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大酒店。

    二十六楼。

    大床房间。

    宁宴正坐在窗边,向下眺望出神,思索着等会如何哄某人。

    而这个某人此时,正在浴室里洗着澡。

    按照宁宴原本的规划,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在十一点之前赶回来的。

    就算路远,大不了也可以开个空间裂痕作弊。

    结果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哪曾想能遇到曾俊皓与高晖两个乐子人,看热闹上头就没注意时间。

    就连慕大富婆发的那连串消息都没看到。

    尤其是那个黄豆的死亡微笑。

    “哟,回来的这么快呀?”

    慕云舒推开浴室的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男人,很是惊讶,调侃道。

    她没想到宁宴会回来的这么快。

    而且还打包了这么多的外卖。

    说着,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那边走了过去。

    宁宴被慕云舒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回过神来,笑道:“舒舒同学让我带宵夜,当然得讲究效率了。”

    “要是饿着了我家金主富婆,那我这罪过可就太大了。”

    毕竟连空间裂痕这种作弊手段都用上了。

    这能不快嘛?

    再快的话,就只剩下东风导弹,使命必达了。

    甚至还去买了个宵夜,与一束红色玫瑰。

    说着,宁宴捧着那束玫瑰,送给了慕云舒。

    “哼!”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你不去唱戏真太可惜了。”

    慕云舒轻哼,白了一眼,娇嗔道。

    其实她并没有生气,宁宴一个人待着也无聊,出去玩是应该的。

    那个死亡微笑,是她故意发的。

    就是想吓吓宁宴而已。

    顺便还想听他说说甜言蜜语。

    慕云舒顺势接过红玫瑰,明知故问道:“怎么还买了一束花?”

    高兴归高兴,但强忍着上扬的嘴角。

    可不能让宁宴看出破绽来。

    不然,下次可就骗不了这家伙了。

    “Small SUrpriSe,浪漫至死不渝!”宁宴又掏出一张明信片,放在红玫瑰上,打了个响指,笑道,“你老公可是很有仪式感的男人。”

    慕云舒的小表情,其实被宁宴尽收眼底了。

    不过并没有揭穿,而是配合着她的心思。

    玩闹归玩闹,但该哄得时候,还是得哄。

    毕竟女孩子不就最吃这一套嘛?

    尤其是像他家舒舒同学这样,御姐身少女心的大富婆。

    需要的不是物质,而是情绪价值。

    “我差点就信了。”

    慕云舒抿了抿嘴,捧着手中的花,轻轻嗅了嗅,感叹道:“真香!”

    心里很是受用,但一如既往的嘴硬。

    顿了顿,慕云舒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又这么殷勤,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说着,一脸玩味地看向宁宴。

    “什么叫又?”

    “我是这样的人嘛?”

    宁宴上前一步,搂住慕云舒,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反问道。

    这一个又字,就很耐人寻味了。

    慕云舒任由宁宴抱着,嫣然一笑,开口道:“某人上次去偷偷找蔷薇之后,也是这样的。”

    “连套路都一模一样。”

    “这我总没有冤枉你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倒真是这一束红玫瑰,提醒了她。

    慕云舒记得很清楚,上次也是这样,剧情基本上如出一辙。

    宁宴不仅变了个魔术,还特地准备了一束花。

    这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呀!

    “我这可比窦娥还冤啊!”

    “就差快六月飞雪了。”

    宁宴眨眨眼,连忙喊冤道。

    他没想到,慕云舒的记性与洞察力有这么强。

    不过那也无所谓。

    反正他又什么都没做,正好借此机会逗逗她。

    看看这个醋坛子,能吃什么样的醋。

    “一天天的,就装吧。”慕云舒将怀中的红玫瑰放下,拉着宁宴的衣服嗅了嗅,问道,“你这一身酒味,是跟朋友去喝酒了?”

    说着,慕云舒抬手,轻轻捏住了宁宴的下巴。

    看着不像是审问,更像是调戏。

    “对啊!”

    “女性朋友!”

    宁宴眼珠子一转,眸底闪过一抹狡黠,脱口而出。

    尤其是女性二字,咬得极重。

    他倒想看看,接下来慕大富婆作何反应....

    是生气呢,吃醋呢,还是发脾气呢?

    这么久了,还真没跟慕大富婆吵过架,莫名地有些期待。

    慕云舒白了一眼,双手捏住宁宴的脸,没好气地说道:“是是是,女性朋友。”

    “连一点香水味都没有,你这女性朋友可真不爱打扮呀!”

    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宁宴这坏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要气她?

    刚才她闻过宁宴的衣服,除了啤酒的味道,连烟味都没有。

    就更别说香水味了。

    哦对,隐约间还有些血腥味。

    估计是又动手了。

    “人家不乐意打扮,你还不允许呀?”

    宁宴耸耸肩,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

    誓要将“作死”进行到底。

    毕竟,东北姑娘不爱打扮的也不少吧,长相甜妹,一开嗓就是禁欲系(董赤赤)。

    “不允许!”

    “一点都不尊重我老公。”

    慕云舒昂首,娇嗔道。

    说话间,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算是发现了,别人家的男人,都是盼着媳妇儿信任自己,不要疑神疑鬼地担心出轨。

    结果她家老公倒好,变着法儿的来诱导,唯恐她不往这方面上想。

    “真霸道!”宁宴淡然一笑,抬手在慕云舒滑嫩的鼻梁刮了刮,开口道。

    “那我还有更霸道的呢!”

    慕云舒莞尔一笑,傲娇道。

    说罢,转身拿起桌上的吹风机,递给了宁宴,开口道:“拿着,给你的金主富婆吹头发。”

    反正是自己老公,不使唤白不使唤。

    合情又合理!

    “是是是,竭诚为您服务。”

    宁宴接过吹风机,调试好体感温度后,才开始给慕云舒吹了起来,问道:“这个热度还合适嘛?”

    “还行。”

    慕云舒正拆着宵夜盒子,点点头,说道。

    但在吃着宵夜与享受宁宴服务之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疑惑地问道:“吹头发这么熟练,以前没少给别的女孩子吹吧?”

    看似随口一问,但语气中却是浓郁的醋味。

    女孩子的头发长,吹起来需要一定的技巧。

    而宁宴的手法技艺,却是那么的娴熟。

    宁宴梳理着慕云舒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反问道:“对啊,不然我怎么练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