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小把戏?内有大乾坤?

    大乾坤?

    大?

    什么大?

    公孙大娘低着头瞧着地面,视野被遮挡了一大片。

    似乎……

    是挺大的。

    有时往往觉得这是个累赘的。

    舞剑时更难控制。

    可偏偏有无数男人,偏偏就喜欢这个。

    莫非……

    秦风则指着那凤鸣机构。

    “这里面纯粹是铁构建摩擦后产生的凤鸣声。”

    “能透过震动将声音变得如此好听,这小把戏里可都大有说头。”

    秦风觉得能打造出出窍凤鸣之音的匠人。

    简直就是个天才。

    “这把剑,是哪位匠人打造的?”

    秦风不免询问。

    彻底起了爱才之心。

    公孙大娘听此,恭敬道。

    “回王爷,这把剑是师门传下来的,据说已有百年历史。”

    “用了上百年,这凤鸣之音,不会被磨损掉吗?”

    公孙大娘摇了摇头。

    “一直都这样。”

    听此,秦风再度感慨这把剑的技艺。

    若用武侠小说来比喻。

    这把剑必然也算是一把很有特点的神兵利器的。

    没想到却是在舞剑剑娘的身上。

    光是这剑出窍的声音,就很有东西了。

    更不用说这把剑明明是铁造,可过了百年,依旧光亮如新。

    这工艺,强得令人发指。

    毕竟铁剑最易生锈。

    好在秦风知晓,有些铁剑即便过了四百年,依旧光亮如新。

    纯粹是铸剑的匠人足够强。

    而这样的匠人,每一位都是瑰宝级的存在。

    其实铁剑百年不锈,这也算不上什么。

    在青铜剑达到最巅峰时,始皇帝陵寝内的青铜剑两千多年,又被人俑给压弯了。

    可当人俑抬起时。

    那柄两千多年前的青铜剑瞬间弹得笔直。

    据说是用了某种记忆金属。

    而更离谱的,是先秦时涂抹在人俑上的紫色材料,是一种人造超导体。

    秦风记忆中的世界,那种高速奔行领先世界,日日夜夜穿梭在雪国南乡的长龙。

    似乎就有那抹紫的功劳。

    那是两千年前的染料。

    却在两千多年后大放异彩。

    这种事儿太多太多。

    更不用说人人所熟知的四大发明,彻底影响了整个天下的人。

    而那抹染料。

    又是炼丹时产生的。

    大庆内的炼丹师,如果不去追求长生,总把炼出来的丹药往肚子里吞的话。

    秦风其实很愿意让他们一生富贵。

    他们随手弄出的好东西,可能连这群炼丹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用。

    于他们而言。

    只有吃了能成仙,与吃了不能成仙的两种区别。

    迄今为止。

    辽地那位因为私吞丹丸而死的道士。

    至今还让秦风感觉到遗憾。

    所以秦风准备再多养点炼丹道士。

    甚至的话……

    可以改一改炼丹道士们的经书,让他们不以长生久视为第一目的。

    这似乎很困难。

    此时台上已跳起了舞。

    舞娘很美,飘飘欲仙,似是天上仙子般落在凡尘。

    公孙大娘依旧跪在地上。

    她清楚辽王正在思索,根本不敢打扰。

    “要不在广宁城搞个炼丹大会?”

    “可有什么能吸引过来那群道士呢?”

    “金银财宝?那对道士而言如若粪土,如果很在意这等俗物的,那九成九都是个假道士。”

    “搞本仙经吗?有什么是所有道士都想要的?”

    秦风思绪发散,已经开始琢磨如何将大庆的炼丹道士,先全坑骗到广宁城去。

    然后……

    来了就别想走了。

    “海外寻长生。”

    秦风瞧着手指,觉得似乎可以。

    毕竟炼丹术最执着的,就是方士。

    方士徐福出海寻仙,至今在大庆还有很大的影响力。

    也不知道用海外瑰宝,是否能反向吸引到这些道士。

    可那海外。

    又有什么能将道士们骗过来的瑰宝呢?

    秦风一时间不免纠结起来。

    好在思绪也终于回来了,回头望着手里的剑。

    “这些江湖小把戏,若用在正确的地方,将大有作为。”

    “这把剑,可借给本王一段时间?”

    “本王不会亏待了你。”

    秦风准备将这把剑送给那群爱研究的匠人们。

    将这凤鸣声给吃透了。

    虽然兴许作用不大,但这声音当真很好听。

    试问开关车门声,出现这种如若凤鸣之音。

    那是纯粹金属震动产生的美妙声音。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担当住这种声音的诱惑。

    公孙大娘听此,却抿着嘴。

    “王爷,师门有规矩,剑不离人,人不离剑。”

    “王爷要这剑,妾身也要跟着。”

    公孙大娘觉得有些希望。

    或许能跟着这把剑,一起进辽王府。

    若是能进辽王府。

    谁还愿意在外面当这些伶人的班头啊!

    秦风听此,不免点头。

    “也不是不行,你去看着点,也防止那群毛手毛脚的给弄坏了。”

    公孙大娘瞬间就懵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毛手毛脚?

    还那群?

    王爷这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不过用不了多久,等公孙大娘进了工厂,见到了那群爱研究的匠人,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虽说从中也没少获得好处。

    只是与她所想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未来充满遗憾的她并不知晓。

    她的名字,会随着这铁器产生的凤鸣之音,被记载在课本上,一直被传诵下去。

    当未来的人们谈及辽地工业发展的历史时。

    也少不了他这位舞娘。

    也少不了大庆诸多的江湖小把戏。

    就跟张旭观公孙大娘舞剑,将狂草写到了极致。

    秦风观舞剑。

    则获得了这其他的东西。

    钢铁是无比生硬冷酷的。

    可碰撞后产生的美妙声响,却仿佛给这冷冰冰的东西增添了一抹灵魂,多了份生动。

    而这灵魂。

    也往往是钢铁技术发达到一定地步后,才能拥有的。

    可在大庆的江湖上。

    这些令人感动的声响,却被认为是把戏。

    有时候,生活往往就需要这些小把戏,才能变得更加生动。

    秦风再度望向了高台之上。

    如今表演的舞蹈。

    是一场群舞。

    大庆的群舞,激昂狂热,浑厚苍凉。

    而群舞在舞蹈时。

    又在讲述着故事。

    只是如今舞台上的故事,却是有些熟悉。

    跳的正是一位亡国的公主,奔赴草原后的故事。

    秦风不免望向了红鸾。

    似乎……

    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