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未来,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都已经变化。

    袁青山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他知道。

    自己做的事情,就是要影响赵铸,引导出赵铸的气运,这样提前运用了他的气数。

    可是这样一来。

    即便是赵铸真的得到了天下,那么……

    哎……

    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

    这就是袁青山啊。

    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危险,或者是没有任何地变化,实际上是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喃喃道:『赵铸啊赵铸,您可不能糊涂,在关键关键的时刻,一定要将自己的潜能全部发挥出来。』

    『以南疆之力对抗一个徐平安,我仔细的掐算了一番,胜算应该在五五开。』

    『若是再加上南疆上下齐心协力,或许可以在六四开,到时候……这个天下是谁的未可知啊。』

    袁青山此刻的心中已经为赵铸铺路。

    只是这样一来。

    事情似乎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似乎在这一刻。

    袁青山的心中也是空落落的,没有一次是这样的,面对困难,似乎又都变得有些诡异。

    第三日。

    徐平安还是坐到老位置上,望向南疆的三位,脸上的神色还是平静。

    似乎对于南疆三番五次的退出,心中并没有什么不开心,反而是更加的淡定自若。

    张良和李靖也是闭着眼。

    似乎在这一刻。

    这里不是在谈判,而是在……看戏。

    看南疆这三人唱独角戏。

    赵炳父子和纳兰右慈也是一怔。

    纳兰右慈只是看了一眼徐平安,见后者没有开口,目不斜视,似乎在等南疆的人开口。

    张良和李靖两人居然闭上了眼。

    赵铸见到了三人的神色,心中有些恼火。

    『徐平安你们居然到了如此目中无人的时刻。可真是令我感到了一阵寒心,要是南疆的百姓跟着你们,以后还怎么活?』

    『赵铸,你在说什么?说的好了我们已经是南疆之主了?今日是你们最后一日,若是不成,开战吧。』

    徐平安开门见山道。

    赵铸和赵炳两人都是一怔。

    就连坐在一旁的纳兰右慈也是微微一惊。

    互相对望一眼。

    赵炳狐疑的问道:『你不愿意谈判了?』

    徐平安冷笑道:『怎么?我就看你们再次拖延时间?在此该我们表演?谁都不是傻子啊!你们做的这些小伎俩,在我看来,就是小儿科。』

    『我现在看的有些腻,你们还是换个新的花样。』

    『我的时间很宝贵,若是没猜错,再过几日,北莽就该放出风声,说他们要南下,伱说我是顾及南疆还是北莽?』

    『到了那时候,我北凉就是两线作战,伱说,你们是不是要趁此机会对我们进行打击呢?』

    『但我看来是肯定地,因此我这个人比较讨厌来虚的,你们要是真心想谈,我就帮助你们,要是不想谈,我就放手一搏。』

    赵炳望了一眼纳兰右慈。

    后者也是一阵迟疑,似乎也拿不定主意。

    毕竟现在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在为一个人服务,这个人正是赵铸。

    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赵铸。

    徐平安也望向了赵铸,嘿笑道:『看来你才是他们中间的大人物啊。就连你老子和你们家的谋士纳兰先生都得听你的,有点意思。』

    『赵铸,你想做什么,我徐平安大概清楚,但是你要做的这些……是将南疆的百姓带入苦难,便是让他们摆脱我徐平安的控制……所以你还是要想仔细了。』

    『我要做到是让南疆成为我北凉天下的版图,南疆的百姓我不会动。』

    『可你偏偏要将这些人百姓的气运和你们南疆某些人离阳挂钩,那是在找死……我能斩落天上的仙人,又岂能害怕人间人的某些玄之又玄的手段?』

    『袁青山是怎样的人?我虽然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从北莽南下,意欲何为?若是被南疆的子民知道你们勾结北莽国师,嘿嘿,你们说说,南疆的百姓会怎么想?』

    赵铸闻言脸色一变,盯着徐平安,眸底闪过一丝杀意,淡然开口:『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做什么事情,与你有何干?』

    徐平安盯着赵铸,『伱要害死南疆所有的百姓,你说这件事与我有关系吗?我告诉你,赵铸,你太疯狂了。』

    『南疆老百姓都是跟着你父王打天下的人,不是你赵铸的,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将你自己推上了断头台。』

    『不久的将来,你要被他们唾弃的,甚至是沦为被他们辱骂的对象。』

    『我徐平安做事,向来都是不亏待任何人,你们南疆要是能够归顺,我可以给你们最好的待遇。』

    『要是你们执迷不悟,我不介意灭杀南疆,就算是打的支离破碎也在所不惜。』

    赵铸一怔。

    纳兰右慈也是微微一惊。

    赵炳微微动容,望向了徐平安,『世侄啊,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若是归顺了南疆……』

    没等赵炳说完,话语就被赵铸打断,『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也不看看,他像是那种人吗?还有,咱们南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咱们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现在要拱手让人?你心里面平衡吗?』

    『再则,咱们可是赵家的人,咱们的王朝,咱们要自己打回来。』

    赵炳怒道:『你闭嘴。』

    这一刻。

    赵炳未必的清醒。

    因为从一开始,这位平南王,就在看戏。

    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在此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们真的就像是几个在唱戏的人。

    赵炳继续问道:『南疆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活着。』

    『南疆的百姓只要不被屠杀,我无所谓,就是让我离开南疆,我也无所谓。』

    『但是还请平南王保全我儿的命。』

    徐平安摇了摇头:『你的儿子我保不了,因为这要看他自己,若是执迷不悟,我又怎么保护他到时候那些南疆的百姓,都会让他死。』

    『燕剌王啊燕剌王,有些时候,我真的想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民心所向,若是你们一味地阻拦,我敢肯定,你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你们仔细想一想吧,给你们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