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青栀怔愣的间隙,薄琛渊已经自然地与她十指相扣,将人带出了厨房。

    “脱了我看看。”

    “啊?”就这么直接的吗?

    薄琛渊看她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知道她想歪了,没好气地扯了扯唇,“我看看后背的伤。”

    “……”

    你大爷,看伤你说的这么暧昧。

    今日在家里,姜青栀穿着睡衣,能够轻松地脱下,对着男人的目光,她有些别扭,“已经好了,不用看了。”

    “乖点。”薄琛渊揉了揉她的脑袋。

    鬼使神差地,她脱掉了外面的睡衣,洁白的酮体漏在他面前,薄琛渊眼眸深了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伸出手触碰到她的后背,女人像是触电一般往后缩了缩。

    “没留疤。”薄琛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背上,男人的嗓音已经有些喘了。

    姜青栀抿了抿唇,利落地将睡衣穿了回去,假笑着看向薄琛渊,“那薄总,我送你出去?”

    此刻已经十点多了,外面的天早都暗下来。

    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星星在夜空中说着悄悄话。

    薄琛渊不动声色地拧眉,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指尖在她脸上游走,嗓音性感而又魅惑,“乖乖,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吃饭吗?”

    他性感的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处,慢慢地往下亲吻着,吻过之处撩起一片燎原之火。

    身体一片酥痒,那股酥痒一直传到了尾椎骨,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伸手去挡,“薄……我们说好结束了的。”

    “乖乖。”薄琛渊的头都没抬,嗓音哑得厉害,“还记得还欠我十次加十二次吗?”

    一次是顾淮年来的那次,一次是吃饭那次她弄脏他衣服的赔偿。

    一点亏都不肯吃的资本家。

    姜青栀在心里吐槽他。

    体内一片燥热,发出的嗓音又娇又软,“薄琛渊……”

    ……

    薄琛渊将她抱起来,轻车熟路地进了浴室,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睡吧,乖乖。”

    在他的温柔攻势之下,女人渐渐的熟睡过去。

    薄琛渊垂眸,将她清洗干净后套上睡裙,抱回了卧室的床上,他也跟着躺上去,女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他。

    他伸手接住她,将她嵌进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晚安,乖乖。”

    ……

    阳光透洒进来的时候,姜青栀才睁开眼,下意识揉了一眼发酸的腰,下床去洗漱。

    她去取牙刷杯的时候,看见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牙刷杯,和她浅紫色的杯子并排站在一起,那是上次薄琛渊自己带来的。

    她也没有扔,就那么放在旁边。

    连毛巾什么的不知何时,都有了两份。

    她抿了抿唇对着镜子洗漱,镜子里的女人锁骨处一大片红梅,那是昨夜里薄琛渊发疯又亲又吮在她身上留下的。

    姜青栀有些头疼,自己在别人面前都是个正常人。

    怎么一到薄琛渊这里就连脑子都无法思考了,明明来的时候想的好好的,请他吃顿饭当做对他人情的回报。

    后来就变味了,亲了,吻了,睡了。

    做了。

    只是想想,姜青栀就有些面红耳赤,快速地洗漱好出去,沙发上昨夜折腾的狼藉都已经恢复如常,好像那场荒唐不存在一样。

    阳台里还挂着尚且滴水的床单和她的睡衣裤。

    姜青栀的脸又悄悄红了。

    这男人真是……

    以前在酒店的时候他也会抱着她去清理干净,每次醒来时除了身上酸痛,其余都是舒服的。

    没想到……在家待遇更好。

    “咚咚咚——”

    门铃被敲响,姜青栀下意识地脸色一变,以为是顾淮年。

    结果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我。”

    她悬着的心又放下,走到门口去给薄琛渊开门,男人手上拎着热腾腾的早餐,自然地换上鞋牵住她的手,“洗漱过了来吃早餐。”

    姜青栀木讷地接受着他的安排。

    “小笼包,油条,米粥,不知道你爱吃哪个,尝尝吧。”

    姜青栀眼眶稍稍有些热,她平日里没有早起吃早餐的习惯,起来画画设计图,摆弄摆弄花就到中午了,所以这些年她经常性胃不好。

    薄琛渊看她不动,拧了拧眉,“不喜欢?”

    “不是。”姜青栀敛眸遮去眼里的情绪,抬头看着薄琛渊对他开完笑,“薄总,您这样我爱上了您可是要负责的。”

    薄琛渊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跟着她开玩笑,“负不了一点点。”

    “渣男。”

    “嗯。”

    姜青栀心里那点酸涩感不知何时被捋平了,垂下眸一口一口喝着碗里的米粥。

    米粥下肚,胃里暖洋洋的。

    “你怎么还没走?”

    薄琛渊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地吃着早餐,抬眼看她,“做完提着裤子就走的,不是渣男吗?”

    “……”

    也是,难得薄总温柔体贴一回。

    “姜家。”薄琛渊手里握的勺子顿了一下,“为什么一定要你嫁给顾家?”

    之前孟庄就跟他说过,姜家人一定要嫁给顾家的,当时他不甚在意。但当他知道她挨打的原因竟然也是因为顾淮年时,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姜青栀唇角的笑僵了一下,默默喝粥不说话。

    “跟我说,哪怕你不跟我,我也能帮你接触婚约。”

    薄琛渊循循善诱。

    姜青栀抽出纸巾擦拭了下唇角,对他解释,“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因为从小我就被陪养过侍奉男人,没做好挨打而已。”

    说的漫不经心,语调里全是苦涩。

    “那为什么非得是顾家?”薄琛渊一边追问一边看着她的脸色,“为什么不是薄家?为什么不是我?”

    姜青栀倒是没想到男人说这样的话。

    话在嘴边徘徊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尽量说的简洁能懂,“姜家人自小就挑选好了对象,而我正好被挑中了顾家而已,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如果中途换人选呢?”

    “……”

    “不知道。”她还是低头回答。

    “行儿。”薄琛渊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去洗了下手,回来时居高临下地将她半搂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发顶,“放轻松点,别活得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