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来了以后,一双小眼睛死劲儿的潘玲身上扫。

    看得潘玲很不舒服。

    见来人没错了,潘玲也不伪装,冷冷一笑:

    “除了我,还有人找你。”

    齐老板愣了一下:

    “还有人?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吗?

    哎!不过也没事,我还有好几间空房,你们还有多少人?在哪儿呢?”

    潘玲看了一眼齐老板身后:

    “就你身后呢!”

    “身后?”

    齐老板带着一丝疑惑,他来的时候可没见到周围有人。

    疑惑间,也扭过头来。

    结果便见到我和毛敬,从旁边的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毛敬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

    可在看到我的时候,却显得很是惊讶:

    “你、你怎么还活。不,你怎么在外面?”

    “我在外面,你很意外?”

    我笑着开口,和毛敬向他步步逼近。

    他虽然突然改口,但我知道,他第一句想说的,应该是说;我怎么还活着。

    发现不对劲,这才突然改口。

    这家伙,真有问题。

    齐老板可能预感到了不妙,特别是看我眼睛里有杀机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倒退。

    结果身体太胖,一个不注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你、你们干,干什么?”

    我带着微笑,将他给我的那一根华子拿了出来:

    “齐老板,这根烟还认识吧?”

    齐老板眼神闪烁,露出一些畏惧:

    “华、华子,怎、怎么了?”

    我继续平静的开口:

    “没什么,你当着我的面,抽了他。”

    齐老板脸色骤变,露出满脸的惊恐神色,不断摇头:

    “啊!不不不,我、我我我戒烟了,我戒烟了。不抽,不抽!”

    他越是如此排斥,说明这个家伙问题越大。

    而我们也特别的注意了一下,齐老板就是个普通人,身上没有强烈的炁。

    即使如此,也没有放松防备。

    见他不配合,我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瞬时间,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啊!”

    他捂着肚子,便开始干呕。

    “我再说一次,抽了它!”

    齐老板脸色都被吓白了:

    “不、不能抽啊!”

    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这一次踢在他腰子上。

    疼得他捂住腰子又是一声惨叫。

    “兄弟,别踢了,别踢了。真、真不能抽,真不能抽啊!”

    说话间,这个齐老板疼得都快哭出来。

    再次问道:

    “行,那你给我说说。这烟为什么不能抽。”

    这家伙喘了两口气,再次开口道:

    “就、就是,就是我,我有肺痨,所以、所以不能抽烟。

    对对对,我有肺痨不能抽烟……”

    我甚至有些无语,他白天给我们带路的时候,我看他抽烟抽得挺流畅,现在说自己有肺痨?

    这话鬼都不信。

    还是没打够,我正准备继续出手。

    结果毛敬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上去,一把拽住让他肥胖的胳膊,往后一扭。

    只听“咔咔”两声,当场就把这胖子的手给扭断了。

    一时间,齐老板的脸都扭曲了。

    发出了无比痛苦的惨叫,抱着手臂倒在地上开始哀号。

    毛敬直接冷冷的再问:

    “说,你知道的所有。

    敢有隐瞒,就是另外一只手。

    再有隐瞒,就是你的双脚。

    直到将你拧死。”

    毛敬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让齐老板心头发寒。

    他抱着被拧断的手臂,疼得冷汗直冒。

    直到现在,他才看清楚形势,瞒肯定是瞒不过了。

    想活命,只能配合我们。

    齐老板抱着自己的断手,颤抖着开口道:

    “说,说说说。那根烟,那根烟滴了尸油,吸了、吸了百鬼缠身,会失魂折寿……”

    他说得还是不够真实,失魂折寿,就是任人摆布的意思。

    我吸了那尸油烟,我就会失去神智,受鬼祟操控。

    到时候他们想怎么整死我都行,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

    不然我可能已经死在了筒子楼里头。

    “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我、我就是个跑腿的。

    我是个好人,真的,我以前就是个普通的街溜子……”

    齐老板痛苦的说着,将他的身份,以及他和筒子楼的瓜葛,尸油从何而来等,都一一说了出来。

    齐老板,全名齐琼。

    在成为开心民宿老板前,他就是个无业游民,这津区街道二流子。

    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后来打牌把老宅也输了,没地方住就跑到了筒子楼里,随便撬了一道门住了进去。

    而他住的房间,正好就是403,屠夫的房间。

    说他当晚,梦见了一个穿着皮围裙,拿着杀猪刀的屠夫。

    屠夫给了他一块金子,让他明天带几个四十岁以下的男人来筒子楼里打牌。

    如果不带来,金子就是他的买命钱。

    等他转醒后,还没当个事。

    结果一摸衣服口袋,真发现了那一块金子。

    他知道这是着了脏东西,可他这种吃喝嫖赌的人,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活都活不起了,与脏东西做交易好似也没什么。

    想着就是组个局,来这里打牌而已,他还有钱赚。

    他卖了金子,真换到了钱。

    而且第二晚就找来了四五个街溜子,在筒子楼的403打牌。

    结果这牌打到十二点过,一个街溜子说要出去尿尿,半天没回来。

    等他们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时,发现出去尿尿的街溜子已经摔死在了楼下。

    当时他们就报了警,但也只被认定为自杀。

    只有他知道,这可能不是,他是被鬼杀的……

    那一晚过后,他兜里又多了一块金子。

    如此,他开始及二连三的,在梦中和那个穿皮围裙拿杀猪刀的男子做交易。

    只要他按照对方说的做,那么每一次他都会得到金子。

    有时候是金戒指,金项链,狗头金等。

    直接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恶鬼代理人”。

    只要被他盯上的人,没一个能活命的。

    从他的描述里,直接和间接,他就造成了十一人的死亡。

    而死亡地点,也不局限在筒子楼。

    可以是任何地方,自己的家,河水里,马路上等。

    但有共同的地方,他们都去过筒子楼。

    为了掩人耳目,他在这里开了一家开心民宿。

    手续什么的,都是齐全的。

    而开民宿是不挣钱的

    主要是为了给筒子楼里的鬼,物色猎物。

    他好赚取金子。

    至于给我尸油烟,也是他得到了皮围裙屠夫的指示。

    所以,他才来到了楼里,拿水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他的目标,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