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吗宝宝?”

    黑暗里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嗯……”姜青栀迷迷糊糊间从鼻音里发出气息,浑身软的一塌糊涂,往男人身上贴了贴,搂住他劲瘦的腰身。

    却不知道她嘴里破碎的低哼声给了此刻还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支持。

    “我好困啊。”

    姜青栀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脑袋凭借着本能在男人胸膛轻蹭了蹭。

    “乖宝,你先睡好不好?”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哄她。

    姜青栀迷迷糊糊点头。

    男人一张沾满了欲的眸色,盯着此刻任他为所欲为的女孩,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往下看去,那双白皙光滑的双腿上此刻红梅点点,一看就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斗争,往地上看,会看到破碎的吊带裙和西装裹在一起,高跟鞋被踢的横七竖八。

    “分开点,宝宝。”

    姜青栀顺从地听着他的命令,忽然“唔……”的一声,嗓音里满是娇嗔,痛苦却又欢乐着。

    醒来时姜青栀腰酸背痛,双腿缠在男人弯间,两人姿态亲密。

    稍稍一动,男人便将她搂在怀里,闭着眼含吻她的耳垂,“再睡会,宝宝。”

    昨夜又是彻底放纵沉沦的一夜。

    姜青栀摸着男人这张被上天精雕细琢过的俊脸,唇角不禁泛起丝丝苦涩,忍不住喃喃自语,“如果你是我老公就好了。”

    想到这,她的唇角紧抿,神色不自觉地感伤起来。

    她没告诉这个男人的是,她有一个名存实亡的老公。

    没办婚礼没领证的老公。

    在领结婚证那天,顾淮年的白月光女神自杀了,她在民政局门口站到腿都发酸了,才接到顾淮年助理的电话,“姜小姐,顾总今天有事,还希望您可以保密。”

    那天的太阳很大,她却感觉到从头凉到脚。

    顾淮年的意思是,今天他有事,没去领证的事情不允许她对外说起。

    姜青栀自然不会对外人说起,领结婚证的当天丈夫失约了,并且……结不了婚她也没办法回姜家交代。

    凌晨两点,顾淮年打来电话,“过来。”

    是一个医院的地址。

    她没办法,只好爬起身来打车去了医院,这时候她才知道,顾淮年的白月光女神柳音音割腕了,所以顾淮年一直守在她身边。

    此刻的男人黑眼圈很重,向来矜贵一丝不苟的人衬衫上压满了褶皱。

    脖颈上吻痕清晰可见。

    不等姜青栀说话,顾淮年已经递给她一张空白支票,嗓音淡漠,“姜青栀,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也有自己的爱人,所以这张支票你拿着随便填。”

    “但我们没领证的事情你不能跟别人提起,并且得扮好顾太太,可以做得到吗?”

    姜青栀懵了一瞬,意识到天大的馅饼掉到了她头上。

    她不接都对不起这泼天的富贵。

    不用领证,不用成二婚就可以轻轻松松拿到自己想要的。

    但这副表情却让顾淮年误会她不愿意,拧了拧眉一脸不悦,“那套别墅也会过在你名下。”

    姜青栀垂着眸,唇角的笑几乎遮掩不住。

    “淮年。”一道嗲得能滴出水的声音从病房门口出来,果然吸引走了顾淮年的视线。

    姜青栀不敢迟疑,生怕慢一步这泼天的富贵被截胡,先一步抢过他手头的支票,填上了一笔巨额,‘两亿六千万。’

    “好,我答应你。”

    顾淮年分出精力揽住柳音音的腰,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点了点头,“明天那套别墅我会过户到你名下。”

    “好的,顾先生。”姜青栀给他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

    第二天别墅过户,顾淮年带着白月光飞国外出差。

    自此她再没有见过那个名义上的怨种老公。

    “醒这么早?”男人不知何时醒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神深邃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入腹中,连骨头都啃的不剩的那种。

    姜青栀才注意到因为自己胡思乱想,大半个被子被踢到脚下,也就是说……

    她垂眸看去,脸色瞬间酡红,伸手捂住男人的眼睛,语气娇嗔,“你不许看。”

    “哪里我没看过了?”男人握住姜青栀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扣,眼神暧昧地扫过她粉嫩的身体。

    满是吻痕,到处都是他的杰作。

    “不仅看过。”男人顿了一下,粗粝的指腹碰到她的腰线,隐隐有往上移的趋势,尾调上扬,更加暧昧,“还摸过亲过。”

    姜青栀脸颊红的一塌糊涂。

    有些不好意思。

    这男人不仅越来越会了,就连说话都更加撩人了,让她欲罢不能。

    持续地沉沦在这场漩涡中。

    “乖宝。”男人摸着她嫣红的唇瓣,爱不释手。

    忽然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波涛汹涌的暧昧,男人拧了拧眉,不悦地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另一只手还不忘将躲在一旁害羞的女人拉到怀里抱着。

    这才舒服。

    “有事?”他的嗓音里带着怒气,带着浓烈的欲求不满。

    那边顿了几秒,“二哥,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没事滚。”

    “三哥回国了,今天在魅影接风,别忘了……”

    电话已经被撂断了。

    见怀里的女人发愣,薄琛渊爱恋地在她鼻尖上亲了亲,嗓音柔的能滴出水来,“今晚和我一起去?”

    姜青栀唇角紧抿着,抬头问出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薄琛渊几乎是要被气笑了,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掐着她的腰让她记住他的名字,他额头浸满了汗水,嗓音沙哑低沉,“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薄琛渊。”

    这样的关系已经维持三个多月了。

    这死女人居然问他叫什么?

    薄琛渊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一字一顿地,“姜青栀,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问我?”

    姜青栀自知理亏,有些心虚地抿着唇,指尖却不老实地戳了戳他的手背。

    有故意讨好的因素。

    薄琛渊的怒气减缓了些,但说出的话语气依然不怎么好听,“记住了,我叫……”

    电话忽然再次响起。

    这次是姜青栀的。

    看到上面的备注,她的脸色变了变,第一时间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