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我突然为什么会这样,就连突然挤开人群走进来的紫菱见我这样也有些惊讶,一把捂住了嘴:“你,念,念念,念念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儿?怎么……”

    可是我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了,我看着用手死命扒着我脖子的苏凌雪,又看着站在她旁边,一开始还得意扬扬,现在畏首畏尾,根本不能不敢往前一步的男人,冷笑一声,用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看着她,手掌越发用力。

    “你不该得罪我,也不该动我的玉佩,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还敢得罪我,你的那些话我会完完整整的全部告诉天麒造人,你别以为你能逃得开,也别以为你是苏家掌门人的女儿,就真的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不畏惧任何人,还有你和你的师兄。”

    我没想把她怎么样,也没想把她掐死,我把苏凌雪掐得满脸涨红,马上就要背过气的时候,一把将她扔在地上。神色冷漠。

    她其实是很怕我的,她一开始之所以挑衅我,就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然而眼下我突然变得不太一样,我眼里的血色并没有降下去,反而越来越红,我手指甲越来越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只知道我已经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

    那玉佩就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慢慢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东西,漂浮在空中,一个黑色的穿着玄衣,长相英俊,头发很长,宛如古风画中的男人突然出现,一把将晕倒过去的我揽在怀里,然后不顾众人或者惊讶,或者准备刀剑,或者干脆就是拿符咒镇压他的慌忙样子,转过头来,看着坐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正在咳嗽的苏凌雪,以及刚才还耀武扬威,现在吓得像鹌鹑一样的师兄,冷声道:“苏凌雪睦相观家主苏天秉的女儿,我记住你了,今天晚上我会好好去找你父亲说道说道的,他这些年将自己的女儿教成这样,也该为自己教不好女儿谢罪了。”

    苏凌雪一边惊,恐看着突然出现,周身黑气,一看就不是人的男人,一边用手捂住脖子,咳咳咳地咳嗽,一边看着他满目惊恐:“你是,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父亲?你到底是谁?”

    段庭酆没搭理她,冷着脸转身就走,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众人一开始还在拿桃木剑,还在掏符咒或者八卦镜,准备往他身上扔,然而众人被他越发靠近,周身都冷了,根本没办法去动,那些法力高强的人也好像打不过他似的,众人只能悻悻地退后一步,给他让出一条宽阔的道来,。

    紫菱终于站到了人群前面,她看见我昏迷了,段庭酆也抱着我,张大一张嘴十分的着急,跟在段庭酆身旁。

    “赶紧赶紧把她送去医务室啊,她怎么了?她怎么突然间就晕倒了?还有刚才的事,怎么回事啊?”

    段庭酆摇头道:“她应该是精力太旺导致泄气,所以昏迷过去了,不用太担心,还有刚才的事情,我到时候会亲自跟天麒道人说的,不用其他人掺和,而且那道教食堂顶部有监控,即使有人想要把它删除,那也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在之前加固了禁制,没有人能动手了,除非是道教榜单之首顶端的人物。否则的话谁也别想毁灭证据。”

    紫菱点点头,皱着眉看着昏迷过去的我道:“那她怎么办?天麒道人真的会相信她们吗?会不会因为天麒道人与睦相观的观主认识,就把我们两个撵出去。”

    段庭酆:“怕什么?若是真的撵出去了,到时候回紫云观学就好了,不过我也可以教你们,但是我学过的东西可能与你们学过的不一样,所以也不要太担心了,总会让你们学会的。”

    紫菱的心稍稍放下来,叹了口气。

    办公室里有,拿着拂尘的道童走进到天麒道人跟前,轻声附耳说了一句话,天麒道人一脸赞许,转过头来看着那道童道:“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突然间变得很强,而不是被你们刻意美化了?”

    那道童摇摇头轻声道:“大长老,真的是这样,一开始也没有是那人将她脖子上的玉佩摔碎了,那玉佩不知道是与她有什么联系,总之她变得挺凶残的,苏凌雪都差点让她掐死,不过她倒是放了苏凌雪一命,而没有赶尽杀绝,她现在已经被抱去医务室了,一会儿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天麒道人笑了笑,道:“现代的道观,有些人太过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他们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高高在上的,不把任何人平常的人放在眼里,然后让他们却忘了,他们也是从一开始就学习的,而不是天生就有这样的人,既如此,那么一会儿就开个会,所有的学生都在操场上,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如此造次,既然睦相观的观主没办法管好他的女儿,那么咱们就替他好好管教,玉不琢不成器。女不管不留德,她既然如此嚣张,那么就让我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敢那么嚣张吧,一会儿派人去医务室吩咐一声,好好给她看,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儿,若是可以,记得。

    别让她担心,还有别让那位担心,他可是咱们惹不起的主。”

    道童点点头,抿着唇,似乎又想说什么,但是天麒道人不想说了,摆摆手将他打发走了。

    道童拿着拂尘走到门口的时候,透过门缝,看着屋子里嘴角笑容越来越大的天麒道人,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转身下楼去了医务室了。

    医务室里,段庭酆守在那里,那道教学院的医生是中医,见我已经昏迷,只道:“是闭气了,也就是气性太大,加上所有的精力都冲到了脑袋和手上,以至于脱力然后导致的晕倒。”

    所以他拿起针,不由分说地往我脑袋顶上扎了几下,又往我的心口扎了一下,直到我突然睁开眼睛,猛地呼出一口气,他才一脸满意,点点头道:“就该这样,年轻人干嘛那么大气吗?别气,别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