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俞红豆知道谭燕临的想法,一定会很肯定的告诉他,“背刺”不是这么用的。

    而且她之所以第一反应是靠边,那是为了防止被踩踏。

    她有限的人生当中,曾经直面过二次踩踏,虽然有惊无险,却让她从此怕了蜂拥的人群。

    那是大二那年,有个大腕明星来校园里拍戏,地点在第三教学楼。

    第三教学楼是一个比较老的楼,走廊窄小,楼梯陡峭,那天来看明星的学生和粉丝们蜂拥而至,刚刚下课的俞红豆被裹挟在其中,亲眼看着她的同学摔倒被人从头上踩了过去。

    后续是三个同学受伤,全校通报了这件事,但法不责众。

    当时的人太多,还有校外人员,除了剧组和明星赔偿了学校和那三个学生,并道歉外,根本没有人受到惩罚。

    从那之后,俞红豆多少有点害怕人群,尤其是害怕从背后蜂拥而来的人。

    而穿越后的俞红豆,在炙香教宣传时在集市闹出来的踩踏事件现场,虽然没有直面当时的血腥场面,可事后听到当时的惨状都觉得心悸惶恐。

    俞红豆的动作让回首护她的俞松看在眼里,将她揽到身前,用臂膀护持着拍了拍:“红豆不怕。”

    “当初炙香教在集市抛洒物品宣传,引起了百姓哄抢踩踏,红豆就在集市中,要不是跑得快,差点就被裹挟进去。”说起这个俞松也是心有余悸。

    偏偏是娘跟妹妹两个弱女子一起上街的时候闹出这事儿,事后每每想起,他跟爹都要痛心疾首一番。

    俞松这样一说,谭燕临倒是想起来了。

    当初踩踏事件闹得大,差点五哥就要脱帽上请罪折子了。

    后来审问炙香教时的意外发现让他功过相抵,这才没有当了几天县官就被罢免。

    墨守归第一次听到这个,看看小徒弟,见她还跟自己眨眼,便知她只是有些受惊,没有被吓到,颔首看向前方。

    “是村长吗?”来人的高声回答让众人放下心来。

    “榆钱?”徐达听出对面人的声音,侧着身子往前去了。

    “是我,村长,我就是出来找你的,村里进贼了!”那位叫榆钱的人举着一根火把也穿越了护卫和马匹往这边集合。

    在俞红豆的视线范围中,徐达和对方碰头了。

    这位叫榆钱的,是一个极高的汉子,俞红豆目测得有一米九左右,有些削瘦,眉深目凹,瞧着似乎有些病容,可目光却极亮。

    俞红豆怀疑这是个练家子。

    “什么贼?村里什么东西丢了?”徐达一听村里进贼,还让榆钱出来找他,心知定然是发生了村里人觉得严重的事儿。

    “那个板子不见了。”榆钱抬眼看了众人几眼,目光在俞松身上停留了一瞬,才凑到徐达耳边小声说道。

    “什么?!板子不见了?!”徐达的声音高出八个度,话音都变得尖锐了。

    这还是俞红豆第一次看到徐达这样失态,不过她倒是能理解,毕竟村里人一部分人还靠着金板吊命。

    “先出去。”徐达的表情十分难看,不过还记得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太合适。

    俞红豆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又跟谭燕临碰了个眼神,回首看了一眼,心中大概明白了,那个兽首传递的是什么信息。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让徐达他们从一袋山带回来的东西还在不在。

    因为这件事,行进的脚步更快了,本来就已经见到亮光的路似乎一下子就走到了头。

    从洞穴钻出来的人们眼前一亮,俞红豆条件反射的抬手捂眼,片刻之后才放下手,略带警惕的环视四周。

    她本以为这边盖的“简陋”也就是跟来时那洞口处的草棚差不多。

    熟料洞口的这边一点都不简陋,洞口出来,直接用木杖子别出了一个院子来,洞口左右五六米的地方,各自盖着三间木屋。

    木屋的前后挖了排火沟,还用碎石子铺了防火路,又有不少石头槽子里面储了水,石槽子边上则是钉得深深的拴马桩。

    “这配备都赶上一个官驿了。”谭燕临身边的护卫嘀咕一句。

    俞红豆诚以为然的点头,确实,这还叫简陋,那之前他们赶路时,路过的那些破庙破屋叫啥?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都不是外人,榆钱你仔细说说。”徐达顾不得解释,直接问起村里的情况。

    “昨天晚上轮到我跟大杨树巡逻,走到村尾,就郭老蔫家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短打的人影从他家后窗钻出去。”榆钱认识俞松,听徐达说不是外人,便直言相告。

    “我跟大杨树追了过去,追到村口,一晃眼对方就不见了,我们当下就敲了锣,村里人起来都找了一遍,愣是没找着人,家家户户的也都看了,没有丢东西的,就是郭老蔫一家被迷晕了。”

    榆钱的脸上满是懊恼,目光中有戾气闪过,显然这件事让他非常的愤怒。

    “板子丢是早上,曹家的小子去打扫,抹灰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人留下一块跟板子一个形状的金板,不过没有字和画。”

    所以昨天晚上才没有第一时间发觉,榆钱面对徐达垂下了头。

    “看来是个熟人,咱们村最近有外人么?”徐达眉头紧皱,问完之后,才想起俞红豆他们,解释了一句:“那板子我们供在祠堂,便是村里人无事都进不去。”

    “没有,还是三个月前俞旺斋的管事来送端午节礼,之后都是我们出去,没人进来。”榆钱摇了摇头。

    若那人真是跟着俞旺斋管事的车马来,那也不能怪人家,三个月了都没发觉村里进人了,他们都死一死得了。

    “回去盯着郭老蔫,我听说当初跟着尚飞走的那一支疑似有人回来。”徐达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责怪人的时候,暂时找了个借口安抚榆钱。

    榆钱颔首应下,脸上的神情却一点没放松,他看似有些纠结,又有些莫名,犹豫了半响才跟徐达说了一句:“金板被偷,我们都没有感觉。”

    徐达一愣,转眼看向俞红豆,想起他让人送回来,藏在密室,还没来得及放进祠堂的金色箱子和衣服,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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