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二代在KTV玩得很开心,酒喝了不少,醉醺醺的准备回去休息。

    陈俊开着车,歪歪扭扭的在县城夜晚的街道上行驶着。

    今天晚自习结束,我被张雅雯拉着走了。

    她跟林晓燕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马上放暑假了,再开学晓燕就跟我们不一个班了,你们就没啥话说说?”

    走到公园那里的时候,张雅雯把我们俩拉到一个长椅上坐着,然后自己离的远远的,竟然要给我们创造沟通的机会。

    我有点尴尬的笑笑说:“时间挺快啊,马上就高三了。”

    她没有说话,看着我,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手忙脚乱的找纸巾给她擦眼泪。

    “你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她哭着说,“其实我梦想过好多次,这样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忍了好几个月,没想到今天实现了。”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凑到我身边,靠在我肩膀上,不停流泪。

    “你不要管我,让我哭一会就好了。”

    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僵坐着,动也不敢动。

    “为什么你跟项艳那么好了?!我前两天就感觉你们不一样了!”

    “你一定怪我不理你吧,我知道的!我总是做错事!我想做的想得到的,都不能如愿!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我没有不理你,是不是我们也能好好的在一起?”

    她不停说着,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良久,她止住了哭泣,擦擦眼泪,站了起来。

    我也站起来,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很心疼。

    她忽然紧紧抱住我,用力的抱着。

    我张着手,想同样拥抱她,却又久久放不下去。

    她松开手,轻轻说,“走吧!”

    我们往路边走去,张雅雯回头看着林晓燕说:“聊好了?”

    一辆汽车,歪歪扭扭的开过来,冲着张雅雯撞过去。

    “小心!”我一边叫着,一边冲过去,匆忙间只来得及在她身后布了层护盾。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和刹车声响起。

    我把张雅雯拉开了,她摔在地上,手臂多处擦伤。

    而我随着护盾破碎,巨大的冲击力下,我被撞飞了出去。

    稍后我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还好没有什么问题。

    这一下如果不是我替张雅雯挡了一下,只怕她小命不保。

    我和林晓燕走到张雅雯身边,把她扶起来,只看到她一条手臂上鲜血淋漓。

    我一边以术法给她止血,一边说:“得赶紧去医院处理下,别感染了。”

    一辆警车停在旁边,宋流风从车上跳下来,看到我赶紧问,“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我跟他说:“我同学受伤了,我带她去医院看看,你去看看那个车上的人吧,怎么开车的,想撞死人啊!喝了多少酒敢这么开车!”

    陈俊几人被宋流风拉下车,开始询问事情经过。

    我拦了辆出租车,带着两人去了医院。

    在医院给张雅雯处理好伤口,我们准备离开。

    在医院走廊,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角落默默流泪。

    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我耳朵灵敏,就听到远远的护士在小声交谈。

    “真可怜,她女儿要变植物人了吧。”

    “听说是被官员子弟害了,警察都不敢管,真惨!”

    “现在这世道,有冤都没地方告!”

    “唉,管好自己吧!小心被主任听到,又要被骂了。”

    我安排两个女孩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跟他们说:“你们在这等我会,我去看看那个大叔!”

    我走到中年男人身边,问他:“大叔,你想不想报仇?”

    ……

    宋流风把几个醉酒的人带回了警局,本想先关起来明天再说。

    可是厅长的儿子见到了警察局,竟然慌了,不停说:“我要见你们局长,我要跟我爸打电话!”

    宋流风跟他说:“先做个笔录,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我不要待在这里,陈俊,快叫你爸来带我们走!”

    “你怕什么,那个女孩是自己跳楼的,跟我们又没关系!”陈俊嘀咕了一句。

    宋流风一愣,马上把几个人分开关押,一个个询问,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经过。

    他只恨的牙痒痒,这帮畜牲,竟然觉得害了一个女孩,与他们没有关系!记录的笔都被他捏断了好几支。

    他打电话给局长,局长听了,只说了句:“先关着吧!”

    他兴奋的等到天亮,一早就兴冲冲的跑去医院,想告诉姚建军,人已经抓到了。

    然而,到了医院,却扑了一个空。

    护士告诉他,姚建军偷偷带着女儿出院了,手续都没办,她们正着急的到处找人呢。

    宋流风无奈的回了公安局。刚到大厅,有一个同事悄悄跟他说:“小宋,昨天晚上你带回来的几个人被放走了!”

    “什么?”他忙问,“为什么?”

    “听说是陈部长派秘书过来接人的。局长同意了,说没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宋流风牙咬得咯咯响,转身走了。

    县城泗水大道城郊结合部,一辆汽车停下来,陈部长的秘书下了车,然后跟陈俊说:“陈部长吩咐了,让你们先去徽京待几天,暂时不要回来,等他去了市里,到时你直接去宿迁!”

    陈俊点点头,发动车子往二桥开去。

    早上路上车子少,他开的很快,马上过了桥不久就离开县城了。

    车开到大桥中间,路中间一个青年人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疾驰而来的车没有动。

    陈俊一打方向盘,汽车急刹停在桥边。

    他打开车窗,冲着那人大骂:“哪来的疯子,想死啊!不想活啦!”

    咦,奇怪,怎么没人了?刚才明明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路中间的!

    副驾驶位置坐着的厅长儿子不满的说:“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刹车干嘛?掉下去怎么办?”

    “你们没看到刚才有个人站在路中间吗?”

    这时,一辆货车飞快驶上大桥,到了桥中间,一打方向,狠狠的撞上陈俊他们的车。

    两辆车冲出了桥面,向大运河里摔去。

    货车里,姚建军流着泪说:“女儿,爸爸给你报仇了!”

    在他旁边,是被紧紧捆在座位上,毫无知觉的女儿姚雪。

    两辆车掉入水中,很快沉入水底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