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发现了?”

    九觅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后起身,“这点观察力没有,我还怎么带你们。”

    “他们的嘴巴为什么会被缝上?你有想法吗?”露予问道。

    “也就是说ta在府中会有可能被下人指指点点,所以希望这些小厮是哑巴。”露予根据九觅的话发散思维。

    “这是一个方向,”九觅点头表示认可,同时提出问题,“那么你觉得,这个副本的主宰会是谁?”

    露予想了想,“主宰知道自己是主宰吗?”

    “看情况,一般来说存在的越久,主宰对自己的认知就越清晰。正常来说,第一个正式副本不会给你们安排送走很多玩家的老怪物。”

    露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又很快发现问题,“但是面试副本的那个孩子,她对自己的认知也很清晰啊?”

    “那她应该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好了,凡事总有例外,回到刚刚的问题,你觉得这个副本的主宰会是谁?”九觅抬手从树上扯下一片枯叶。

    “新娘或者新郎吧。”露予下意识看向新娘厢房的位置。

    那厢房外表就破败,还用铁链锁着,完全不像小姐该住的地方。

    “怎么不怀疑陈叔。”九觅朝祠堂的方向指了指。

    “我觉得没什么人的潜意识,会把自己想象成隔空捏爆锦鲤的存在。”露予道。

    九觅摩挲着下巴,“有道理。”

    一段时间过后,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请各位玩家在五分钟内于祠堂集合,婚礼即将开始]

    众人来到祠堂,不知何时,祠堂已经挂起了红花绸带,往来期间的小厮也换上了象征新婚的服侍。

    “今日由一号厢房的客人代替骆家夫婿同小姐成婚,不知是哪位?”陈叔来到众人面前。

    络腮胡男人从人群中走出,说话声中气十足,“我。”

    “好,请随我来。其他客人可自便,不过仪式即将开始,最好不要离开祠堂。”陈叔嘱咐众人,随后将络腮胡领去祠堂后方。

    众人散开,按昨夜晚膳时的位置坐下,当然,韩念也同昨晚一样挤到了露予旁边。

    “你又来干什么?”九觅皱眉。

    “跟你们分享点信息。”韩念理所当然地将手搭上露予的肩膀,然后压低声音,“你们厢房今天也有人送早饭了吧,我问了给我送饭的那个小厮关于新娘的事。”

    “他怎么说?”露予问道。

    韩念神秘兮兮道,“他说新娘是个浪荡、女子。”

    “怎么游戏里还有造谣的。”森歌皱眉,表示不理解。

    韩念摇了摇头,接着道,“新娘的身份有问题,她应该不是骆府的小姐。”

    “啊?”森歌不理解,“为什么?陈叔不是昨天就说了是让我们来替骆府夫婿、与小姐完成婚礼吗?”

    “呃,”韩念挠了挠头,然后点到九觅,“你带的人,你来解释。”

    九觅看了韩念一眼,解释道,“府邸里的小厮是不会对主家不敬的,那小厮敢这么说,有两个可能,一、他说的是实话,而且骆府并不在意这位小姐的名声,二、陈叔骗了我们,新娘不是骆府小姐。”

    “那相对的,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新郎不是骆府夫婿,而是骆府的,少爷。”露予道。

    “不愧是你,真聪明,要不然说咱俩投缘呢。”韩念搂住露予,差点亲上去。

    九觅黑着脸将桌上的茶杯朝二人丢去,强行将她们分开。

    韩念“嘁”了声,没有在去勾搭露予,“你们那呢?有没有什么信息互通一下。”

    “没有,给我们送早餐的小厮嘴被缝起来了。”九觅如实回答。

    闻言,韩念从口袋里摸出纸笔,“哝,下次让他们写字交流。”

    “我们不需要。”九觅刚开口拒绝,就看见露予将纸笔揣进兜里。

    察觉到九觅询问的目光,露予解释,“我想问。”

    “你们为什么不需要?”韩念有些疑惑。

    “我们只要安全度过这七日,没有获取故事真相的想法。”九觅靠向椅背。

    “OK啊,那下次我跟露予一个人分享就行了。”

    陈叔不知何时出现在祠堂中央,开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花堂结彩披锦绣,欢天喜地笙歌奏,各位共聚此地,是为了庆贺秋麦小姐,与骆凯云少爷喜结!”

    “让我们有请二位新人!”

    随着话音落下,穿着喜袍的两位从后方走出。

    艳红的盖头将秋麦小姐的头部遮住,脚下裙摆随着步伐晃动。

    络腮胡站在秋麦身旁,状态良好,没有遭遇什么危险。

    “天高地广,这是上苍的旨意,天赐的良缘。”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穿着喜服的二位一齐转身,面对祠堂上的牌位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礼成!”

    由于是替身,所以没有送入洞房这一环节。

    仪式至此告一段落,新娘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络腮胡则换掉喜服回到桌旁。

    端着菜肴的小厮们鱼贯而入,如晚膳一般,菜品是类似的差,不同的是没了不能说话的限制。

    不出意外,络腮胡那桌被不少人围住了。

    “大哥你在后面都干啥了,说说呗,明天就该到我了,小弟紧张啊。”说话的青年约莫二十五岁,自我介绍叫小林。

    “没干什么,就换了身衣服。”络腮胡用胳膊肘捅了下自己的同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同伴秒懂,但小林没明白,一个劲地追问,但络腮胡只是意味深长地拍拍小林的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露予转过头,“我们是五号厢房,也就是第五天替娶,谁去?”

    森歌低头扒饭,选择性没听到。

    “当然我了,我们这不就我一个男的。”九觅伸出筷子夹了几片青菜叶,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