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让身体维持在一个顶峰状态。

    如今调整了饮食结构,她将会有更充沛的精力去做好当下应该做的事。

    而开心的玩耍,安然觉得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想要做,并乐在其中的事,工作就是享受,学习也是,因为迫切的想要改变原有的轨迹,因为非常清楚自己现在这样做,未来会得到什么,所以时时刻刻在做着有意义的事儿,从而不断的获取成就感,这让她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快乐。

    不过,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的。

    工作再怎么让她乐在其中,她也不能忘记,需要让自己的心和大脑休息好才行。

    “等放寒假了,我想去江北一趟。”把碗盘放入专门的收纳盘里,安然抬头看了眼窗外越来越明亮的日光,和时简说起自己下个月的打算。

    “怎么突然想去江北了?”

    江北,时简记得不是什么国内著名旅游城市,也不是有特色人文地理的城市。

    “觉得时候到了,想去就去了。”安雅提前要回来了,她也想提前去看下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她们如今在江北生活的怎么样,并且,随着自己的事业规划和学习规划越来越明朗。

    她最近也开始思考之后对他们的安排。

    这一生,她不止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想努力看看,是不是能让身边这些值得的人变得更好。

    既然得福重生,若不在能力范围内惠及他人,难免愧对上苍的安排。

    说到亲生的父母和弟弟。

    要说她很想念他们,倒也不至于,毕竟除了血缘的牵绊,两辈子至今,她也未和他们过多相处,并不算真正的了解他们。

    可要是继续像上一世那样,把他们当陌生人她也做不到。

    上辈子临死前及死后,在江北发生的一切,终归是她的一个执念,这个执念如一颗有关于亲情开端的善的种子,让她想为此再努力一次,看看她此生的亲缘是否因着这颗种子,而有新的收获。

    人和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处的越久,处的越好才越亲密,才是亲缘,处不好,那就是孽缘,不如过早远离,省的消耗彼此。

    反正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人人都在这个草台班子演着一出出戏,有人上场的久一点,有人上场的短一点,聚散离合不过都因缘际会,终是要散的。

    看破了,在一起时间是长是短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在一起彼此之间发生的这一切,为各自这一生留下了什么。

    看着时简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安然浅浅的笑道,“是不是在想江北有什么好玩好吃的让我在这么冷的天愿意往哪儿跑。”

    被戳中了心思的时简挠了挠头,“江北我除了知道那个地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江北其实还挺好玩的。”安然想到上一世后来在上海和杭州浙江等地爆火的江北菜,“那里有少年天才诗人王勃写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滕王阁,有出现在诗仙诗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庐山,有非常鲜辣入味,让人一吃难忘的小炒,还有随便走进一个村落,就仿佛去了皖南古镇的成片江北老宅,以及十分养人的一年四季分明的气候,还有还有,现在庐山上的雪应该下了,我到时候可以去山上住几天,感受一下雪中仙境庐山,放松放松……”

    越是和时简说起,安然越发觉得自己的打算可行,更加兴致勃勃起来。

    把消耗自己的人和事都踢出生命的感觉真好哇,想去哪就去哪儿,想干嘛就干嘛,忙时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闲时就好好享受生活。

    或许哪天,她也有幸可以感受到徐霞客在《徐霞客游记》中记载大雪天登黄山感受:“初四日,兀坐听雪溜竟日。”

    快了,在一个人孤独坐在黄山绝顶,听着大雪飘落在地上的刷刷声前,她可以在下个月坐在庐山顶听大雪落下的声音。

    想起来,真的美呀。

    “你说什么?”

    安然转头,看着时简轻笑的面庞,“我说江北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

    “不是,后一句。”

    “什么什么?”安然莫名的看着时简笑的不行的脸,撇嘴,“你不相信我说的?自己去百度查查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不是不信你说的。”看着突然活跃起来的安然,时简笑的不行,“我说的是你刚刚说什么真美?”

    “啊?”安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把心里的话念叨出来了,哑然失笑,“我是说,下个月要是能坐在庐山顶看雪,那场景应该很美吧。”

    “肯定很美。”时简十分轻快的附和,“想去就去吧,你到时候想什么时候去,怎么去?”

    两个人边聊边走回餐厅。

    “把工作和学习上的事情安排,再和奶奶好好商量一个时间,放假后十到半个月是可以的。”

    整个参访队伍里,只有他们两个心无旁骛的专心吃饭,所以吃的快,里面那队大佬吃饭不止是吃饭,顺带要谈些事,所以吃的慢。

    “你不在家里过年嘛?”迅速在心里核算好时间,时简又疑惑道。

    “不了。”安然浅笑道,“在外面过年也是一样的。”

    “你家里人能同意?”时简记得往年安家每年过年都会举办好几场活动和宴会,不止如此,安家的人也是圈子里各种宴会的座上宾。

    这种情况,他实在是讶异安然今年竟能撇开这一切,独自去江北旅游,还想去庐山顶上看雪。

    “可以。”安然笃定的点头。

    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她家现在就她一人,当然是什么都自己说了算。

    无欲则刚,不管安家人怎么想,只要她对他们没有任何期待,他们就无法限制她任何。

    人之所以会被束缚被控制,是因为她还有缺失需要依赖其他客体。

    否则,只要周围没有知法犯法的法外狂徒,她哪里不能去,什么不可以做?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