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在楼上,马上就下来了。”

    看到南溪身边的人,许笙笙揪着衣角,话语间有些紧张:“南溪姐,你和画姐也认识啊?”

    苏画冷笑:“她是我好朋友我们能不认识吗?许笙笙,虽然你是傅司淮塞进来的,但我们赛制公平,希望你好好表现,别到时候输给溪溪了让傅司淮脸上无光。”

    许笙笙脸色白了白:“我和傅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小三关系?”苏画眼神凛冽。

    许笙笙捂住心口,没有正面回应:“南溪姐也会乐器啊?”

    “勉强会一点吧。”南溪表情淡然,不愿多说。

    自从上次被许笙笙背刺后,她就多了防备。

    许笙笙要真单纯的话,就不会在傅司淮面前说那样的话,更不会故意拉《卡门》。

    “溪溪擅长很多乐器,尤其是小提琴,堪称大师级水准。”苏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以后你们在台上可要好好切磋啊。”

    听到南溪擅长小提琴,许笙笙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南溪姐,你参加比赛是因为我吗?”

    苏画不怒反笑:“溪溪是我花了大力气才请来的,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好吗?”

    苏画还想再说,南溪拉住她:“这里是大厅。”

    闹大了,明天肯定上头条。

    苏画深呼吸一口气,狠狠瞪了许笙笙一眼,拉起南溪的手:“咱们先去见台长。”

    想到傅司淮还在上面,南溪摇头:“算了,我还有事,等下次有空再过来。”

    话音刚落,傅司淮就从电梯里出来了。

    他衣着简单,一身白衣黑裤,显得身姿修长而挺拔。

    傅司淮一抬眼就见到了南溪,薄唇微微翘起。

    “你在这旅游?”

    话里话外带着一丝揶揄。

    想到那句“五分钟解决”,南溪抿唇不语。

    什么是冤家路窄,她这下算是深刻感受到了。

    她那天没说去旅游,她说的是离开傅家,离开他。

    然而从现在的情况看,傅司淮显然没把她之前的话当回事。

    她爱傅司淮爱得深,说过千万次离开,却没有哪一次真正离开。

    傅司淮看透了她过去那些欲擒故纵的手段,却忽略了她这一次的坚决。

    许笙笙对着傅司淮甜甜一笑:“傅先生,你怎么没和我说南溪姐也会拉小提琴啊?”

    傅司淮好脾气的看了她一眼:“溪溪不会乐器。”

    “是吗?”许笙笙困惑的看向南溪,“可是南溪姐也参加了音乐比赛……”

    傅司淮眉峰轻挑,意味深长的睨了南溪一眼:“我竟然不知道你还会乐器。”

    南溪有些好笑。

    她是华国排名第一的音乐学院毕业的,会点乐器不是很正常吗?

    在一起几年,傅司淮竟然连她毕业哪个学校都不知道。

    傅司淮对吃的很挑剔,她就专心钻研厨艺,却忘了她也是学艺术的。

    “前阵子学的。”南溪嘴角轻扯,越发觉得讽刺。

    听到这话,许笙笙松了一口气。

    玩乐器除了日积月累的练习还要有卓越的天赋,要是南溪真擅长小提琴,那她就要使出浑身力气来应对。

    如果南溪前阵子才开始学,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平心而论,她不想和南溪对上,但如果真对上了,她也绝不能输。

    “南溪姐要是真想学,可以去找找我导师,她是华国第一音乐学院毕业的博士生,教出过很多优秀的学生。”许笙笙打开手机微信,热心的推到南溪面前。

    看着许笙笙迫不及待的样子,南溪有些好笑。

    许笙笙无非就是想看她丢脸,那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

    “我不想学,我就是为了钱而已。”南溪调皮的眨眨眼,“报名费十万,我心动了。”

    许笙笙没想到南溪这样直接。

    参加这个节目的人大多家境好,更多的是冲着出名来的。

    和自身名气比,十万简直不值一提。

    为钱不惜丢脸也要参加比赛,也太庸俗了。

    许笙笙心下鄙夷,正打算抽回手机,却听到“叮”的一声,南溪已经加上了。

    南溪把手机往手提袋里一丢,抬眼看向有些出神的傅司淮:“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要是以前,她肯定要闹一闹。

    但这次,她格外懂事。

    傅司淮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妈明天生日,让你早点回去。”

    南溪俏眉挑了挑。

    傅司淮的妈妈,张女士,每逢佳节都点名让她参加,不是把她当儿媳,而是需要她做几道拿手菜。

    两母子在吃方面出奇的一致,张女士甚至比傅司淮还要挑剔。

    以前为了讨好傅司淮,她爱屋及乌,对张女士也极尽讨好。

    经过这几年的磨合,不说把张女士的口味彻底摸透,但也算是摸了个七八分。

    要是以前,她肯定想也不想就答应。

    “抱歉,明天有事。”

    傅司淮闻言一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什么事比妈的生日还重要?”

    南溪沉默。

    傅司淮痞里痞气的搂过她的肩,嗓音低低沉沉:“缺钱了?”

    话音刚落,一张冰凉的卡顺着腰际插进腰带。

    是一张银行卡。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带傅司淮给她的任何东西,包括银行卡。

    “一百万,买你明天一顿饭。”

    南溪将卡塞回他手里:“傅司淮,我不是你家保姆。”

    傅司淮垂眼把玩手上的卡,轻嗤:“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只要在我身边就行,哪怕当个保姆。”

    南溪鼻子一酸。

    是啊,她爱他,才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

    她这双手,本该是为艺术而生。

    可她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并不代表她只能做羹汤。

    “傅司淮,我昨天说的是真的。”南溪抬眼,一双眸子雾蒙蒙,“我们以后别联系了。”

    ……

    电视台地下车库,银色法拉利拉法里。

    傅司淮拿起车上的烟盒,捻起一根烟在唇间点燃,偏头问旁边的人:“会做饭吗?”

    “不太会。”许笙笙小声反问,“傅先生喜欢会做饭的女生吗?”

    傅司淮没说话,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傅家有专业的厨师,不需要其他人动手。

    但南溪追求他的时候,只要是他入口的东西她都要亲自下厨。

    偏偏任何食物只要经过南溪的手,都不会差,久而久之,他的胃也习惯了。

    但最近一个月南溪再没下过厨,甚至连张女士的生日要求都拒绝了。

    想到她那句“以后别联系”,傅司淮心头焦躁,顺手将烟拧灭。

    许笙笙摸不透他的心思,紧张地揪住衣角:“我只会做几个拿手菜……”

    看着她羞红脸的样子,傅司淮放低了声音:“明天张女士生日,我带你见见她。”

    许笙笙瞪大了眼,心跳如鼓雷。

    见张女士,那就是见家长……

    傅司淮对她……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