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盒里面装着一些珠子,各式各样的珠子大小不一。

    云海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但是看着不像是普通的宝石,他毫不犹豫地都装了起来。

    管它是什么?看着不便宜就统统带走。

    从小在市井里滚打的云海自认为自己非常节俭,小的时候捡捡路边的饮料瓶,大了就捡捡人家的宝石。

    没毛病。

    他正在搜刮着博古架,忽然想起来这别墅还有个保险柜。他立马马不停蹄地去打保险柜,他深怕那老东西改密码,万幸竟然没有。

    打开保险柜后,里面除了一个木盒,其他什么都没有。

    云海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刚打开就闻到一股古怪的腥味。

    这木盒中装满了粘稠的红色物体。

    不知道是什么,摸起来是软的,有些像彩泥。

    一摸一手红,搓都搓不掉,闻闻味道,有些腥又有些臭。

    这看不出来是什么,云海看到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

    用手指一挑,竟然从这盒不明红色物体中挑出来一个金色的小碎片,看起来像是什么小珠子碎了。

    如果这会儿唐染在,那么她就会认出来,这小小的碎片是她龙珠的碎片。

    但是云海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不妨碍他把盒子重新盖好准备带走。

    云海还在忙碌,但是刚刚被揭开黑布的玻璃罩里的东西身形越来越清楚了,它此刻紧紧贴着玻璃罩,竟然从玻璃的连接处找到了一处地方。

    这妖怪就像一团浓雾,硬是从那芝麻大的缝隙中挤了出来。

    从玻璃罩中出来,脱离了束缚,这团浓雾竟然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珠模样。

    这只巨大的乳白色眼睛就这样飘飘悠悠地来到了还在忙碌的云海身后。

    它就像一只无声的巨口,先是吞掉了云海放在身后的草药,然后又吞掉了他用来放宝石的小袋子。

    等到云海感觉身后有凉意袭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转头的功夫那只大眼睛直接从瞳孔处裂开一张布满尖牙的深渊巨口一口吞下。

    云海连一声惨叫都没办法发出来就身陷浓雾再也无法发声了。

    浓雾眼珠就像是一汪被煮沸的热水,整个咕嗵起来,然后所有的浓雾好像在一瞬间被收紧,然后浓雾中的人形才渐渐显露出来。

    这时也看出来这浓雾并不是散去了,而是正在往云海的身体里钻。

    这过程仿似极为痛苦,云海像一条失去水的鱼,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但是他的嘴巴张得奇大,但却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的惨状就像一场默剧一样。

    过了许久,等浓雾眼珠全都钻进了云海身体里时,云海终于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楼下的助理还以为他在楼上扫荡,即便听不见声响也完全不敢上楼打扰他。

    云海倒在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发现异样,而云臻的异样则不想被人知道。

    从看望过徐导后,他竟然也出现了幻听。

    一开始是深夜睡梦中的歌声,然后渐渐地他即便醒着也能听到了,到现在竟然只需要他四周无人竟然就会听到。

    云臻现在特别能够理解徐导不希望幻听消失的心态。

    因为真的太动听了,那种歌声仿佛是一只手,将你全身的烦恼都轻抚而去的感觉。

    这歌声是可以抚慰心灵的。

    动听,带着让人安定的魔力。

    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云臻一直被非人骚扰,心理压力其实很大。

    后来遇到了唐染才有所好转,但是这段时间唐染又不跟他住在一起。

    即便唐染已经做过一些措施保证他不会被非人伤害,但是心态上还是有些焦虑的。

    现在听到这歌声,他平静了很多。

    这幻听除了偶尔出现,似乎对他并没有任何伤害,所以云臻也就悄悄瞒下了这个小秘密,谁都没有说。

    今天他该进组了,老早金豆就来帮他收拾好行李,丁哥已经先去了剧组安排事情了。

    不一会儿司机就来了,金豆帮云臻帮行礼,云臻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有些不想上车。

    要去陌生的地方,唐染还不在。要是遇到些坏蛋非人怎么办?

    云臻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是又不好意思打电话给唐染,她也在办正事,为了自己这边还未发生的事情就让她过来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座位上半死不活地瘫着。

    云臻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逗乐了金豆。

    “臻哥,我昨天和唐小姐说了我们今天进组的事,她说她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过来,你别太担心。”

    云臻自觉自己的小心思被金豆看出来了,撇着嘴嘟囔道:“过几天才来呀……”

    唉!希望这几天自己能够无风无雨的度过。

    云臻摸摸自己身上的那个小挂坠,那是一片椭圆形的小片,像玉又有些金属材质。

    这是唐染搬去那座宅子之前给他的,说是自己的鳞片,可以为云臻挡挡不长眼的坏东西。

    云臻摸着这片鳞片心中才有了些安全感。

    狠狠睡了一觉,到片场的时候云臻觉得自己精神得能不吃不睡肝三天三夜。

    徐导也早就到了片场,这会儿在酒店楼下遇到云臻,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忍不住乐开了花。

    “好小子!这状态好呀!我看我们这电影稳了!”

    云臻看徐导也是精神奕奕的样子也笑了:“看来您最近休息得也很好?”

    徐导摸摸下巴:“说来也奇怪,自从你们那天来看过我后,我那个幻听就消失了,住了两天确定再也没有复发过后医生就让我出院了。”

    听了这话云臻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压下了这种诡异的不适感。

    “那真是太好了,我收拾一下就来找您,我最近对于歌剧上有一些想法想找您讨论一下。”

    云臻这会儿想去房间好好洗把脸再开始工作,不然他觉得自己会不停地想为什么自己去探望过徐导,徐导的幻听就消失了,而自己却产生了幻听。

    “行,正好编剧这会儿也说要来找我。我们干脆约上几个主创一起聚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