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贵是送师父过来的。

    他站在旁边,将师父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我。

    师父做了一系列检查,除了全身挫伤外,还有内出血,肋骨骨裂,脏器受损等。

    肩胛骨位置,还有贯穿伤,现在已经昏迷……

    说了好多,就黄有贵说,都说了半天。

    自己也是学医的,在听完这些话后。

    我心头也是一凉,这种患者,放在任何一个医院,绝对是急重症患者,必须要抢救的那种。

    我看着手术室,声音有点哽咽:

    “师父!”

    余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担心了,你师爷曾经说过,宋德财命格里有半点天赦入命,命格极硬。

    遇事都有半点天赦庇佑。

    虽不能化吉,但能过凶。

    就是这傻叉,命太硬,克人。”

    说到这里,余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见我一身是伤,还满脸苍白。

    又道:

    “没事儿,他应该克不到你。

    你师徒俩对克,负负得正!”

    听到这话,我一时间有点懵比,望向余叔。

    我知道师父生日,但知道准确八字。

    半点天赦,极硬命格?负负得正?

    余叔,你确定这是在安慰我?

    站在旁边的黄有贵,李晓敏也楞在一旁看着。

    但余叔口中,师父有半点“天赦入命”,那肯定不是假话。

    这“天赦”,是神煞之一,是天上的一颗吉星。

    命理中,认为遇天赦,便能逢凶化吉。

    若是命中有天赦入命,那一辈子都将无忧。

    所谓的大好命格里,很多都带天赦。

    我是真没想到,师父的命格里,竟有半点这种命格。

    难怪师父和九尸道人死磕时,不断提起他命硬。

    想到这些,心里的情绪好了一点,但依旧担忧。

    李晓敏见我脸色很差,绷带都被血染透,说要带我去治疗一下。

    我说再等等,没等到师父的消息,我心里就绷着一根弦。

    就这样,在门口等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手术室大门被推开。

    一个医生戴着口罩走了出来。

    “谁是宋德财的家属?”

    听到这话,余叔急忙迎了上去。

    我也直起了腰杆,想起身,但双腿用不上力。

    麻木的感觉,已经蔓延整个小腿……

    “手术很成功,病人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但没有脱离危险期,只要三天内病人能醒。

    而且没有感染和并发症,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听到这些,我和余叔都松了口气。

    只要身体没事,那么我们就一定有办法,让师父转醒。

    余叔连连感谢医生。

    我听到这话,悬着的那颗心,也在这个时候放了下去。

    “太好了……”

    我靠在座椅上,说出了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一出口,我便感觉整个人都空了一样。

    提着的那一口气也沉了下去。

    跟着,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依稀间,我还听到余叔、李晓敏、黄老板喊我的声音。

    我想要睁开眼睛,也想开口回应他们。

    可是我这会儿,感觉自己太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一个觉……

    等我再次有知觉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我努力的睁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脚边是点滴架子。

    上面挂着一包葡萄糖正一点一点地滴落……

    我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里。

    我想动一动身体。

    全身肌肉撕裂的感觉却突然出现。

    “啊!”

    突然出现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的发出声音。

    隔壁有个老大爷,正在喝粥。

    这会儿听我发出声音,急忙对着旁边的家属道:

    “醒了醒了,隔壁床的小伙子醒了,叫医生,叫医生……”

    他对着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开口。

    中年妇女听到这话,急忙按了一下床边的呼叫按钮。

    没一会儿,几个护士和医生,就推开了房门,来到了我所在的病房。

    其中一个,还是吴老师。

    上次来二院住院,他就来巡过我的病房。

    “吴老师……”

    我沙哑的开口。

    吴老师点点头:

    “姜宁啊!你别乱动,醒了就好。

    现在有没有那点不舒服,给老师说说?”

    吴老师教的我们普外科,同时也在二院挂职,他的号二百一个,还得抢。

    我也没迟疑,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当前的感觉。

    同时也了解到,我竟然昏迷了三天时间。

    其余几个医生,这会儿还拉开被子。

    按压了我的腹部各脏器,确定是否有鼓包疼痛异常,疝气等症状。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吴老师对我开口道:

    “姜宁啊!你应该没大问题了,接下来好好在医院休息,再做几个检查看看。

    还有啊!

    你住院后,你现在实习医院,金山医院院长彭朋义,可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他很看好你啊!

    说你在神经内科方面,也很有造诣。

    上学的时候,我还真没看出来啊!”

    我笑了笑,没回应。

    我哪儿是有造诣,我是有法术。

    同时间,病房里又走进来一人。

    定眼一看,不是别人。

    正是去买午饭回来的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