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沉默地看着栖霞山外辽阔的平原,久久不言。

    穆亲王和仪郡王因为伪造圣旨陷害忠良而被三司会审后处斩,穆王妃悬梁自尽,仪郡王妃失踪。

    秦家人并没有在京中逗留很久,秦含璋安排好了各处驻防,便将兵权交给新帝,一家人返回牧川。

    当然庄颜与秦含瑾成亲,这次是以新媳妇的身份,随着秦家人出发。

    苏浅浅就差一个功德力达不到,处心积虑研究怎样完成目标。

    这一次秦家人离开时,苏莘莘一家人也跟着,还有苏润和,听说外祖父和舅父们在那里,也一定要同行。

    于是浩浩荡荡的车队迤逦而行,好在是一路向南,待到新年前一日恰好赶回了牧川。

    牧川百姓见秦含璋一家回来,全城欢庆,家家都拿出做得最好的吃食,整治了一场百家宴年夜饭。

    苏浅浅这晚也喝了一点桂花酒,见她有一点迷糊,秦含璋便赶忙扶她回去。

    苏浅浅住的院子仍然叫听澜院,虽然没有在西京时那么大,但是布局和重要的摆设都没变。

    还没进院子,苏浅浅酒意便涌上来,摇摇晃晃想摆脱秦含璋的控制。

    “阿宁,你的酒量这么差,怎么还喜欢喝酒?”秦含璋不得已,只好把苏浅浅抱起来,小心地向卧房走。

    “我喝酒……就能看见娘……还有那个梦也会清晰……”苏浅浅口齿不清地嘟囔,手在秦含璋身上拍打摸索。

    秦含璋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不去注意被苏浅浅触摸的地方,那种酥麻蹿升火苗的感觉。

    “什么梦?”秦含璋随口问,想转移注意力。

    “我梦见……我死了,在我死后寻找一个人……找了好多地方,好多年……好多个我啊……”

    苏浅浅的话让秦含璋心头猛地一跳。

    “你在……找谁?”秦含璋问得十分小心。

    “含璋……玉暖,所以我是玉暖……”苏浅浅语无伦次。

    秦含璋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有必然联系,如果是有,怀中的女子,受了多少苦?

    “你受苦了,阿宁,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无论你去哪里,都由我来找到你。”

    秦含璋垂眸看着怀里的苏浅浅,像是小猫收起爪子沉沉睡去。

    将苏浅浅安置在卧房里,出门去提热水,今晚宅子里的下人也都去喝酒玩乐,秦含璋也没去打扰他们。

    回到卧房时,苏浅浅不在床上,秦含璋走到净房,轻轻叩房门:“阿宁,要不要唤苏木过来?”

    净房里没有声音。

    “阿宁,你可在里面?”秦含璋莫名有些不安。

    还是没有回答。

    秦含璋再不犹豫,推开净房门,房里空无一人,苏浅浅凭空消失了!

    牧川县城灯火通明,所有人都走出家门寻找苏浅浅,可是直到天光大亮,仍然没有一点线索。

    “不可能凭空消失,浅浅喝醉了酒,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将她掳走了,而且掳她的人早就有周密的安排。”

    姜老爷子在苏浅浅的卧房仔细查找,不放过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