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两个女的,分一个给我,等到你替婚的那天你还有一个人,根据一号厢房的情况,那鬼物九成只会屠杀替婚的人,你让剩下那个去替,不就行了吗是不是?”

    “而且你还可以多一个我这样靠谱能打的队友,是不是?多划算的一笔买卖啊!”

    许曳绞尽脑汁,试图说服九觅。

    此时,陈叔从祠堂后走出,环顾一周,朝许曳走来。

    许曳急地额头冒汗,忍不住敲桌催促九觅,“快点决定啊哥!到底哪个给我?!”

    “你说的也有道理……”九觅拖着长音,等陈叔在许曳面前站定,才缓缓道,“但是吧……她们又不是物品,我有什么资格决定她们的去留呢?”

    “我是不可能卖队友的,当然更不可能以身犯险,这位玩家你另请高明吧。”九觅叹了口气,故作惋惜地拍拍许曳的肩膀。

    “你!”许曳被气的脸红,没想到九觅竟然在耍自己——毕竟他是真的觉得九觅刚刚在思考让哪个女人替自己去,“哼,我这【道具】可是很厉害的,拿它跟你换个女人,是你们的荣幸!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等我回来,马上找机会弄……”

    陈叔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站在一旁冷冷道,“您是二号厢房的客人吧,该走了。”

    许曳暗骂一声,回头恶狠狠地等了九觅等人一眼,咬牙跟着陈叔离开。

    “吓死我了……”森歌松了口气。

    九觅瞥了森歌一眼,有些无语,“真觉得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再说了,一块怀表而已,我还不至于什么东西都放在眼里。”

    “嘿嘿……”

    “今晚他死了的话,可以把那个怀表拿走吗?【道具】不认主吧。”露予看着许曳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九觅食指竖在唇前,示意露予小声,自己也压低声音道,“当然可以了,我准备今晚不睡,熬夜蹲守,等他一死就进去搜刮一遍。”

    “我也要,带上我。”露予道。

    九觅比了个“OK”的手势,“到时候对半分。”

    “我,我就不去了……”森歌怯懦道,今早一号厢房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剩下几天的晚上梦里全都是恐怖的画面。

    能少一个人分战利品,露予与九觅当然没意见。

    “花堂结彩披锦绣,欢天喜地笙歌奏!”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叔出现在祠堂中央。

    各位共聚此地,是为了庆贺骆秋麦小姐,与骆凯云少爷喜结!”

    “让我们有请二位新人!”

    随着话音落下,穿着喜袍的两位从后方走出。

    艳红的盖头将秋麦小姐的头部遮住,脚下裙摆随着步伐晃动。

    许曳则站在秋麦身旁,看上去状态良好,甚至面色更红润了。

    “天高地广,这是上苍的旨意,天赐的良缘。”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穿着喜服的二位一齐转身,面对祠堂上的牌位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礼成!”

    小厮上前搀扶着骆小姐离开,一身喜服的许曳则嚣张地站到露予三人的桌前,满脸得意。

    “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没想到吧,老子安全回来了,还俘获了骆小姐的芳心。都给我等着吧,晚上有你们好果子吃!”

    森歌保持沉默,九觅压根不当回事,露予更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许曳。

    “尴尬吗哥们,没人理你。”韩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单手搭在许曳肩上,叹惋地摇头。

    “你谁啊!”许曳恼羞成怒,一把将韩念的手甩开,然后指着露予与森歌恶狠狠地威胁,“我告诉你们,不想死的话今晚就来我的厢房,否则,我就让骆小姐血洗你们!”

    此时小厮正好上菜,露予端起一盘子带着腐臭味的炒鸡肉,猝不及防地拍在许曳那头羊毛卷上。

    韩念紧急避险,但手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溅上了一点汤汁,抱怨着擦掉,“下场动手喊一声啊,误伤我了都。”

    稀稀拉拉的汤汁顺着头发滑到许曳的脸上,他的脸上呆滞一瞬,似乎没想到露予会动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咆哮着伸出手要去掐露予的脖子。

    九觅刚要出手相助,就看见露予一把攥住许曳的胳膊,然后转身带着用力一扭——就像是拧毛巾那样。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许曳双膝着地,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哦豁,手断喽。”九觅看热闹不嫌事大。

    森歌看向露予,眼神中流露出崇拜。

    这叫声不光引起了所有玩家的注意,更引来了陈叔。

    “发生什么事了?”

    陈叔从祠堂后面走出,一眼便确定了声音的来源,白花的眉毛蹙起,随后看见抓着许曳胳膊的露予,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

    “松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露予放开许曳,许曳强撑着从地上站起,两条胳膊在身侧晃荡。

    “陈叔,这个疯女人,二话不说就把我胳膊断了!我怀疑她是故意来毁了骆小姐婚礼的,不能留着这个大隐患啊!”

    “你胡说!分明是你先来烦我们,然后又过来挑衅,露予姐忍不了了才动手的,你还说,要把我们都弄死!”森歌站起来为露予争辩解释。

    “那是因为你们小气!我那么大的诚意都看不上!生气说几句怎么了?用得着断我手臂?”许曳不甘示弱。

    森歌被气到气血上涌,瞬间进入游戏赛后状态,叉腰准备开骂。

    “为什么不能?你都被用完了,留着手也没意思吧。”露予将许曳上下打量了一通,然后看向陈叔,“陈叔,这位替身扬言自己俘获了骆小姐的芳心,认为自己能替代其未婚夫成为骆府接班人,我听不下去,才出手整治。”

    “但事后我反思了,作为一个外人,确实不应该干涉骆府的私事,如果骆老爷、夫人有不满,我甘愿受罚。”

    露予恭恭敬敬,完全没有掰断许曳手臂时的嚣张——因为她明白自己打不过陈叔。

    打不过就做小伏低绝不硬撑,这是露予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