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主线任务(第5天)
今天果然没有下雨。
一大早慕姗就起来了，第一件事是日常查看集卡册。
[环境卡·一间丧尸满员教室]
[物品卡·一把染血的小斧]
[角色卡·一只由玩家转变的丧尸]
今天抽出的卡充满了主神系统的嘲讽意味。
目前三种卡片都各有两张，慕姗定了定心神，收拾好装备出门。
因为不知道今天要出去多久，她特意带了足够的食物和水，昨天收获的工具也全部塞进书包里。
她铲了些泥土和草皮伪装安全屋两个入口，匆匆赶往约定地点。
天色还早，路上有零星几只丧尸缓慢游荡，慕姗为了节省豌豆射手的弹药，没有出手。
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她穿着毛皮背心和冲锋衣，揣着手等在路边，像极了过去等出租车的模样。
维京战斧就插在书包一侧口袋，明晃晃的。
在宽大的冲锋衣隐藏下，慕姗腰带上别着户外多功能工具刀、镁棒打火器，靴子里还插着小水果刀。
大概7点29分的样子，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打破寂静。两道车大灯直直朝她这边打过来，驱散灰蒙蒙的雾气。
慕姗远远看见一辆棕色的小巴车驶来，稳稳停在她面前。
老司机叼着烟，从驾驶位里朝她点了点头：“上车吧，出发。”
车里已经有了三个人。
慕姗淡淡看了一眼，副驾驶坐着个蒙面的男人，后面坐了两个。
【普通玩家421091号
ID：曹成
职业：砖家】
后排，一个留着长发扎辫子的瘦高男人朝她示意了下：“坐吧妹子，这辆考斯特本来23座的，被老司机硬改成了5座，我们几个正好。”
【精英玩家396666号
ID：舒咏志
职业：再就业算命先生】
慕姗打量小巴车内部，其实也没啥可打量的。
车里除了驾驶位和副驾驶，只剩下一排三个座椅。其余的位置全被拆除，地上放了两个小拖车和麻绳。
这是一辆伪装成小巴车的货车。
最后一个男人身材最魁梧，本来他一个人占据一个半位置，见慕姗走过来，不情不愿挪了挪屁股。
【普通玩家544414号
ID：王威
职业：搬运工】
长发男不露痕迹地扫了慕姗一眼，在看到她明显不搭的脏裤子时：“妹子，你还是新手吧？进游戏多少天了？”
慕姗比了个手掌。
对方夸张地叫起来：“靠，现在新人都这么卷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第五天的时候在干嘛？好像还在垃圾堆里刨坑。”
开车的老司机咬着烟淡淡开口：“这有什么，我认识她的时候才第二天，她就已经有职业了。这年头不卷一点都活不下去。”
副驾驶的曹成不说话，只是应和地点点头。
魁梧壮汉王威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瘦小姑娘，撇嘴：“你的职业定位是什么？”
慕姗坚定道：“辅助。”
王威活动活动手腕，又开始擦他的刀：“我话难听，但得说在前头。我们既然一起组团去找物资，老司机又一个劲地推荐你，那就表示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你就不能拖后腿。”
他有些骄傲地秀了秀自己夸张的二头肌：“我职业是搬运工，力量40点，等找到物资了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小波丧尸也奈何不了我。”
慕姗瞧着他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羡慕点头。
舒咏志凑过来指了指自己：“放心吧大妹子，贫道出发前就卜过卦了，咱们这一趟逢凶化吉。”
“对了，我勉强算是个近战。”
他又指着副驾驶的蒙面男人：“曹成的职业关系，平时不能说话，你知道他也是个辅助就行了。”
慕姗见老司机一脚油门直接往城郊开，忍不住问：“我们去哪？”
冯伟：“建材城。但我只知道是这个方向，等到了近处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慕姗OK。
舒咏志又凑过来，感兴趣道：“听老司机说，你能感知到物资的类别和大概方位？”
“确实可以，但只能勉强根据成份区分，衣服和裤子区别不出来。”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穿着条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居家裤。
“那足够了。”舒咏志点头，笑眯眯的，“见面礼，贫道免费送你一个基础知识。”
“未来十天副本里会持续下雨，或许会演变成洪灾。我们这趟去建材城也是为了搜集防水材料。”
舒咏志摊开左手：“比如我手头有10块砖头，我想升级阳光房需要200金，但如果我有100块砖头，系统整合后就只需要20金。”
慕姗瞪大眼：“所以寻找更多建材，一定程度上能省钱！”
“Bingo！”
这和她手中持有两把斧头时，系统会自动升级一把有类似的逻辑。
坐在旁边的搬运工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行了，说这些有用没用的干嘛，新人多战斗几次才会学的聪明！”
舒咏志：“是是是，你最聪明……”
王威拄了拄他：“算命的，你上次卖给我的黄符还有没有了，再来几张。”
“贫道时间那么宝贵，哪有时间画符。”
舒咏志瞥他一眼：“你出多少？”
搬运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万花筒模样的道具，算命先生接过来，凑在眼前看了，二话不说收入口袋。
“回去以后再给你，现在没有。你要什么类型的？”
王威：“加力量的。”
舒咏志震惊脸：“还加？你力量都40点了，我看你应该加加脑子才对！”
慕姗轻飘飘望向搬运工，壮硕的男人竟然没有生气。
王威一脸自信：“精神有什么用？真男人想要强，就需要力大无穷！等我能单手扛起一辆车，丧尸潮来了我也不怕。”
舒咏志：……
慕姗：……挺执着的。
砖家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搬运工，因为不能说话，一脸便秘的表情。
倒是老司机哈哈笑起来：“你这肌肉傻子，现在主神系统最强的玩家，你看谁是单细胞壮汉？”
王威哼了声不搭理他。
倒是算命先生思考了下：“游戏里最强的玩家……当年第一批进来的都差不多死光了吧？”
“玩家号五位数以后才开始循环使用，现在还活着的四位数玩家号都是高级强者。马戏团小丑、剧组龙套、祝傩……”
老司机打着方向盘，随口：“但我觉得是[第三人称]。”
“听说有一个玩家死亡率98%的超智副本，他带着全队完好无损通关了。”
慕姗竖起耳朵，她喜欢听他们说老玩家之间的事。
舒咏志摆摆手：“不是，贫道认为是[坠梦人]。”
“第三人称只是所属战队强，他虽然是队长，但本人战斗力一般。而且他只擅长解密类型，遇到纯肉/体搏斗的，或许还不如我们搬运工威哥呢，是吧威哥？”
被拿来调侃的搬运工脸色难看，像一只肥胖的受气包，哪里还有刚才不可一世的模样。
慕姗扭过头憋笑。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不过坠梦人呐……你们绝对不会想见到他的。”
“很多人怀疑他现在还是不是人类，这个男人360度无死角的可怕，我在上个副本遇见过他一次。”
“那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王威插嘴：“我听说过他，好像是在副本里满世界找人，连怪物都绕道走。”
老司机踩油门撞开一只扑上来的丧尸，淡淡道：“能在这游戏里活下去的人，谁都不太正常。”
小巴车里气氛一凝。
过了会，舒咏志不知道从哪摸出只签筒：“来妹子，贫道免费给你算一算姻缘。”
慕姗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生硬地转到自己身上的，但想到那价值50万金的“爱情”，她点了点头。
算命先生接过她抽出的竹签，笑眯眯凑到眼前：“让我看看，你的红线那端牵着谁呢？”
他看向上面的签文，表情逐渐僵硬。
他伸手过来：“再抽一根。”
“再抽。”
“我不信，再抽！”
到最后，他甚至自己伸手进签筒里，翻了半天，取了根“上上签”出来塞她手里。
慕姗无语。
“……怎么了？”
是她的50万金有什么问题吗？
舒咏志表情怜悯地看着她。签文说对方早晨和晚上都不一定是一种人格，昨天和明天也不一定是一种人品，善恶全随心情，可能他是公正中立，也可能是不认伦常，无视生死秩序。
甚至有时候或许都不是个人。
那是啥，怪物吗？
他正在考虑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副驾驶座的砖家忽然开口：“嘘。”
老司机猛地一踩刹车。
所有人敛神屏息，瞬间安静。
此时已经接近8点，天色大亮。
黑色的柏油马路中央，一辆车门大开的小轿车就这么横在路中间。周围聚集着一堆密密麻麻的丧尸，看数量少说有四五十个。
乌泱泱的丧尸头颅在阳光下挤挨一处，它们你争我抢，拉扯着车内的死尸啃噬撕咬。
血里糊啦的脏器肠子偶尔被抛到半空，被一双双黢黑的手争夺。
这番场景着实血腥震撼。
因为丧尸数量太多，连刚才发表“豪言壮语”的搬运工都闭嘴了。
路被彻底堵死，老司机二话没说悄悄倒档，准备绕路。
正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嗡鸣，直扎耳膜，车里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住头。
下一瞬，就见原本围着轿车的丧尸群猛地回头，齐刷刷望向了小巴车这边。
今天果然没有下雨。
一大早慕姗就起来了，第一件事是日常查看集卡册。
[环境卡·一间丧尸满员教室]
[物品卡·一把染血的小斧]
[角色卡·一只由玩家转变的丧尸]
今天抽出的卡充满了主神系统的嘲讽意味。
目前三种卡片都各有两张，慕姗定了定心神，收拾好装备出门。
因为不知道今天要出去多久，她特意带了足够的食物和水，昨天收获的工具也全部塞进书包里。
她铲了些泥土和草皮伪装安全屋两个入口，匆匆赶往约定地点。
天色还早，路上有零星几只丧尸缓慢游荡，慕姗为了节省豌豆射手的弹药，没有出手。
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她穿着毛皮背心和冲锋衣，揣着手等在路边，像极了过去等出租车的模样。
维京战斧就插在书包一侧口袋，明晃晃的。
在宽大的冲锋衣隐藏下，慕姗腰带上别着户外多功能工具刀、镁棒打火器，靴子里还插着小水果刀。
大概7点29分的样子，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打破寂静。两道车大灯直直朝她这边打过来，驱散灰蒙蒙的雾气。
慕姗远远看见一辆棕色的小巴车驶来，稳稳停在她面前。
老司机叼着烟，从驾驶位里朝她点了点头：“上车吧，出发。”
车里已经有了三个人。
慕姗淡淡看了一眼，副驾驶坐着个蒙面的男人，后面坐了两个。
【普通玩家421091号
ID：曹成
职业：砖家】
后排，一个留着长发扎辫子的瘦高男人朝她示意了下：“坐吧妹子，这辆考斯特本来23座的，被老司机硬改成了5座，我们几个正好。”
【精英玩家396666号
ID：舒咏志
职业：再就业算命先生】
慕姗打量小巴车内部，其实也没啥可打量的。
车里除了驾驶位和副驾驶，只剩下一排三个座椅。其余的位置全被拆除，地上放了两个小拖车和麻绳。
这是一辆伪装成小巴车的货车。
最后一个男人身材最魁梧，本来他一个人占据一个半位置，见慕姗走过来，不情不愿挪了挪屁股。
【普通玩家544414号
ID：王威
职业：搬运工】
长发男不露痕迹地扫了慕姗一眼，在看到她明显不搭的脏裤子时：“妹子，你还是新手吧？进游戏多少天了？”
慕姗比了个手掌。
对方夸张地叫起来：“靠，现在新人都这么卷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第五天的时候在干嘛？好像还在垃圾堆里刨坑。”
开车的老司机咬着烟淡淡开口：“这有什么，我认识她的时候才第二天，她就已经有职业了。这年头不卷一点都活不下去。”
副驾驶的曹成不说话，只是应和地点点头。
魁梧壮汉王威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瘦小姑娘，撇嘴：“你的职业定位是什么？”
慕姗坚定道：“辅助。”
王威活动活动手腕，又开始擦他的刀：“我话难听，但得说在前头。我们既然一起组团去找物资，老司机又一个劲地推荐你，那就表示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你就不能拖后腿。”
他有些骄傲地秀了秀自己夸张的二头肌：“我职业是搬运工，力量40点，等找到物资了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小波丧尸也奈何不了我。”
慕姗瞧着他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羡慕点头。
舒咏志凑过来指了指自己：“放心吧大妹子，贫道出发前就卜过卦了，咱们这一趟逢凶化吉。”
“对了，我勉强算是个近战。”
他又指着副驾驶的蒙面男人：“曹成的职业关系，平时不能说话，你知道他也是个辅助就行了。”
慕姗见老司机一脚油门直接往城郊开，忍不住问：“我们去哪？”
冯伟：“建材城。但我只知道是这个方向，等到了近处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慕姗OK。
舒咏志又凑过来，感兴趣道：“听老司机说，你能感知到物资的类别和大概方位？”
“确实可以，但只能勉强根据成份区分，衣服和裤子区别不出来。”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穿着条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居家裤。
“那足够了。”舒咏志点头，笑眯眯的，“见面礼，贫道免费送你一个基础知识。”
“未来十天副本里会持续下雨，或许会演变成洪灾。我们这趟去建材城也是为了搜集防水材料。”
舒咏志摊开左手：“比如我手头有10块砖头，我想升级阳光房需要200金，但如果我有100块砖头，系统整合后就只需要20金。”
慕姗瞪大眼：“所以寻找更多建材，一定程度上能省钱！”
“Bingo！”
这和她手中持有两把斧头时，系统会自动升级一把有类似的逻辑。
坐在旁边的搬运工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行了，说这些有用没用的干嘛，新人多战斗几次才会学的聪明！”
舒咏志：“是是是，你最聪明……”
王威拄了拄他：“算命的，你上次卖给我的黄符还有没有了，再来几张。”
“贫道时间那么宝贵，哪有时间画符。”
舒咏志瞥他一眼：“你出多少？”
搬运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万花筒模样的道具，算命先生接过来，凑在眼前看了，二话不说收入口袋。
“回去以后再给你，现在没有。你要什么类型的？”
王威：“加力量的。”
舒咏志震惊脸：“还加？你力量都40点了，我看你应该加加脑子才对！”
慕姗轻飘飘望向搬运工，壮硕的男人竟然没有生气。
王威一脸自信：“精神有什么用？真男人想要强，就需要力大无穷！等我能单手扛起一辆车，丧尸潮来了我也不怕。”
舒咏志：……
慕姗：……挺执着的。
砖家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搬运工，因为不能说话，一脸便秘的表情。
倒是老司机哈哈笑起来：“你这肌肉傻子，现在主神系统最强的玩家，你看谁是单细胞壮汉？”
王威哼了声不搭理他。
倒是算命先生思考了下：“游戏里最强的玩家……当年第一批进来的都差不多死光了吧？”
“玩家号五位数以后才开始循环使用，现在还活着的四位数玩家号都是高级强者。马戏团小丑、剧组龙套、祝傩……”
老司机打着方向盘，随口：“但我觉得是[第三人称]。”
“听说有一个玩家死亡率98%的超智副本，他带着全队完好无损通关了。”
慕姗竖起耳朵，她喜欢听他们说老玩家之间的事。
舒咏志摆摆手：“不是，贫道认为是[坠梦人]。”
“第三人称只是所属战队强，他虽然是队长，但本人战斗力一般。而且他只擅长解密类型，遇到纯肉/体搏斗的，或许还不如我们搬运工威哥呢，是吧威哥？”
被拿来调侃的搬运工脸色难看，像一只肥胖的受气包，哪里还有刚才不可一世的模样。
慕姗扭过头憋笑。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不过坠梦人呐……你们绝对不会想见到他的。”
“很多人怀疑他现在还是不是人类，这个男人360度无死角的可怕，我在上个副本遇见过他一次。”
“那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王威插嘴：“我听说过他，好像是在副本里满世界找人，连怪物都绕道走。”
老司机踩油门撞开一只扑上来的丧尸，淡淡道：“能在这游戏里活下去的人，谁都不太正常。”
小巴车里气氛一凝。
过了会，舒咏志不知道从哪摸出只签筒：“来妹子，贫道免费给你算一算姻缘。”
慕姗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生硬地转到自己身上的，但想到那价值50万金的“爱情”，她点了点头。
算命先生接过她抽出的竹签，笑眯眯凑到眼前：“让我看看，你的红线那端牵着谁呢？”
他看向上面的签文，表情逐渐僵硬。
他伸手过来：“再抽一根。”
“再抽。”
“我不信，再抽！”
到最后，他甚至自己伸手进签筒里，翻了半天，取了根“上上签”出来塞她手里。
慕姗无语。
“……怎么了？”
是她的50万金有什么问题吗？
舒咏志表情怜悯地看着她。签文说对方早晨和晚上都不一定是一种人格，昨天和明天也不一定是一种人品，善恶全随心情，可能他是公正中立，也可能是不认伦常，无视生死秩序。
甚至有时候或许都不是个人。
那是啥，怪物吗？
他正在考虑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副驾驶座的砖家忽然开口：“嘘。”
老司机猛地一踩刹车。
所有人敛神屏息，瞬间安静。
此时已经接近8点，天色大亮。
黑色的柏油马路中央，一辆车门大开的小轿车就这么横在路中间。周围聚集着一堆密密麻麻的丧尸，看数量少说有四五十个。
乌泱泱的丧尸头颅在阳光下挤挨一处，它们你争我抢，拉扯着车内的死尸啃噬撕咬。
血里糊啦的脏器肠子偶尔被抛到半空，被一双双黢黑的手争夺。
这番场景着实血腥震撼。
因为丧尸数量太多，连刚才发表“豪言壮语”的搬运工都闭嘴了。
路被彻底堵死，老司机二话没说悄悄倒档，准备绕路。
正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嗡鸣，直扎耳膜，车里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住头。
下一瞬，就见原本围着轿车的丧尸群猛地回头，齐刷刷望向了小巴车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