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侍卫闻言,立马明白他们办错事了,纷纷跪地请罪。

    “王爷恕罪,请王爷责罚。”

    绿栀听到王爷二字,艰难地抬起头,她双眼已经哭肿,只能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看清面前矗立的男人。

    “王……王爷,奴婢真的不是细作,那人是小姐身边的,他只是来问,来问试婚的事情。”

    “奴婢什么也没说,求您相信奴婢,饶了奴婢吧。”虚弱地说完这两句话,她垂下了脑袋,昏死过去。

    南以承眉心微拧,沉声吩咐道:“快去叫府医。”

    八字眉侍卫知道办砸了事,主动请缨前去喊人。

    府医把完脉,回禀道:“王爷,这位姑娘只是伤的重了些,并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这伤,怕是一个不慎就要落疤了。”

    南以承眸子微眯,打量着绿栀裸露在外的肌肤。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烛火下格外耀眼,要是留下丑陋的疤痕,怕是小丫鬟每天起床都得哭一场呢。

    真是可惜了了。

    就在他感觉到惋惜之时,暗卫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包药。

    “王爷,这就是相府之人抓的药。”

    南以承颔首,看向旁边的府医,“去看看。”

    府医打开药包仔细查验,半晌后才得出结论。

    “王爷这些全是滋补的药材,一般是用来做药膳的。”

    “而且这些药可以平复肝火,有安神助眠的效果,用来治您的心焦燥郁之症,刚刚好。”

    听府医说完,南以承眼中皆是震惊之色。

    看来还真是他误会了小丫鬟,对方根本没有出卖他,给相府传递什么消息。

    有了这一认知,南以承再看绿栀身上的鞭伤,莫名觉得格外扎眼,当即沉着脸吩咐道,“用最好的药,务必保证她身上不留半点伤痕。”

    “是,可否麻烦二位侍卫将这位姑娘抬回房间?”府医赶忙点头答应,地牢阴暗潮湿可不是医治病人的地方,就让侍卫帮着抬绿栀去房间。

    两侍卫闻言,当即用最快的速度准备抬起绿栀,试图将功赎罪。

    可南以承并不打算放过他们,皱着眉冷声制止了两人,“慢着。”

    两人动作一滞,顿时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他们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再碰那昏迷的女子分毫。

    “你们两个阳奉阴违,私自动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南以承声音微冷,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从今日起,罚你二人去西郊练兵场做苦力,听候处置。”

    “王爷饶命!”

    两侍卫连忙磕头请罪,但南以承并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转身将绿栀小心翼翼地抱起,大步离开。

    府医和暗卫见状,纷纷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南以承把绿栀带到了他的房间,虽有为规矩,但也无人敢说什么。

    他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神情中透出一丝罕见的柔和,“务必确保她恢复如初。”

    吩咐完,又对守在外面的侍卫沉声道:“守好这里,任何人不得擅入。”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