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师叹了口气,“那我知道了,我们也会全力以赴的。”

    主治医生离开

    病房角落的中年妇人才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不好意思云丫头,刚才人实在太多了,我只能抵着门,帮不了你。”

    “张阿姨说的什么话,这段时间如果不是您帮我照顾爸妈,我没这么轻松的。”云朝歌真心感激。

    张雪莲一脸担忧:“但是刚才医生说五十万……”

    “放心吧莲姨,我会想到办法的。”云朝歌安抚道。

    张雪莲眼神闪烁:“那就好,那就好。”

    *

    金铺。

    云朝歌有些紧张的等待着。

    当看着店老板恭敬的声音传来:“您的黄金是纯的,而且是实心的,一共是两斤。按照现在市面上一斤500克×以今天的金价570一克,一斤价格28W五。两斤的话,一共57万人民币。”

    云朝歌瞪大眼睛手中的金块,本以为顶多是镀金,没想到居然是实心的。

    “可以。”

    她激动,爸妈的手术费有了。

    瞬间,57万现金直接汇入了她的支付宝。

    云朝歌急忙赶到了医院,缴纳了50万的手术费。

    剩下的7万,她刚准备去把张雪莲5万还清的时候,却怎么找不到人。

    “姐,阿姨在那里!”云长乐眼尖,指向某个拐角处。

    云朝歌立马禁声,悄摸摸道:“嘘!咱们过去给阿姨一个惊喜…”

    便拉着云长乐慢慢靠近不远的石柱后。

    距离差不多三米远,就听到张雪莲压抑怒火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我应付完那两个拖油瓶就回去吗?”

    云朝歌的笑容戛然而止消散在脸上,她看着张雪莲的对面,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们的方向声音透露着急切:“我这不是怕吗?没有被发现吧?”

    听声音,是父亲昔日的战友金利江。

    当初父亲出了事,两夫妻急忙从乡下赶到了京市,自愿帮她照顾在医院的父母。

    那时候云长乐满心感动愧疚,也确实核实过金利江的身份照片信息,和父亲一样,在海市服过兵役的。

    “她应付那些催债的人都来不及哪能发现?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云家再怎么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云朝歌绝对还有余手,这次咱们没有赌错。”张雪莲听起来心情不错。

    金利江倒是得意:“那是,云鸣城那个人就是运气好这些年搞了这么大家业出来,老子早眼红透了。现在出了事,家里就剩两个小丫头,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他们家的钱呢?”

    “我跟你说,如果云鸣城两夫妻醒不过来,到时候这两个拖油瓶你把她们哄骗过来认我们做干爹干妈,云鸣城不可能不给两个女儿留资产的,到时候…她们的钱也就是我们的了…”

    张雪莲也极为认同:“钱肯定是有钱的,就是不知道藏在哪儿,你说对哪能那么容易就破产…”

    此时石柱后面的云朝歌只觉得浑身冰凉。

    原来,父母出事,高台垮下,她和妹妹已然成为了这些人眼里的香饽饽。

    当初借给她的两万,原来不过是张雪莲和金利江下血本撒下的鱼饵。

    可是云朝歌更好奇的是,他们说没有被她发现的东西是什么?

    同时,她也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直觉要留下证据。

    接着只见张雪莲从怀中掏出了什么递给了金利江:“富太太项链戒指都放在包里锁起来的,这些天我跟医院的人混了眼熟,说忘记密码了给我重新拿了钥匙。你拿去典当行那边看看,能卖多少钱…”

    “真的没有被发现?你不要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因小失大,如果被那死丫头发现了到时候对我们有所提防…”金利江到底目光长远一些,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

    张雪莲已经不耐烦:“都说了,那两个小丫头哪里还记得这些东西…”

    云朝歌注意到,张雪莲手中拿着的,居然是母亲的婚戒。

    以及十周年结婚纪念日时,父亲送给母亲的海洋之星项链。

    虽然价格并不是天价,对于母亲来说也是意义非凡。

    “那行吧!你记住了,千万要盯着云家夫妇,不要出什么意外。”金利江把戒指和项链收入口袋中,眼中被贪婪所覆盖。

    张雪莲不屑一顾:“现在这云家没有主事的,拿捏一个毛丫头还不容易?只是可惜…这里是在医院,我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任由他们在病床上自生自灭。前几天骂跑了那些护士,她们现在没事也不敢进来房间,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营养液我每次都偷偷倒一半在厕所里哈哈…”

    张雪莲的笑声,像恶魔张牙舞爪。

    石柱后握着手机的云朝歌,眼睛通红,浑身肌肉绷紧,她在控制自己…

    云长乐紧紧抓住自己姐姐的衣摆,她控制情绪的能力稍微差一点,眼泪根本憋不住却也没有哭出声音。

    一大一小躲在石柱后面,看着张雪莲还有金利江两人相伴离去。

    云朝歌保存录像后,毫不犹豫牵着云长乐回到了重症病房。

    因为医院的通知,前几天父母被转移出的ICU病房。

    其实用不着照顾什么,只需要偶尔看一两眼。

    可是云朝歌没想到,张雪莲和金利江是一对恶魔。

    一想起爸妈居然在这样一对夫妇底下,云朝歌只觉得后怕。

    “爸…妈…对不起…”云朝歌跪在病床上,看着日渐憔悴的父母,心里莫大的愧疚涌现。

    难怪,父母的情况会突然变差,没有营养液支撑,身体的机能和抗体自然跟不上。

    “姐,刚才咱们为什么不出去暴打他们一顿!”云长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八岁,早已经能分清楚是非好歹。

    云朝歌声音低沉,冰冷的气压带着滔天煞气,“就这样拆穿,太便宜他们了…”

    她云朝歌虽然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却绝对不是娇花。

    父母给予她的爱,让她早长成了参天大树。

    云朝歌去护士站打来了水给父母擦拭了身体检查没有什么伤痕后,又让人换了新的床单。便约了护士长谈话:“这段时间我还是觉得太辛苦张姨他们的照顾了,所以决定给父亲母亲请新的护工…”

    护士长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早觉得云家照顾的那两个亲戚人前人后两幅模样,平时尖酸刻薄的整个护士站的人都不敢打交道的。

    “云小姐有这样的想法非常好。”但是作为护士长,有些事情并不能讲的太明白。

    她离开之后。

    云朝歌的脸色又恢复了冷漠,眼底翻涌着一股黑色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