昂的叫嚣道：“等着吧，一会就有人给你打电话。”
没过一会，杨局的手机还真的就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本地座机号码，从来没见过。
杨局皱了皱眉，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马传来笑呵呵的声音：“喂！是杨局吧？我是张县长啊。”
还不等他回话，对面再次开口道：“你现在人是不是在电厂？这样，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先别抓人，等我过去，有话慢慢说，好吗？”
“好，那我在这等你。”
与此同时，大门口处开过来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
紧接着下来了两个中年人，他们就像是吃瓜群众一样和上百名工友们站在一块往里面抬头看热闹。
如果不是那一身的行政夹克，谁也想不到这两人一个是何书记，一个是秘书。
秘书疑惑的问道：“我们不进去吗？”
“先等等，看下情况再说。”
这一等，就是20多分钟。
好在县长距离电厂要比市区要近很多，他不光是一个人来，还跟电厂的老板一起来。
两人各自从车上下来，笑着打了声招呼，一同走向最后一个工作间。
只不过在路过大量警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时，露出了些许疑惑，这车子总感觉似曾相识。
老板看出他情绪不对劲，好奇的问道：“张县长，你怎么了？”
“哦哦，没事！！赶紧去解决问题吧，时间拖久了容易出事。”
两人走到人群的时候，所有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在看到杨局的那一刻，张县长笑呵呵的上前打招呼：“杨局...什么事，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
杨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老板，淡淡回道：“张县长，你知不知道电厂的废气排放不合格？一直在污染环境。”
“这..就因为这件事吗？”张县长惊讶的张了张嘴，随后看向老板抱怨道：“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电厂，省那点钱干什么？回头自觉的去缴纳罚款！”
老板连忙点头应道：“我错了我错了，绿水青山才是金山银山，回头我一定整改。”
张县长闻言笑着开口道：“杨局..你看..这事也没多大嘛..不就解决了？没啥事的话，就收了吧，晚点我请你吃顿饭，如何？”
“呵~~”杨局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张县长，你真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情？”
“在电厂附近有一个专门种红薯的村子，你应该知道的吧？”
“这我知道！”张县长笑着点了点头：“我记得老板逢年过节还给他们送礼物来着。”
杨局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口道：“那你知道因为电厂的废气排放导致他们的水源产生剧毒，整个村子除了人，没有一个活物，全部死绝。”
“来的时候已经有医护人员去检测了，全村都是金属中毒，无一例外。”
“不仅如此，附近的红薯地以及红薯全部汞元素超标，你可别忘了，这些红薯是销往全国各地的！”
轰~！~
杨局的话就像是道五雷轰顶，炸响在耳边。
整个人被震的目瞪口呆，身形倒退几步，瞳孔满是惊恐的神色。
旁边的老板也好不到哪去，吓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浑身止不住颤抖。
原本在他们看来，就是废气排放不合格，对环境造成了污染。
最多花点钱就解决的事情，所以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可刚才，他们听到了什么？
村子产生剧毒，除了人无一活物？
再联想到那些销往全国各地的红薯，张县长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口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杨局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县长，你说让我收队，你告诉，我能收吗？”
“这..”张县长看了一眼老板，沉默不语。
停顿了片刻，苦笑着开口道：“杨局..你看，现在不是还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嘛...这件事..如果被曝光出去，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依我看，咱们还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电厂这边，回头我肯定让他们停业整顿，村民那边也会尽可能的安抚，给予补偿，你觉得呢？”
“你好大的胆子！！”话音刚落，还不等杨局回答，就听到人群外围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后方，主动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何书记脸色铁青的大步走向中间，身后跟着同样脸色难看的秘书。
这就进来了？也太简单了吧，而且还是人家主动带进来的。
方阳从兜里掏出罗盘，默念口诀。
十几秒后，突然神色一顿，指向距离最近的大烟囱开口道：“先去那里面。”
“好勒，我带你过去。”
保安想都没想走在前面带路，几人紧随其后。
穿过巨大的铁门来到工作间，一眼就看到许多正在忙碌的工人。
四周堆满了各种机械设备和工具，它们或新或旧，表面覆盖着一层油渍和灰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机油、金属和微微烧焦气味的独特气息。
工人们在看到方阳进来的那一刻，也全都充满了好奇，看了过来。
方阳沉思片刻，闭眼掐诀，自顾自的在工作间里到处闲逛了起来。
这一通操作，立马勾起了工友的好奇心，全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好奇的跟了过来凑热闹。
然而方阳看了几分钟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烟囱里排出的不是工业废气而是水蒸气，所以证据显然不可能在这里。
只好对着保安吩咐道：“不在这里，换个地方。”
“哎~~好勒~~我带你去。”
接着一行人又看了第二个烟囱的工作间，结果还是水蒸气。
直到他们前往第三个烟囱工作间的时候，身后不知不觉已经跟了数十名工友。
刚走进工作间，立马闻到一股化工产品的刺鼻味道。
这里面的工友清一色戴着口罩，对着一个大锅炉不停搅拌。
方阳看了一眼上方，一个巨大的集气罩和管道，有点类似厨房的油烟机正在不停的往里面吸气。
表面上来看，这应该是处理废气的系统。
一般来说，废气会经过脱硫、脱硝、脱汞及其他重金属、深度净化这几个步骤来清理，需要的设备非常庞大繁琐。
但很明显这里没有，只有做做样子的吸气机。
如果站在外面仔细观察会看到，它根本就没有处理，吸进去后再从另一个出口排出烟囱。
王队低声的提醒道：“道长，你看到了吗？”
方阳点了点头：“就是这里。”
可就在这时，大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道呵斥声：“一个个不上班都在干嘛呢？”
听到声音，几人疑惑的转头望去，发现所有工友瞬间一哄而散。
只见一个花臂纹身男后面带着一帮精神小伙，手持棍棒走了进来。
保安笑嘻嘻的走上去搭话：“明哥，是我请道长进来帮忙看风水的，他说咱们工厂有不干净的东西。”
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
纹身男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啐了一口：“废物！！让你看大门你就是这么看的？”
保安捂着发红的脸蛋眼神惊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打完保安他还觉得不解气，对着方阳再次叫嚣道：“哪来的骗子，敢忽悠到老子头上来，信不信腿给你们打断？”
王队闻言皱了皱眉，沉声回道：“要是不乐意我们走就是了，又没要你们钱。”
“怎么？还要动手打人？就不怕我们报警？”
“呵，报警？”纹身男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样，一言不合就翻脸道：“我今天就是把你们打残，你又能如何？”
说完招呼后面一帮小弟围了上来。
王队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低声对方阳喊道：“道长，一会如果真动起手来，你们找机会突围，我来拦着他们。”
然而话音刚落，却发现旁边哪还有方阳的人影。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
方阳不退反进，主动冲向了那群围上来的人之中。
这操作别说是摄影师他们，就连对面的精神小伙也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结果下一秒，一道惨叫声响彻全场。
只见方阳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冲到距离他最近的小伙，不由分说直接一拳头对着下巴轰了过去。
嘭~~小伙整个人身形倒退两三米，狠狠的撞击在仪器上，瘫倒在地。
下巴隐隐出现了一条血线，嘴巴里不停冒着泡沫，身体抽搐。
这恐怖的一幕给所有人看呆了，一个个惊的冷汗直冒，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特别是为首的纹身男，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
方阳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精神小伙，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
紧急避险的情况下，他也顾不了太多，出招就是下死手。
趁对面还在发呆愣神之际，再次冲向另外一个人。
看到方阳过来，精神小伙连忙惊恐的抡起手中的棒子。
只可惜还没落下，整个人就已经倒飞出去，被一脚踹的蜷缩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哀嚎。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短短五分钟不到，地上一片哀嚎声。
王队看着十几个精神小伙昏迷的昏迷，哀嚎的哀嚎，不自觉揉了揉眼睛，感觉像是在做梦。
一个打十几个！！
他相信这世上有人能做到。
可是一个打十几个拿着武器，而且毫发无伤，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他猜到方阳作为道士可能会打架，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能打。
亏他刚才还赴死一般的说要帮他们突围，现在想想，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摄影师也感觉不可思议，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播间的网友们炸锅了。
【人气】+1+1+1+1....
【人气】+1+1+1+1....
...
——【我就说道长是修仙的，现在都不说话了吧？小黑子们？？】
——【道长：1对15，嗯，优势在我！】
——【现在谁还敢说华夏的功夫都是假的，功夫就是杀人技，看到了吧，道长出手招招直击要害，我甚至怀疑要不是法治社会，今天这十几个人全都得噶。】
——【我知道，道长这种打法现在很少见了，但是真的实用，上次跟人打架我就是用蝴蝶步把自己绊倒摔骨折，讹了对方八千。】
...
此刻，整个工作间只有哀嚎和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工友都缩到一边不敢凑热闹。
方阳蹲下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纹身男淡淡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揍你吗？”
纹身男哆嗦着摇了摇头。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叫退一步...”
话音未落，纹身男连忙抢答：“退一步海阔天空..对对，道长，咱俩都各退一步，你看行吗？”
方阳轻轻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如果因为你的蹬鼻子上脸，导致我郁结于心，那就等于毁了我的道心。”
“你说...我该不该揍你？”
“啊？”纹身男懵了，眼皮子止不住的抽搐：“该..应该的..应该揍！”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呵斥声：“不许动，警察！！”
只见数十名警察迅速冲了进来把现场团团围住。
紧接着杨局脸色深沉的走了进来，刚准备大喝一声，可在看到地上那横七竖八的精神小伙后，人当场就愣住了。
巡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王队身上，一脸疑惑的问道：“这..老王，这是怎么回事？你干的？”
王队苦笑道：“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这都是人家道长揍的。”
嘶~~
听到这个答案，杨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看向一旁风轻云淡的方阳，苦笑着开口道：“道长还真是高人呐。”
地上的纹身男在看到杨局和警察到场的那一刻，反而不怕了。
不停的叫喊着：“警察，你们来的正好，这个道士打人，你们不管管吗？”
“哼~~”杨局冷哼一声：“你真当我眼瞎吗？”
“你等着，有本事让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杨局瞥了纹身男一眼没有说话，他还巴不得把老板叫过来呢，刚好一锅端。
很快，一通电话结束。
纹身男躺在地上趾高气昂的叫嚣道：“等着吧，一会就有人给你打电话。”
没过一会，杨局的手机还真的就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本地座机号码，从来没见过。
杨局皱了皱眉，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马传来笑呵呵的声音：“喂！是杨局吧？我是张县长啊。”
还不等他回话，对面再次开口道：“你现在人是不是在电厂？这样，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先别抓人，等我过去，有话慢慢说，好吗？”
“好，那我在这等你。”
与此同时，大门口处开过来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
紧接着下来了两个中年人，他们就像是吃瓜群众一样和上百名工友们站在一块往里面抬头看热闹。
如果不是那一身的行政夹克，谁也想不到这两人一个是何书记，一个是秘书。
秘书疑惑的问道：“我们不进去吗？”
“先等等，看下情况再说。”
这一等，就是20多分钟。
好在县长距离电厂要比市区要近很多，他不光是一个人来，还跟电厂的老板一起来。
两人各自从车上下来，笑着打了声招呼，一同走向最后一个工作间。
只不过在路过大量警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时，露出了些许疑惑，这车子总感觉似曾相识。
老板看出他情绪不对劲，好奇的问道：“张县长，你怎么了？”
“哦哦，没事！！赶紧去解决问题吧，时间拖久了容易出事。”
两人走到人群的时候，所有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在看到杨局的那一刻，张县长笑呵呵的上前打招呼：“杨局...什么事，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
杨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老板，淡淡回道：“张县长，你知不知道电厂的废气排放不合格？一直在污染环境。”
“这..就因为这件事吗？”张县长惊讶的张了张嘴，随后看向老板抱怨道：“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电厂，省那点钱干什么？回头自觉的去缴纳罚款！”
老板连忙点头应道：“我错了我错了，绿水青山才是金山银山，回头我一定整改。”
张县长闻言笑着开口道：“杨局..你看..这事也没多大嘛..不就解决了？没啥事的话，就收了吧，晚点我请你吃顿饭，如何？”
“呵~~”杨局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张县长，你真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情？”
“在电厂附近有一个专门种红薯的村子，你应该知道的吧？”
“这我知道！”张县长笑着点了点头：“我记得老板逢年过节还给他们送礼物来着。”
杨局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口道：“那你知道因为电厂的废气排放导致他们的水源产生剧毒，整个村子除了人，没有一个活物，全部死绝。”
“来的时候已经有医护人员去检测了，全村都是金属中毒，无一例外。”
“不仅如此，附近的红薯地以及红薯全部汞元素超标，你可别忘了，这些红薯是销往全国各地的！”
轰~！~
杨局的话就像是道五雷轰顶，炸响在耳边。
整个人被震的目瞪口呆，身形倒退几步，瞳孔满是惊恐的神色。
旁边的老板也好不到哪去，吓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浑身止不住颤抖。
原本在他们看来，就是废气排放不合格，对环境造成了污染。
最多花点钱就解决的事情，所以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可刚才，他们听到了什么？
村子产生剧毒，除了人无一活物？
再联想到那些销往全国各地的红薯，张县长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口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杨局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县长，你说让我收队，你告诉，我能收吗？”
“这..”张县长看了一眼老板，沉默不语。
停顿了片刻，苦笑着开口道：“杨局..你看，现在不是还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嘛...这件事..如果被曝光出去，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依我看，咱们还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电厂这边，回头我肯定让他们停业整顿，村民那边也会尽可能的安抚，给予补偿，你觉得呢？”
“你好大的胆子！！”话音刚落，还不等杨局回答，就听到人群外围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后方，主动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何书记脸色铁青的大步走向中间，身后跟着同样脸色难看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