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遵纪守法的问题了,而是有没有做人的良知。

    嫉妒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人性,不断被拉低下限,降低道德标准,试探他人的底线。

    夏晚想过陆烟会遭遇怎样的结果,但她依旧选择冷眼旁观,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无论是否自愿只要陆烟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就能证实她的猜疑,从而产生一种成就感,可以对庄言炫耀说。

    ——“看吧,我就说她是这样的烂人,我没说错吧。”

    在她角度里,她就是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帮庄言看清了陆烟是个怎样的人。

    她一直认为陆烟配不上庄言,等庄言了解清楚了,就会感谢她,哪怕他们无法做夫妻,但或许可以冰释前嫌成朋友,她太过自负,把这当做理所当然,甚至是施舍。

    她并不觉得,既要又要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是人的天性,是一种理性化的期待。

    “庄言,你怎么可以只信陆烟一个人的话,你看她,明显就是装的,她在算计你,她就是想以这种方式睡到你,让你对她负责,你看不出来她的心机吗?”夏晚不是傻子,短暂的恍惚后便想通了一些事。

    庄言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陆烟一早安排好的。

    陆烟太有心机了,酒店里肯定还被她安排了很多人,不然她怎么可能逃得掉?

    说不定她早就知道酒里被陆宇下了药,然后故意喝下去……

    想到这一点后,夏晚表情一怔随后浮现出恐惧,这证明陆烟已经抓到了他们的把柄。

    她刚想明白这点,面前的庄言张口道。

    “我不相信她难道相信你吗?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帮凶,他们是凶手,而你知情不报一样难逃其咎!”

    庄言气狠了,瞪着夏晚的那双眼睛犹如猛兽,手臂上的筋脉都凸出来了,如果陆宇在这里,他一定会废了陆宇的四肢。

    陆烟站在他身后,双手挽住他的手臂,指尖安抚性的摩擦了一下突起的血管。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如此迷人,忍不住的想要亲他。

    陆烟心里想了也就做了,她踮着脚尖,当着夏晚的面亲了一下庄言的唇角。

    亲完后,还靠在庄言的身上,懒洋洋的说:“夏晚,你与其在这关心我的男朋友,不如去关心一下你的老公,对了,我这外甥女婿呢?我记得昨晚他也在吧,怎么没和你一起,他要是看到你大清早的敲其他男人的房,怕是会跟你急眼,你还是快去找他吧,别让他误会了。”

    夏晚眼里带着恨意,她是该恨她,毕竟她抢了她最重要的宝物。

    可这怪得了谁呢?是她自己不珍惜,错把宝物当垃圾。

    现在恨,以后还有更多要恨的,这才刚开始呢。

    夏晚气得差点站不稳,也没力气去骂人,庄言那一巴掌完全震慑住了她,她怕了……倒不是觉得那一巴掌有多疼,而是能明显感觉到庄言离她越来越远,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有多恨陆烟,庄言就有多恨她。

    陆烟警告完夏晚后,便对她视若无睹,晃着庄言的胳膊:“好困啊,我还想睡觉,可我身上有点痛,痛的我睡不着,待会儿你能不能帮我按一按?”

    “好。”

    “那我们进去睡回笼觉。”

    对面的夏晚已经摇摇欲坠,像极了暴风雨下的小白花一拧就断。

    语言也能杀人,一旦知道敌人的弱点后,便能化作一把刀子,将对方捅得个鲜血淋漓。

    陆烟没心思看夏晚的狼狈,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陆烟牵着庄言的手,没怎么用力就把庄言牵回了房间,轻而易举的就把人哄好了。

    最后是陆烟关上的门,门缝越来越小,她看向夏晚的目光没有得意挑衅等眼神,只是淡淡一瞥,仿佛对方在她眼里微不足道,脆弱的就像一粒灰尘,一吹就没。

    关上门后,陆烟动作更大胆了,她双手勾住庄言的脖子,后背贴着身后的门。

    像极了网上那只抱着大金毛蹭的小猫,她要去亲庄言,庄言躲开了。

    陆烟愣了一秒随后笑着问:“生气了?”

    庄言板着脸不说话。

    陆烟知道他在气什么,气她自作主张,事先不告诉他,以身犯险,自己惹生气的男人自己哄,哄好了,才能有肉吃。

    “我昨天吃了解药。”陆烟一边说一边观察庄言的脸色,说到这里后,又赶紧道,“但药效太大,解药没什么用……”

    庄言: “不准在以身犯险。”

    “我知道了,我这不想着有你在吗,而且周全还是我认识的人,酒店到处我都安排了服务员,我做了万全的准备。”

    “既然做好了准备,那昨晚为什么会来敲我的门,让我帮你?”不能细想一想就后怕,万一昨晚陆烟敲错了门,或者中途遇到了坏人,以陆烟当时那种情况能躲开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是因为爱她,庄言才会胆战心惊。

    陆烟心里嘀咕:“因为你就在我的计划里啊。”

    “在嘀咕什么?”

    她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陆烟头一回有些胆怯,正如夏晚说的那样,她就是在算计庄言。

    那晚中秋节,她不甘于只吻他后颈的痣,她想和他更近一步,冲破那层纸,成为彼此的唯一……她想对庄言下手,庄言不愿意,那她只能借助这样的办法逼迫他。

    庄言看不得她难受,加上他喜欢她,这一个月的相处,近水楼台真让她先得月了,从此以后月亮属于她。

    “我没让人带我去医院,是因为今天有场好戏,我想去看热闹,你待会陪我去看好不好?”

    庄言不咸不淡地 “恩。”了一声。

    “现在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

    “那你亲我一下。”

    陆烟勾着他的脖子,晃着身索吻,怕她摔倒,庄言只能抓住她的腰身。

    陆烟的腰很细,没有多余的赘肉,昨晚他就是这么握着他的腰,看她受不了的哭。

    想到那,庄言瞳孔幽深,俯身亲了下。

    陆烟觉得不够还缠着要,丝毫没觉得危险,那双大腿在衬衣下若隐若现,特别喜欢勾着庄言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