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不是简单的剧情,而是你会死的剧情。」

    听到此话,沈裳被无语住了。

    她用笔指着剧情,转念一想:“小八,商量个事。”

    「我不听,我不听。」

    沈裳:……小八超绝空调开机音。

    但她还是选择商量:“小八,你敢跟我赌吗?”

    三秒后,小八无情地说:「倒计时二十秒。」

    骤然,久违的窒息感在沈裳的身体里流荡。

    她只好将赌约放下,转头改字。

    写好后。

    同时,沈裳踩着油门冲了上去。

    她一本正经的大喊:“司机,你难道忘记道路千万条,别走我这条。”

    话音刚落,沈裳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爬出令人恶心的生物。

    她立马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自己看不见这面包虫。

    但面包车上的司机不同。

    他被这破虫子正面暴击。

    司机看着对面的名车上爬满了像蛆一样的虫子。

    他紧握方向盘,泪流满面:“你不要过来啊!”

    下一秒,砰一声。

    面包车的挡风玻璃被震碎了。

    那虫子自然而然爬到对方车里,司机当场跳出毕生之学的霹雳舞。

    在场的人瞧见这幕纷纷吐了。

    尤其是目睹全过程的时铭川,痛不欲生。

    他的豪车啊!他的眼睛!

    这时,沈裳从车里下来,拉着时铭川转头就跑。

    由于受到那虫子的阻力,导致她只是受了轻伤。

    等到两人跑出地下车库后,救援队才赶来。

    沈裳见到安保的人立马警告:“你们注意车库里的东西,别被吓到。”

    众人听着,却发现两人不对劲。

    他们默默将视线移到沈裳和时铭川的手上。

    只见沈裳紧紧牵着老板的手掌,丝毫没有半点松开的痕迹。

    闻春想要提醒时,结果被自家老板一眼警告。

    “老板,那我们先下去了。”

    与此同时,齐布言打破僵局,带着人进入地下车库。

    而沈裳满脑子都是那生物的影子,心里忍不住反胃。

    正巧,时铭川对她说:“沈裳,你第一时间回来救我,这悟性极高,我准备给你涨……”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沈裳当场干呕了下。

    时铭川:……算了算了,涨工资还嫌弃,那就扣工资吧。

    沈裳浑然不知自己呕心沥血赚钱,结果反被扣工资,倘若她知道后,肯定把时铭川坑的老惨。

    但她也没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别人牵着,而且撩到对方小鹿乱撞。

    “老板,还去公司吗?”

    沈裳看了眼时间,转头望向时铭川:“临近中午了。”

    少年,该去吃午饭了,懂我意思不?

    时铭川盯着沈裳那认真的脸,眼神飘忽不定,轻咳一声:“回基地休息,晚上陪我去宴会。”

    沈裳哦了一声。

    她低头,注意到自己的手还牵着时铭川,于是暗自发力。

    她微笑着说:“老板,手疼吗。”

    敢吃她豆腐,要不是看这人会给工资,不然早就原地去世。

    此刻,时铭川的手不仅疼,还感觉要废了。

    既然他对她的形象是柔弱病秧子,索性时铭川轻轻嘶了声。

    他的面孔因疼痛而愈发苍白,强撑着意识,虚弱开口:“即便很疼,我也不会乱喊,曾经的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其实他没说错。

    以前的时铭川连喊累的资格都没有。

    原以为他能得到沈裳最基本的安慰,结果还是高估了对方。

    只见沈裳松开手,淡定来了句:“中午食堂吃的什么肉?”

    时铭川:???

    他刚准备委屈,可车库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渐渐地,许多人受不了那生物,直接疯狂跑上来。

    瞧见沈裳站在门口,他们才相信原来刚刚的警告是千真万确。

    最终,那司机被抓起来,时铭川亲自审问,但并没有效果。

    因为司机彻底疯了!

    ——

    晚宴,又到了开车的时候。

    由于沈裳和时铭川经过上午的特殊训练,两人对车有了阴影。

    索性,时铭川选择最保守的方法。

    徒步去往晚宴。

    两人是下午四点出发,一直走到傍晚六点,脚底板都磨秃皮了,终于在晚宴开始前的一分钟,两人到达现场。

    时铭川待遇极好,一进门就有座位。

    可沈裳是保镖,只配站在他旁边。

    “老板,以后还是请个司机。”

    这是经过沈裳深思熟虑的结果。

    时铭川也表示同意,毕竟他脚也要废了。

    “好,司机的钱从你工资上扣。”

    沈裳震惊:“凭什么?”

    她一个月就那点钱,还交五险一金和受伤费,如果再扣老板就是变态。

    可时铭川像是诚心跟她作对,微笑着说:“就凭这主意是你提的。”

    沈裳:?去你大爷的!

    但她不甘示弱:“遇到经常扣工资的老板该怎么做,一拨打政府热线电话转法律援助,二到劳动行政举报,三申请劳动仲裁,四……”

    “那我涨工资,顺便司机的钱你得到双倍?”

    “好的老板,您是个大好人。”

    时铭川:……原来好人的定义是这样使用的。

    两人最终以尴尬收场。

    这时,晚宴已经开始五分钟了。

    很多商业大佬旁边有着数不清的讨好人,他们倒酒畅饮,想要攀比的心思无人不晓。

    反观京市首富,时铭川,他应是本场宴会的焦点。

    只可惜,他独自坐在位置上,旁边没有一个陪酒人。

    毕竟宴会的人都知道,现在时家主事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所以大家都不敢攀比,生怕时铭川一动怒,倒霉的是全家。

    但他们只觉得奇怪。

    以前时铭川参加宴席,站在身边的始终是他助理。

    可什么时候换成看上去就跟花瓶似的女伴。

    而时铭川早就注意到大家对自己的害怕,他也习以为常。

    他招手让一位服务生停下,转手拿起托盘上的酒杯。

    但服务生像是认识他,双腿竟不知觉地打颤。

    时铭川本不想动怒。

    但奈何控制不住,他脸色沉下去,语气没什么温度,对着服务生说:

    “你在怕我。”

    此话一出,对面的服务生却吓到连托盘都摔在地上。

    这动静异常的大。

    正在谈话的人戛然而止,他们都看向另一边。

    瞧见时铭川对人动怒,全场寂静,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此刻,时铭川烦躁地扯了下领带,嗓音透着一丝怒气:“滚!”

    他的情绪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在房间肆意蔓延,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众人只知道时铭川又变成那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却不知道他一直在克制自己。

    沈裳离时铭川最近,她能清晰的看见他的手指紧紧掐着大腿,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

    瞧见时铭川呼吸逐渐急促,沈裳只好默默下蹲,耐心跟他说话。

    “老板,宴会结束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