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二叔办好出院,袁飞他们帮忙把东西搬到车上,过来跟我道别。

    相处多日,突然要分别,大家心里都有些不舍。

    我问他们别墅里的东西要不要去收,袁飞笑道:“玲姐说了,指不定以后还有合作,就先放在你那。”

    犹豫了一下,我把带着去桃花庵没有用上的最后一张紫符给他。

    袁飞一看是紫符,急忙推脱:“太贵重了,我……”

    我把符塞到他手里,“我答应过战玲姐帮你们完成今年的任务,可现在看来,我一时半会是抽不开身了!”

    解决了魁星的誓言术,我还要面对玄世界的年青一代。

    虽然左道然在算计我,想把我扼杀在途中,但他的手札在我手里,我还是会努力一把往龙虎山里钻。

    即便是加入了没什么用,只要能恶心他,我都开心。

    袁飞闻言也不再推脱,收了紫符,从身上拿出一本古武书籍递给我道:“上面是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闲来无事可以翻翻看。”

    他随身携带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强身健体那么简单。

    我没有拒绝,接过收了起来。

    简单道别,众人就此分道扬镳。

    回到车上,我翻了一下古书,里面记载的都是古武杀人技。

    九州禁武那么多年,武功早已沦为武术,像这样的古武战技,流传下来的是少之又少,也是非常珍惜了。

    我把书籍收好,给黄九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

    黄九说许婉容已经被送出去了,战玲也把婷婷从学校里接了出来,他现在正在去带的路上。

    黄九问我要不要去和战玲道个别。

    想了想,我说算了。

    离别的忧伤,总会让人情绪低沉,不见也罢。

    我们回到别墅,黄九也刚好打车带着婷婷到门口。

    进了家,黄九就大字型的躺在沙发上叹道:“一下子空了,感觉还有些不习惯。”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帮着苏一媚婶婶把二叔在医院里用的东西都归置好,我才回卧室,准备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衣服脱一半,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小翠发来的信息。

    她问我:宝贝,你在干嘛。

    小翠清醒后,一直叫我宝贝,刚开始我还觉得有些肉麻。

    可听习惯了也还好。

    我开心的趴在床上,给她回信息问:十万大山里有信号了吗?

    小翠很快回道:我在蜀山办点事。想我没?

    我回:想。

    小翠紧跟着又问:哪里想。

    哪里想?

    我回道:心里想!

    小翠追问:还有呢?

    我被她问得有些懵。

    想人,不都是用心去想吗?

    想了好几秒,我都没想出别的答案,担心她会没信号,我急忙岔开话题问:老婆,你去蜀山做什么?

    见我岔开话题,小翠有些不高兴了,回道:没情趣,不跟你说了。我过几天就回来,你给我洗白白等着。

    我心跳都加快了,急忙问: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我接着发了几条信息,她都没有再回。

    看来是忙事去了。

    心里这样想,不过还是有些失落,又把前面的信息来回的看了好几遍。

    看着看着,突然就想到小翠说的是什么,脸不由一红。

    她还真是,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不过这样蛮好的,毕竟夫妻悄悄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我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才找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洗的很认真。

    心里琢磨着只是洗白白可不行,最近还要多吃点饭,休息好才行。

    因为小翠的祭祀被打断,受到了反噬,需要通过修炼阴阳去弥补。

    洗完澡出来,就见黄九躺在沙发上,婷婷坐在一旁,用一个小碗端着几颗葡萄在喂他。

    我过去把他拎起来,他不满的道:“你干什么?跟着你三天饿九顿,我享受享受怎么了?”

    “婷婷乖,继续喂。”

    婷婷被黄九逗得咯咯直笑,捏了一颗葡萄,故意塞到黄九鼻子里,笑得更开心了。

    两个活宝,我也是无语了,喊黄九道:“九哥,我们得把家里收拾一下。”

    黄九眼珠子一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舌头一卷,把鼻子洞里的葡萄卷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我忍不住摆头,简直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到了楼下,我们把袁飞几人的房间收了一遍,东西都归置起来。

    随后去了三楼。

    许婉容的房间很温馨,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少女的体香。

    黄九眯着眼,猥琐的吸了一口气道:“真香!”

    我没有搭理他。进女孩子房间,我也是头一遭,有些束手束脚。

    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房间里里外外归置了一遍,结果也没有发现什么。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黄九突然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手里拽着一个黄布包。

    我急忙过去把布包拿起来,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八九寸长,四寸左右高的暗红色盒子。

    黄九把爪尖塞进缝隙,想要强行撬开,结果一用力,里面就传出齿轮转动的声音。

    “有暗锁!”我急忙制止他,“强行打开的话,里面的东西恐怕会自毁。”

    我拿过来翻看一圈,心里踟蹰不定。

    我对许婉容只限于怀疑,私自动了她的东西,日后就算她没问题,我们也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但不打开看一眼,心里有刺挠。

    黄九道:“我早上回来的很突然,都没让她收东西就送她去了城西,开了个房。”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许婉容来不及带走东西。

    我手里的盒子,很可能就是证据。

    犹豫了一下,我下二楼拿了手机,给公输月打了个电话。

    她就在城里上学,听说请她开锁,都没问报酬,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我给了她地址,半个小时不到,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门口。

    黄九和我就等在一楼,她一来我就拿出盒子道:“我爷爷给我留了一个盒子,不过上面好像有机关锁,他也没教我怎么开,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打开。”

    公输月拿过盒子,观察了一下就道:“这是我们公输家打造的枢密,不是用来装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