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却告诉他,姜凝虽未选择薛昀阔,却找到了更为不凡的伴侣——安月瞑,而安月瞑已然是位权倾一时的显赫人物。

    相比之下,薛昀阔与傅驰安等人在权势与财富上,难以匹敌安月瞑的璀璨。

    这一意外的喜讯让姜远凌激动不已,身体微微颤抖。

    原本因个人生活中的纠葛而烦闷的情绪,此刻仿佛被一阵清风拂过,了无痕迹。

    当他踏出小巷,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光彩,仿佛阳光穿透阴霾,照亮了他的世界。

    不远处,一位年轻女子静静站立,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正朝他的方向眺望。姜远凌与她素未谋面,正欲擦肩而过,女子却主动开口,声音清脆:“您是姜凝的哥哥吧?”

    姜远凌的脚步一顿,转身回望,见女子略显羞涩地一笑:“我是云依一。”

    原来,云依一全程目睹了公司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对姜凝颇有好感,因而鼓足勇气,上前搭话:“我与小凝是好朋友,如果今晚您有空闲,不知道是否能给我一个面子,共进晚餐呢?”

    原来,在那个姜凝与安月瞑婚纱照曝光的夜晚,云依一曾不幸遭遇小混混的抢劫,财物受损之余还险些受到侮辱。

    那次经历让她至今心有余悸,连续数夜噩梦缠身,怀疑这一切与安月瞑有关。

    尽管她与姜凝曾经关系微妙,但她私下揣测,那次事件或许是安月瞑为了保护姜凝而对她的一种警告。

    尽管这些想法尚未得到证实,云依一却在这一刻选择了退让,内心的不甘与怨恨却并未因此消减。

    笑容背后藏着复杂的动机,她试图用虚伪的热情去打动这位突然变得举足轻重的男人。

    遗憾的是,今时不同往日,姜远凌的心思已全然放在了验证安月瞑这位新晋妹夫的身份上,对于云依一的示好,他并无太多兴趣。

    更何况,作为安月瞑的大舅子,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资本与底气去选择更高层次的社交圈子。

    云依一虽然容貌出众,但在姜远凌眼中,早已不具特别的吸引力。

    他礼貌地婉拒,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疏离感:“很抱歉,马小姐,今日确实不方便。如果有缘,我们改日再约吧。”

    此刻的姜远凌,心中既有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也掺杂了一丝对自己过去冲动行为的悔意。

    想起曾经因为不了解实情而与妹妹产生的误会与冲突,他不禁感慨万千。

    即便姜凝从前看似不够出色,但如今的事实证明,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和辉煌时刻。

    隔了一天,姜远凌身着一件略显旧式的衬衫,搭配着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脚步略显急促地踏入这金碧辉煌的空间。

    他对着前台,说道:“麻烦你通知一下,我要见你们的总裁,对,就说安总的大舅子特地来拜访。”

    前台小姐闻言,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向他,精致的妆容下藏着一丝不以为然,上下打量着他那略显寒酸的装扮。

    她的眉头轻轻蹙起,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有大来头的人物,更别提是安总的大舅子了,简直是荒谬至极。

    正当前台准备客气而又坚决地拒绝时,电梯门缓缓开启,一道威严的身影伴随着稳重的脚步声出现——安月瞑,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安总身后紧随着的是得力助手徐晏,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重要事务,神色专注而认真。

    前台立即收敛起之前的轻视,换上了一副职业性的恭敬笑容,弯腰致意:

    “安总好!”

    姜远凌感受到背后的动静,猛地转身:“安月瞑!”

    他快步向前,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安月瞑那逐渐冷却下来的面容,让原本热情洋溢的气氛瞬间凝固。

    “安总!”

    安月瞑轻轻皱眉,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对身旁的徐晏淡淡吩咐:“你去把车开过来。”

    姜远凌没有被这微冷的气氛吓退,反而紧跟其后。

    安月瞑虽然没有明确邀请,但也并未阻止。

    直至二人坐上车,封闭的空间内,姜远凌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他先是用一种看似轻松实则满含深意的笑容面对安月瞑,亲切地称呼:“妹夫,我说的没错吧?”

    对安月瞑来说,姜远凌这副企图明显的巴结模样,既可笑又有些无奈。

    姜远凌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她豁出去了。

    “你和小凝已经成家了,我们之间不论如何,我总是她亲哥哥,咱们现在算是一家人了。

    你得给她买辆车,当然,作为大舅子,我也不能被落下,对吧?

    另外,我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实在是没法住了,你帮我解决一套别墅的问题吧。

    还有,因为小凝的事,我最近失业了,无所事事,新工作还没找落,这个责任,你不承担谁承担?”

    姜远凌滔滔不绝,见安月瞑并未打断,便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他话锋一转,又将矛头指向家庭纷争:“再说,现在我妻子闹离婚,听说还是因为你的夫人从中作梗。这家庭矛盾,你也得管一管吧?”

    姜远凌的话语间带着一丝挑衅,似乎是在考验安月瞑的底线。

    安月瞑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道:“管?怎么个管法?”

    姜远凌一时间有些接不上话,本想借机传授些“已婚男人的生存哲学”,却发现自己似乎偏离了主题。

    只好故作轻松道:“总之,想占便宜?休想!”

    安月瞑的面色愈发冷峻,姜远凌感到了一丝压力,但随即想到,妹妹姜凝已经与安月瞑成为一家人,就算安月瞑再生气,又能奈他何?

    “所以,你是想要钱?”

    安月瞑显然没有耐心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

    姜远凌呵呵一笑,故作轻松地说:“哪能呢,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彩礼,你赖不掉的!”

    话虽如此,他心里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