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院长本想着继续折磨陈鲜,将电疗机器的功率开到最大。

    却没想到这机器在他打开最大功率的时候却发出了滋滋滋的声响,竟突然罢了工。

    这让他有些气恼,忍不住破口大骂。

    “妈的,废物玩意,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不过既然眼看着已经无法再用电疗来治疗陈鲜了,这位院长便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希望那位新来的小护士能好好的完成自己所交代的任务。

    这联想起一会就能吃到自己所喜欢的食物,便使得这位院长不由得口齿生津,也将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压下去少许。

    这位院长心中的负面情绪倒是压下去了一点,可是陈鲜却和他相反。

    现在的陈鲜心里的愤恨之意已经快要冲破了顶峰。

    不过这位院长可不会在意陈鲜究竟是怎么想的。

    毕竟在他的眼里,陈鲜现在就如同一块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这被打了药还被电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与其浪费力气瞪着我,还不如一会留些力气好好的惨叫呢!

    你叫的越大声越痛苦,就越说明我的治疗是正确的。

    那我就更不能心生怜悯了,毕竟对病人真正的仁慈,是快速将他们治疗正常。

    早上的治疗就到此结束吧,待会我还赶着去吃饭呢。

    我和你说,咱们青山精神病院的那狮子头可是一绝,只可惜今天的你倒是无福消受了。”

    说完这些话,这位院长便准备去将陈鲜从坏掉的仪器上搬下来,好进一步的验证自己的想法并为陈鲜好的检查一番。

    可是却不料他在靠近陈鲜的时候却被陈鲜猛然发力咬住了胳膊。

    “啊~”

    这位院长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而又凄厉的惨叫。

    他想要奋力挣脱,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陈鲜看着这院长,喉咙中发出傑傑之声,眼中流露出残忍的目光。

    “你想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放开?可以,那就如你这个王八蛋所愿吧!

    陈鲜用尽力气,硬生生的从他的胳膊上撕扯下一块肉下来。

    鲜血喷啥了陈鲜一脸,这让他看上去宛若自地狱之中爬出来复仇的魔鬼一般。

    他的喉咙一动,将这块血肉也吞了下去。

    想要吃饭是吧,想要吃狮子头是吧?

    对于陈鲜来说,仇敌的血肉便是他最好的食粮。

    “你不是想要逼我承认我是神经病吗?

    你看我现在的状态,像吗?

    我尊敬的医生,亲爱的院长。

    我恨不得生啖汝肉,渴饮汝血,仇敌的血肉可比任何食物都来的鲜甜可口。

    我不管此时时刻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此刻是现实,那就更好。

    院长,我告诉您一件,一件您可能知晓,但是并不在意的事情。

    神经病人杀人,是不犯法的!”

    这位院长听到陈鲜这些话,神色慌张面带恐惧,他捂着自己留着血的隔壁赶紧跑了出去。

    此时的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这特殊治疗室的隔音效果建造的这么好。

    陈鲜忍不住趴在地上畅快的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这对于陈鲜来说象征着自己对于自身命运的反抗。

    院长也好,那明月老道也罢。

    又或者隐藏在幕后那位拿自己当鱼饵的人,都高高在上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稳坐钓鱼台是吧,都视我为可以肆意摆弄的蝼蚁是吧。

    这次反击,只是一个开始!

    如果此刻只是个梦,那么正是好梦的开端。

    陈鲜本想继续回味一下仇敌血肉的滋味。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刚才那块吞下群的血肉竟然依照着《血月真解》的运行方式化作了一道血气,直接通入他的丹田之中,而后消失不见了。

    陈鲜的心中冒出来了一个有趣的猜想,如果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的话,或许自己脱离明月老道的掌控的时间就不会剩下太久了。

    一念至此,陈鲜又忍不住癫狂的笑了起来。

    “桀桀桀桀!”

    而此时,刚才跑出去的院长现在也终于带着一群保安和医生一起进到了这间特殊治疗室之中。

    看着满脸是血又发出疯魔一般笑声的陈鲜,众人胆寒,皆不敢上前。

    这样下去可不行,院长躲在众人的身后大声的叫喊。

    “快!控制住他!你们谁上去的,我都给你们多发六个月的工资!不敢上的全部给我滚蛋!”

    院长已经吓破了胆,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的。

    因为那些电疗为陈鲜所提供的力量也就只有那一口的力气罢了,现在的他依旧四肢无力难以动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保安们听完鼓起了勇气上去压制住了陈鲜,眼看此时的陈鲜并没有太大危险了,那位院长也开始后悔自己为何失了态。

    不过此时人数太多了,他倒也没办法在众人眼皮底下“治疗”陈鲜了。

    他便让众人帮忙为陈鲜穿上了两层的束缚衣,并有取出了几根针管扎到了陈鲜的身上。

    陈鲜的意识开始消散,不过在最后的时刻,他突然听到了一声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低语。

    这寥寥几字的低语却让他差点理智破碎,陷入疯狂。

    “这位小哥,你长得有的像我老公,你要不要让我来为你生孩子呀,嘻嘻。

    不过看样子这次是没机会了,那就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

    闭眼又睁眼。

    陈鲜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喘着气。

    陈鲜的动静自然是影响了与他同榻而眠的泉先。

    她伸出纤纤玉手拍了拍陈鲜的后背,关心道。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是做了噩梦了吗?”

    “噩梦?也许吧,或许这对我来说,可能是美梦的开端也说不定,你在睡一会吧,我起来活动一下。”

    说完这话陈鲜也开始穿起了衣服,然后离开床榻,盘腿坐到了地上开始检查起了自己的状态了。

    他身上的状态倒是验证了他在梦境中的猜想。

    那多次的电疗为陈鲜的身体,凭空增添了不少的力量。

    而在梦中被他吞入腹中的那块院长的血肉,也使得他的道种凭空生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力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