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将闾哼了一声:“等会儿再和你这蠢猪算账!”

    说罢,转身恶狠狠的看向了嬴昭,怒目圆睁道。

    “老七,如今父皇昏迷不醒,朝政动荡不安,天下局势风云变幻,你却在此有闲心睡女人,尽享温柔之欢,你究竟讲不讲孝道?你心中可还有我大秦,还有父皇?”

    嬴昭抬眼瞧了大哥一眼,只见大哥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些许愧疚,一脸爱莫能助的无奈模样。

    嬴昭冷哼一声,驳斥道。

    “谁告诉你父皇昏迷不醒的?父皇是在自己的求仙宫中寻觅天道,并且明令大哥监国,不知实情就别在此胡言乱语!”

    公子将闾同样冷哼一声,满脸怒容,厉声道。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和大哥勾结了许太医,编造出这般谎言来糊弄众人!你在朝堂之上,竟敢直言父皇不配为君,必定是暗地里不知使了何种卑鄙的手段让父皇陷入昏迷,今天你这乱臣贼子,若不给个合理的交代,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嬴昭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位犟驴六哥,什么时候犯犟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可真是有些难办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听到公子将闾这般言辞激烈,他的其他那些弟兄们一下子将扶苏和嬴昭围了起来,其中也包括小公子胡亥。

    “老大老七,你们两个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把父皇弄昏迷的?今天若不给个清楚的交代,就定要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

    众人齐声怒喝,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公子扶苏向来为人宽厚仁慈,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一时之间,未免有些慌乱,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各位,并非像你们想的那样,父皇只是病了,真的没有人害他。我以人格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扶苏急切地解释着,试图平息众人的怒火。

    就在这时候,中车府令赵高和郎中令赵成同时站了出来。

    赵高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大公子,你也别在此巧言令色,皇帝陛下平时对胡亥公子青眼有加,多次夸赞他通晓大秦律例,还多次声称,要把储君之位交付胡亥公子,为何这话刚说过不久,陛下就昏迷不醒?今日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恐怕难以服众吧!”

    赵成也跟着哼了一声,附和道。

    “大公子、七公子,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让皇帝陛下马上醒过来,恢复如初;另一条路,就是交出监国大权,转授予胡亥公子!”

    胡亥这时从赵高的身后转了出来,趾高气扬地说道。

    “我老师和我老丈人说的对,就是你们陷害父皇的,今天若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

    公子将闾怒视着扶苏和嬴昭,咬牙切齿道。

    “大哥,老七,你们今日若不给个满意的答复,休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嬴昭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愤怒而又充满怀疑的面孔,心中恼怒不已。

    “六哥,你莫要被他人蛊惑,随意诬陷大哥和我,我们对父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胡亥却不依不饶:“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扶苏着急地说道。

    “各位兄弟,切莫冲动,一切等父皇醒来,自有定论。”

    赵高冷笑道。

    “等陛下醒来?谁知道要等到何时,你们莫不是想拖延时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局面愈发混乱不堪。

    “都给我住口!”

    嬴昭怒吼一声,“在此吵闹,能解决问题吗?”

    然而,众人并未因他的怒吼而安静下来,依旧吵吵嚷嚷,不肯罢休。

    胡亥看着众人的争执,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趁此机会,或许能夺得监国大权。

    而公子将闾则一心想要为父皇讨个公道,不依不饶地逼迫着扶苏和嬴昭。

    整个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紧张之中。

    胡亥从赵高的身后转了出来。

    “我老师和我老丈人说的对,就是你们陷害父皇的,今天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

    公子扶苏此人,为人端方正义,刚直不阿,然有时却略显冲动。

    面对这些人联合起来的逼宫之举,竟弄得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为证自身清白,他怒目圆睁,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我对天发誓,绝无觊觎皇位之心,更未有弑父的卑劣行为,若大家不信,我甘愿自刎以谢父皇在天之灵!”

    旁边众人却皆冷笑不语,那一张张脸上满是冷漠与怀疑。

    公子胡亥更是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装模作样谁不会,有种你倒真抹脖子呀!别光说不练,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忠心究竟有几分真假!”

    六公子将闾实在听不过去,怒喝道。

    “十八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哥英明神武,宅心仁厚,我坚信他绝不会谋害父皇,只要大哥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明,事情自会水落石出!”

    胡亥一脸无辜地看向老六,撇嘴说道。

    “我的犟驴六哥,你到底是哪头的?一会儿帮我,一会儿又帮着大哥,如此首鼠两端,摇摆不定,可不是君子所为!”

    公子将闾一脸正气,极其不屑地回道。

    “我只想弄清楚父皇昏迷不醒的真相,只求一个公道,又岂能与你们这些趁机逼宫、妄图谋取私利的乱臣贼子相提并论!我行事只凭心中的正义与良知,何惧他人言语!”

    听到六哥如此言论,嬴昭倒是感觉有些意外。

    起初,他真以为这位犟驴六哥就是来逼宫的,心里还在盘算着该如何收拾他。如今听他这般说法,才知晓此人竟是个帮理不帮亲的性子。

    怪不得后世人所记载的史记里说他素有贤名在外,只不过这种贤名,真真是叫人心里别扭得很!

    在自己几千年的历史经验中,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人,往往下场凄惨。

    在真实的历史记载里,公子将闾在胡亥当权以后走投无路,也只好申请自己在秦始皇的陵前自刎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