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一点明景实在是佩服的很。

    咯吱──

    明景走了没多久之后,陈野就悄咪咪的打开门走了进来。

    明夜坐在床榻上面,手中拿这本书。

    他抬眼看了一下来人之后缓缓开口:“弃月不见了。”

    陈野停顿了一下,便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面。

    “明王已经将整座城池围的水泄不通,弃月估计是没有办法进来了。”

    “若是他但凡迈进一步,绝对会暴露。”

    陈野分析的是有些道理的,可到底弃月是裴书臣的人。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交代。

    “你想一下办法吧,”他说:“就算是没有办法让他进来,以务必取得联系。”

    陈野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

    “我现在已经命人去搜查了,只不过咱们之后的行动要更加谨慎些才是。”

    明夜翻着书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觉得咱们必须得再找个后援才是。”

    陈野一时之间都没有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直到走出这个房间之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一脸震惊,但是随即又变得非常的佩服。

    几个人就这个样子被宁王威逼利诱的到了宁王旁边的小宅子里。

    明夜身体早就好了,只不过一直服用着归虚丹。

    他靠坐在床榻上面一直看着书装病。

    这样能给他省去很多的麻烦。

    宁王也知道他们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何。

    但总归是他所在的地方,如果被几个小娃子给平了乱还了一片宁静的话,确实脸上说不过去。

    故而就必须得把他们软禁在宅子里面,其他的事情交给自己来解决。

    明夜用膳的时候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景瞧见他这个样子,也是有些怅然。

    甚至连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陈野张了张嘴也吃不下去,有些抱怨的开口。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一个两个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

    若是换做平时的话,他自然是不敢这个样子的,毕竟七皇子现在可是深受皇上的器重。

    但都已经是有个过命的交情了,自然是不会太过介意。

    就连几个人相处的方式和往日也早就已经不像了。

    明夜叹息一声,“弃月还没有消息。”

    “现在的雪越下越大,不知山上是何番景象?”

    他声音很轻,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够听到。

    宁王昨夜的所作所为,其他两人早就已经心里特别清楚了。

    陈野看着碗里的饭最终还是带着些许的气,将碗放在了桌子上面。

    “行了,都别吃了。”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派出去几个人,去山上看一下吧?”

    他提议之后眼睛亮亮的,好像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谁知道明夜直接摇头。

    “不可。”

    “你怎么派人出去?”

    明夜来的时候以为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是自己的消息出了错误。

    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面有节奏的敲击着。

    “究竟是谁……”

    明景不知道他嘴里奶奶的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谁?”

    “你最近说的话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明夜摇头,“我来的时候得到的宁王的消息不是这个样子的。”

    “传递消息的人中出了叛徒。”

    他的这一句话将其他的两个人直接给整沉默了。

    现在不仅出了叛徒,而且现在被软禁在这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明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咱们得找个极为信任的人。”

    但是现在在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又怎么可能会找到一个非常信任的人。

    “我们在这里没有可用之人。”

    明景非常直白的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明夜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更何况我们没有任何的自由,谁能想到一下子就被他……”

    明夜没有说完便叹了口气闭了嘴。

    而在不远处的山上。

    鹅毛大的雪已经将作为堆成雪白,甚至连一丝其他的颜色都没有。

    山上的许多百姓早就已经冻得不成样子,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里的屋子是早些年间的破旧屋子,现在在房间里面这边吹风,那边下雪的实在是难受。

    许多百姓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夏季,甚至连小腿都护不住。

    “阿娘,我冷……”

    一个瘦小的小孩哆哆嗦嗦的蜷缩在女人的怀中。

    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看起来整个人冷的都在发抖。

    女人听见这话的时候,拖着僵硬的身体将怀中的孩子搂得更加紧了些。

    可是这破屋子四面都漏风,他们没有办法。

    “先坚持一下,等过几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外面的那些看守他们的人,他们围在火炉旁边烤着火,而且火上面还架着几只鸡。

    肉的香味传入房间里面,让房间里面的百姓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可是看着他们手里的家伙,那实在是不敢往前走。

    “你说王爷让咱们守着这些人干什么?倒不如全都杀了。”

    一个长相凶猛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处刀疤的男人手中拿着一只烤鸡,大口的撕咬了一口又猛灌了一口酒。

    他一脸的不太耐烦,显然是让他们守在这里有些不太高兴。

    其中的另一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办法,”另外一个人喝了口酒说:“谁让咱哥几个就是真命呢。”

    “没得个好差事,在王爷面前露不上脸,那自然也就是什么辛苦什么脏累的活都给咱们兄弟几个了。”

    另外一个长相高瘦的男人,看着房间里的那群人眼珠子一转。

    “咱们哥几个在这里吃苦受罪的陪着他们,若是不给自己找些乐子的话,这几日该怎么呆着呀?”

    他说完之后几个人立马都懂了,他的意思皆是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坐在中间的人面膜摇头制止,看起来还是稍微老实些。

    “不行的,”他说:“王爷是不允许咱们给他招惹什么麻烦。”

    “若是被知道了的话,恐怕咱们几个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这个语气近乎是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