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带着胡奎生为他量身打造的刀出了城门。

    王猛见他独自一人,也要跟上去,被陈仲拦下了。

    赵知府见陈仲真是单枪匹马出来,不由愣了愣。

    这陈仲真的虎!!

    而赵知府手下的兵将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虽然久经沙场,但要一人面对上万兵士,同样会吓得腿软的。

    陈仲骑在马上,威风凌凌。

    而郾城城墙上的士兵则迅速要拉起弓箭。

    但凡谁敢动陈仲一根毫毛,他们就是死,也要把动陈仲的人剁成肉酱。

    赵知府很快回过了神,冷冷的笑道:“好一个陈仲,胆子到真大!”

    陈仲却讥讽道:“不是我胆子大,而是你们怂!”

    “你……”

    赵知府没想到陈仲会这么怼他,一张老脸黑的跟锅底一般。

    可他还是咬牙问:“陈仲,你伤了我儿子,但老夫敬你是条汉子,所以你说吧,你打算让我怎么处置你?”

    陈仲却揶揄道:“你儿子命真贵,他的命是命,你身后的这些将士的命却不是命?赵知府,就这?你跟兵士不同心,怎么打仗?”

    赵知府将手中长刀一指陈仲:“竖子!巧弄舌簧!”

    陈仲一咧嘴:“不是么?你看看你身后的那些步兵,各个疲累不堪,而你坐在战车上中期十足,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是急行军赶来的吧?”

    “你是为你儿子出气,可是战一开,就有人会死,死的当然不是你了,是你手下的这些兵!”

    陈仲的一番话让原本就有些不服气的士兵一个个怨气滋生。

    赵知府咬着牙:“陈仲,你少在这里扰乱我军心。”

    赵知府本来想的是陈仲下来,铁定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

    他甚至得意的等着陈仲的脑袋被砍下来丢给萧燕燕去看。

    公主怎么了?

    她爹是魏武帝又怎么了?还不得让着自己?

    可他没想到,陈仲一下来,三言两语就说的他跟自己的士兵离心离德,顿时勃然大怒,对着身旁的一个武将说:“斩了他的项上人头!”

    那武将应了一声,就要冲过来。

    陈仲则摇摇头:“你那把兵器不行,省省吧!不到两招,你就会被斩落马下。”

    “哈哈哈!”

    陈仲这么一说,却引来了赵知府身边的将军大笑。

    “陈仲你真能装!”

    “你上过战场吗?一个小小大雍左相都能压制你,你在这里给我们装逼?”

    这些武将笑了几声之后看向了被赵知府命令的武将:“石将军,这小子这么能装逼,你可要替我们好好教训他。”

    石将军不屑的说道:“那是自然,本将只需一个回合便可将他斩落马下!不过知府大人,请准允我慢慢的弄死他!”

    赵知府也阴笑了一声:“好!”

    这陈仲敢扰乱他的军心,还欺负他的儿子,不好好的教训一下怎么能安心?

    这会严子成也指着陈仲,阴阳怪气道说:“陈仲,我懂,你其实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我给你出个主意,听听不?”

    陈仲没有来郾城之前,他可一直是郾城的土皇帝。

    现在他却到处当狗,都是陈仲害的。

    今天逮住机会,他不得恶心一下陈仲?

    陈仲瞄了他一眼:“你先别急着叫,待会等我带你回去,让王猛好好训训你,你这狗当得不合格,反过来开始咬主人了么?”

    “你……你……陈仲……你……”

    严子成被陈仲搞得火大,却愣是没办法再跟他对着吵。

    他一回头冲着石将军说:“石将军,留他一口气。”

    石将军也嫌严子成恶心,冷冷的说:“我做什么不用一条狗来教我。”

    严子成顿时红头胀脸的,可却不敢再说话了。

    石将军则一夹胯下战马,大喝一声“驾”便飞驰着朝着陈仲冲来。

    陈仲却无奈的摇摇头。

    他提醒了这石将军了,可惜,这石将军非要在众将面前丢人,能怪他么?

    陈仲脚下一发力,一记蜻蜓点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由上而下高高举起胡奎生为他打造的战刀,对着石将军就劈砍了下来。

    石将军一边横起手中长枪阻挡,一边冷笑:“倒也有几把刷子,但在我面前,不够看!”

    石将军是赵知府这边的猛将,以一挡十不在话下,更是军中的大力士,因此,他这把长枪的枪柄用的都是实心精铁。

    陈仲从上向下劈砍,想砍死他,痴心妄想。

    众将也不由啧嘴:“花里胡哨。”

    “小子,一会你就等着丢人现眼吧!”

    赵知府也得意的冷笑了起来。

    可就在众人都以为陈仲要干瞪眼的时候却听“叱”的一声。

    陈仲手中宝刀竟如斩肉一般轻松就将石将军的长枪枪斩断成两节。

    此刻陈仲余力未减,要是一刀下去,恐怕能瞬间劈进石将军的肩膀之中。

    不过陈仲并没有打算杀他,只是在石将军被吓得惨叫一声之时,陈仲以极快的速度翻转刀柄,用刀身拍打在了石将军的肩膀上。

    饶是如此,众人还是能听到清晰的骨裂声,紧接着就是石将军落马的声音,而他的裤子早已经湿哒哒的一片了。

    陈仲则是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马上。

    随后整个郾城城墙上都爆发出一阵轰鸣:“好!好!好!”

    而石将军此刻还是一阵心惊肉跳,他知道陈仲放了他一马,不然这一刀下去,恐怕他这会就已经快死了,绝对不只是臂膀骨裂这么简单。

    一时间刚刚还嚣张的赵知府等人鸦雀无声了。

    怎么可能?

    陈仲就算功夫再好他也是人,怎么可能斩断一个精铁打造的实心枪柄?

    一股恐惧感瞬间席卷了赵知府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们全都瞠目结舌。

    严子成更是瞪大眼,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太平公主也从战车上爬出来了些。

    她的双目要淌出血一般,猩红无比。

    不可能!这陈仲何德何能?

    她不信!

    她绝对不能信!

    陈仲则看着已经吓尿的石将军说:“我跟你说过,你的兵刃跟我的兵刃没办法相提并论,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是你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