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连一根毛都打不过！
分叉的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身影。
那是……长生妖。
在长生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强者气息。
就好像，眼前的长生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许多人十分悍戾地杀来。
面对苏宇，他们其实很忌惮。
毕竟，为了杀苏宇，神朝中调来了两千万仙兵。
但凡是个人，都能意识到，能被他们围杀之人，怎么可能简单？
一定很强大，且十分难杀。
可现在，苏宇掏出了一根分叉的毛。
强者的毛，怎么会分叉？
分叉的毛，能是强者？
他们亲眼看到，那分叉的毛化作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一点点强者的修为气息。
于是，有人一边悍戾杀来，一边忍不住发出了嘲笑。
“我以为，你起码还是有一些底牌的，结果，就拿这个来糊弄我们？”
一道身影，身着文官长袍，很是不屑地说道：“我们哪位大人，经不起这样的糊弄？”
那是龙吟神朝的一位文官。
其实力，比起骆将军弱了不止一个层次。
可现在，却忍不住出声嘲笑，想要在龙吟神朝之主的眼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哪怕，他依旧认为苏宇很不好杀，但是，这不妨碍他出声嘲笑。
“陛下，我独自一人，便可杀了大夏苏宇。”一名侍卫，气息强大，欲要争功。
见到普普通通的长生妖，侍卫高喝道：“什么大夏苏宇，以卑职看，不过是哗众取宠之辈罢了。”
若是能得陛下恩宠，以后或许就不用再做侍卫了。
他或许可以为官。
只要他能当上官，那么，以后子子孙孙就都是官了。
不然，就只能当侍卫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后代的万世荣华富贵，他愿意拼命一搏。
这一刻，一道道身影，接连开口。
在龙吟神朝中，他们的身份地位其实都很高了。
但是，他们还想更进一步。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的老鼠，这辈子都成不了龙凤。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未来，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想要改变身份，难如登天。
但现在，就是他们的机会。
面对他们的嘲笑，苏宇很是平静，但是，长生妖不愿平静。
长生妖抬头。
目光扫过。
砰！砰！砰！
刹那间，数十道身影，不论修为，不论实力，不论气运，皆惨嚎一声，纷纷倒了下去。
龙吟神朝的老祖，正在远去，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倏然止步，然后，回过头来，朝着长生妖望去。
沉默了下，他缓缓说道：“道友，何必为了区区一个苏宇护道？”
“来我龙吟神朝，我让你做国师！！！”
“在我龙吟神朝，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
“功法、美人，你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
“在我龙吟神朝，甚至还有十八境、十九境的法门。”
“你若是来，我可以给你十九境的法门。”
那位老祖，目光灼灼，一眼就看出了长生妖的不凡。
长生妖摇了摇头。
十九境的法门，便想让我给你当国师？
未免太看不起我长生妖了。
也未免太看得起龙吟神朝了。
“道友，莫要不识好歹。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位老祖，威胁道：“我龙吟神朝，已建立了七百万年，国运昌盛，又得人族气运庇护。”
“你固然强大，但是，想要为苏宇护道，你还不够资格。”
“今日，苏宇必死无疑！你若是执迷不悟，你也必死无疑！！！”
“得人族气运庇护？”长生妖闻言，不禁失笑。
很快，长生妖说道：“以前，或许是。但现在起，不是了。”
“散！”
长生妖轻吐出声。
刹那间，龙吟神朝所有人身上的气运，仿佛得到了命令一样，迅速散去。
“我的气运，我的气运，这怎么可能？”
一位元老，已经活了四千七百万年了。
眼下，却忍不住失色。
一旦没有了气运，谁都敢杀他了。
不能没有气运！
龙吟神朝之主，面色惨变，怒吼道：“以朕之名，凝聚气运。”
但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刻，在他们身上的气运，仿佛完全叛变了一样，根本不听他们的使唤。
甚至，就连那位老祖，浑身都忍不住一软。
龙吟神朝中，他身上的气运最多。
因为，是他建立了龙吟神朝。
那些气运，早就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可现在，这些气运集体叛变，纷纷散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可以命令人族气运？”
那位老祖，失声。
长生妖不屑回答。
长生妖转头朝着苏宇望去，慈祥地问道：“小苏宇，你想让他们怎么死？”
“我想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死去。”苏宇沉默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
长生妖点头。
“许你们留一念，亲眼看着自己死去。”
长生妖笑着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去死了。”
轰！！！
长生妖一指按下。
刹那间，天地间，浮现出了一根巨大的手指。
两千万仙兵也好，那位老祖也罢，都在那巨指上，感应到了无上天威。
天威当头。
让他们忍不住沉沦。
他们想要反抗。
可是，面对巨指，他们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一动不动。
只能绝望地等死！
砰！
一声巨响。
巨指还未落下，两千万仙兵，尽皆死去。
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威压，他们都承受不住。
砰！
又是一声巨响。
除了那位老祖，余下之人，哪怕是一位位元老，哪怕是龙吟神朝之主，也都纷纷身陨。
那位老祖，神色之间，流露出了骇然之色。
自始至终，他都很镇定。
胸有成竹。
一切，尽在把握。
可现在，这些都不复存在了。
“前辈，饶命！！！”那位老祖，连忙出声求饶。
但是，巨指没有停顿，继续落下。
“苏宇……苏部长，求求你，饶我一命！”
那位老祖见长生妖没有动静，又向苏宇开口。
但是，苏宇背着双手，只是淡淡说道：“走好。”
砰！
一声巨响。
那位老祖，也死了！！！
在长生妖的毛面前，那位老祖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下一瞬，一具具尸体中，皆有光芒浮现而出。
这些光芒，很快就化作了一道道身影。
那是长生妖许他们留下的一念，好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死去。
“我这就死了？”
“我怎么就死了？”
“不！这都是假的！朕没有死！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来人！护驾！护驾！！！”
龙吟神朝之主，疯了。
“我死了？”龙吟神朝的老祖，呢喃一声。
死都死了，可他还是不相信。
“早知道，何必与大夏为敌？”那位老祖，痛哭流涕，后悔了。
苏宇缓缓走了过去，说道：“我给过你们机会的，但是，你们没人信我。现在，你高兴了吧？”
“从现在起，这世上，就没有龙吟神朝了。”
苏宇叹息一声，拿出了百亿尊魂幡。
“前辈，麻烦你一下。”苏宇将百亿尊魂幡丢给了长生妖，独自走到了远处。
两千一百万人，就这么死了。
苏宇不同情他们。
只是，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
龙吟神朝的老祖很强吧？
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结果，说死就死了。
甚至，临死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在真正强者的眼中，我苏宇是不是也是如此？”
苏宇忍不住暗暗猜测。
“不！”
“我不要做如他们这样的人！”
“我要变强！”
“我要做大做强！”
“我要和三位长生前辈一样！”
苏宇在心中，告诉自己。
长生妖拿着百亿尊魂幡，暗暗发呆。
小苏宇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使唤起我了？
长生妖抬头，朝着苏宇望去，见到苏宇神色不对，他摇了摇头，祭出了百亿尊魂幡。
两千一百万道虚影，不受控制，纷纷入了百亿尊魂幡中。
老祖，还是那位老祖。
入了百亿尊魂幡，依旧能当祖。
只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自由。
而且，还要受制于人。
过了一会儿，苏宇走了回来，从长生妖的手中拿回了百亿尊魂幡，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谢谢前辈。”
将百亿尊魂幡收了起来，苏宇望着长生妖，疑惑地问道：“前辈，你怎么还在？”
长生妖面色一黑，轻咳一声，说道：“还有一点力量，我想再溜达溜达。”
顿了顿，长生妖说道：“小苏宇，陪老夫走走吧。”
苏宇点头。
两人渐行渐远。
唯有岑芷柔，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岑芷柔突然“哇”的一声，忍不住吐了起来。
她也曾上过战场。
也见过许多尸体。
可今日，一眨眼，两千一百万人，就这么死了。
她有些受不了。
她望向长生妖的背影，眼眸中，充满了骇然。
她曾想为苏宇护道。
后来，她发现，苏宇强大得可怕，根本不需要她。
现在，她又发现，在苏宇的身后，还站着更可怕的人。
一时间，她想离去了。
-----------------
“前辈，有事？”苏宇走了一会儿，见长生妖不开口，于是主动问道。
“也没事。”长生妖叹息一声，说道：“主要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想叮嘱你一声。”
苏宇目露意外之色，连忙说道：“小苏宇洗耳恭听。”
“你记住了，万族很可怕，但人族更可怕！”
长生妖沉默了一会儿，好似是在思索，又继续说道：“龙吟神朝，不过是人族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罢了。”
“未来，你要防万族，更要防人族！”
苏宇皱眉。
有些理解。
但是，又不太理解。
苏宇还没来及开口询问，便听到长生妖继续说道：“这世上，太多太多屠龙勇士，终成恶龙的人了。”
“你还年轻，不知人心险恶。”
“许多志同道合之人，最终都会分道扬镳。”
“分道，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会成为你的敌人。”
“甚至是，会成为他们年轻时的敌人。”
“比如，当年有一位天尊，开辟了天人神藏……”
“罢了，我们还是换一个人来说。”
“说以前的人，你也不知道。”
“比如，那位被你杀死的骆将军。”
“一生活了五千万年，前四千五百万年，说他是这一方山河的人族守护神，也不为过。”
“你若是遇到五百万年前的骆将军，必然会心生敬佩之意，甚至是与其结交。”
“可惜，五百万年前开始，骆将军就变了。”
“比如，三百万年前，龙吟神朝下令摧毁民间所有十四境及以上的法门。”
“这是骆将军提出来的。”
“其目的，便是为了巩固自身的身份与地位，以及权贵们的身份与地位。”
长生妖叹道。
他看了骆将军的一生。
可惜，骆将军最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当然，五百万年里，除了这件事外，骆将军还做了许多事情。”
“比如，一直镇压这一方山河中的人族。”
“比如，曾为了找出一人，屠了三十亿普通人。”
“骆将军依旧是人族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
“如骆将军这样的人，在人族中，太多太多了。”
“你一定要小心。”
长生妖的身影，逐渐变得暗淡。
“我的力量要耗尽了，接下来的路，你低调点。”
长生妖不见了。
一根分叉的毛，还不等落下，便化作了齑粉。
……
长生洞天中。
长生仙、长生魔纷纷看向长生妖。
“老妖，话多了。”长生仙皱眉。
长生妖目露无辜之色，解释道：“这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没说，都是那根毛说的。”
“它分叉了，我嫌弃它不好看，于是丢了它。”
“但是，小苏宇捡到了它，并将它视若珍宝。”
“它很感动。”
“于是，它背叛了我，在小苏宇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长生仙轻哼一声。
你觉得，我信？
长生魔没有开口，但是，望着长生妖，忍不住沉思。
-----------------
龙吟神朝没了。
苏宇走了回来，望着遍地的尸体，忍不住叹息一声。
长生妖说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这里的一切，或许都只是一个缩影。
那么，真正的万族是怎样的？
真正的人族又是怎样的？
苏宇满怀期待，可也充满了无尽的担忧。
苏宇意识到，未来的路，或许很不好走。
人生无奈的是，明知道路不好走，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苏宇摇摇头，看了一眼还在干呕的岑芷柔，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很快，苏宇止步，然后拿出了一张藏宝图，凝神望去。
“它呀，是一头大象。”
“它曾被科迪和小梅拽下了一只耳朵，还有一条腿。”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身影。
那是……长生妖。
在长生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强者气息。
就好像，眼前的长生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许多人十分悍戾地杀来。
面对苏宇，他们其实很忌惮。
毕竟，为了杀苏宇，神朝中调来了两千万仙兵。
但凡是个人，都能意识到，能被他们围杀之人，怎么可能简单？
一定很强大，且十分难杀。
可现在，苏宇掏出了一根分叉的毛。
强者的毛，怎么会分叉？
分叉的毛，能是强者？
他们亲眼看到，那分叉的毛化作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一点点强者的修为气息。
于是，有人一边悍戾杀来，一边忍不住发出了嘲笑。
“我以为，你起码还是有一些底牌的，结果，就拿这个来糊弄我们？”
一道身影，身着文官长袍，很是不屑地说道：“我们哪位大人，经不起这样的糊弄？”
那是龙吟神朝的一位文官。
其实力，比起骆将军弱了不止一个层次。
可现在，却忍不住出声嘲笑，想要在龙吟神朝之主的眼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哪怕，他依旧认为苏宇很不好杀，但是，这不妨碍他出声嘲笑。
“陛下，我独自一人，便可杀了大夏苏宇。”一名侍卫，气息强大，欲要争功。
见到普普通通的长生妖，侍卫高喝道：“什么大夏苏宇，以卑职看，不过是哗众取宠之辈罢了。”
若是能得陛下恩宠，以后或许就不用再做侍卫了。
他或许可以为官。
只要他能当上官，那么，以后子子孙孙就都是官了。
不然，就只能当侍卫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后代的万世荣华富贵，他愿意拼命一搏。
这一刻，一道道身影，接连开口。
在龙吟神朝中，他们的身份地位其实都很高了。
但是，他们还想更进一步。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的老鼠，这辈子都成不了龙凤。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未来，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想要改变身份，难如登天。
但现在，就是他们的机会。
面对他们的嘲笑，苏宇很是平静，但是，长生妖不愿平静。
长生妖抬头。
目光扫过。
砰！砰！砰！
刹那间，数十道身影，不论修为，不论实力，不论气运，皆惨嚎一声，纷纷倒了下去。
龙吟神朝的老祖，正在远去，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倏然止步，然后，回过头来，朝着长生妖望去。
沉默了下，他缓缓说道：“道友，何必为了区区一个苏宇护道？”
“来我龙吟神朝，我让你做国师！！！”
“在我龙吟神朝，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
“功法、美人，你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
“在我龙吟神朝，甚至还有十八境、十九境的法门。”
“你若是来，我可以给你十九境的法门。”
那位老祖，目光灼灼，一眼就看出了长生妖的不凡。
长生妖摇了摇头。
十九境的法门，便想让我给你当国师？
未免太看不起我长生妖了。
也未免太看得起龙吟神朝了。
“道友，莫要不识好歹。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位老祖，威胁道：“我龙吟神朝，已建立了七百万年，国运昌盛，又得人族气运庇护。”
“你固然强大，但是，想要为苏宇护道，你还不够资格。”
“今日，苏宇必死无疑！你若是执迷不悟，你也必死无疑！！！”
“得人族气运庇护？”长生妖闻言，不禁失笑。
很快，长生妖说道：“以前，或许是。但现在起，不是了。”
“散！”
长生妖轻吐出声。
刹那间，龙吟神朝所有人身上的气运，仿佛得到了命令一样，迅速散去。
“我的气运，我的气运，这怎么可能？”
一位元老，已经活了四千七百万年了。
眼下，却忍不住失色。
一旦没有了气运，谁都敢杀他了。
不能没有气运！
龙吟神朝之主，面色惨变，怒吼道：“以朕之名，凝聚气运。”
但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刻，在他们身上的气运，仿佛完全叛变了一样，根本不听他们的使唤。
甚至，就连那位老祖，浑身都忍不住一软。
龙吟神朝中，他身上的气运最多。
因为，是他建立了龙吟神朝。
那些气运，早就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可现在，这些气运集体叛变，纷纷散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可以命令人族气运？”
那位老祖，失声。
长生妖不屑回答。
长生妖转头朝着苏宇望去，慈祥地问道：“小苏宇，你想让他们怎么死？”
“我想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死去。”苏宇沉默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
长生妖点头。
“许你们留一念，亲眼看着自己死去。”
长生妖笑着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去死了。”
轰！！！
长生妖一指按下。
刹那间，天地间，浮现出了一根巨大的手指。
两千万仙兵也好，那位老祖也罢，都在那巨指上，感应到了无上天威。
天威当头。
让他们忍不住沉沦。
他们想要反抗。
可是，面对巨指，他们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一动不动。
只能绝望地等死！
砰！
一声巨响。
巨指还未落下，两千万仙兵，尽皆死去。
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威压，他们都承受不住。
砰！
又是一声巨响。
除了那位老祖，余下之人，哪怕是一位位元老，哪怕是龙吟神朝之主，也都纷纷身陨。
那位老祖，神色之间，流露出了骇然之色。
自始至终，他都很镇定。
胸有成竹。
一切，尽在把握。
可现在，这些都不复存在了。
“前辈，饶命！！！”那位老祖，连忙出声求饶。
但是，巨指没有停顿，继续落下。
“苏宇……苏部长，求求你，饶我一命！”
那位老祖见长生妖没有动静，又向苏宇开口。
但是，苏宇背着双手，只是淡淡说道：“走好。”
砰！
一声巨响。
那位老祖，也死了！！！
在长生妖的毛面前，那位老祖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下一瞬，一具具尸体中，皆有光芒浮现而出。
这些光芒，很快就化作了一道道身影。
那是长生妖许他们留下的一念，好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死去。
“我这就死了？”
“我怎么就死了？”
“不！这都是假的！朕没有死！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来人！护驾！护驾！！！”
龙吟神朝之主，疯了。
“我死了？”龙吟神朝的老祖，呢喃一声。
死都死了，可他还是不相信。
“早知道，何必与大夏为敌？”那位老祖，痛哭流涕，后悔了。
苏宇缓缓走了过去，说道：“我给过你们机会的，但是，你们没人信我。现在，你高兴了吧？”
“从现在起，这世上，就没有龙吟神朝了。”
苏宇叹息一声，拿出了百亿尊魂幡。
“前辈，麻烦你一下。”苏宇将百亿尊魂幡丢给了长生妖，独自走到了远处。
两千一百万人，就这么死了。
苏宇不同情他们。
只是，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
龙吟神朝的老祖很强吧？
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结果，说死就死了。
甚至，临死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在真正强者的眼中，我苏宇是不是也是如此？”
苏宇忍不住暗暗猜测。
“不！”
“我不要做如他们这样的人！”
“我要变强！”
“我要做大做强！”
“我要和三位长生前辈一样！”
苏宇在心中，告诉自己。
长生妖拿着百亿尊魂幡，暗暗发呆。
小苏宇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使唤起我了？
长生妖抬头，朝着苏宇望去，见到苏宇神色不对，他摇了摇头，祭出了百亿尊魂幡。
两千一百万道虚影，不受控制，纷纷入了百亿尊魂幡中。
老祖，还是那位老祖。
入了百亿尊魂幡，依旧能当祖。
只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自由。
而且，还要受制于人。
过了一会儿，苏宇走了回来，从长生妖的手中拿回了百亿尊魂幡，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谢谢前辈。”
将百亿尊魂幡收了起来，苏宇望着长生妖，疑惑地问道：“前辈，你怎么还在？”
长生妖面色一黑，轻咳一声，说道：“还有一点力量，我想再溜达溜达。”
顿了顿，长生妖说道：“小苏宇，陪老夫走走吧。”
苏宇点头。
两人渐行渐远。
唯有岑芷柔，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岑芷柔突然“哇”的一声，忍不住吐了起来。
她也曾上过战场。
也见过许多尸体。
可今日，一眨眼，两千一百万人，就这么死了。
她有些受不了。
她望向长生妖的背影，眼眸中，充满了骇然。
她曾想为苏宇护道。
后来，她发现，苏宇强大得可怕，根本不需要她。
现在，她又发现，在苏宇的身后，还站着更可怕的人。
一时间，她想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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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有事？”苏宇走了一会儿，见长生妖不开口，于是主动问道。
“也没事。”长生妖叹息一声，说道：“主要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想叮嘱你一声。”
苏宇目露意外之色，连忙说道：“小苏宇洗耳恭听。”
“你记住了，万族很可怕，但人族更可怕！”
长生妖沉默了一会儿，好似是在思索，又继续说道：“龙吟神朝，不过是人族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罢了。”
“未来，你要防万族，更要防人族！”
苏宇皱眉。
有些理解。
但是，又不太理解。
苏宇还没来及开口询问，便听到长生妖继续说道：“这世上，太多太多屠龙勇士，终成恶龙的人了。”
“你还年轻，不知人心险恶。”
“许多志同道合之人，最终都会分道扬镳。”
“分道，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会成为你的敌人。”
“甚至是，会成为他们年轻时的敌人。”
“比如，当年有一位天尊，开辟了天人神藏……”
“罢了，我们还是换一个人来说。”
“说以前的人，你也不知道。”
“比如，那位被你杀死的骆将军。”
“一生活了五千万年，前四千五百万年，说他是这一方山河的人族守护神，也不为过。”
“你若是遇到五百万年前的骆将军，必然会心生敬佩之意，甚至是与其结交。”
“可惜，五百万年前开始，骆将军就变了。”
“比如，三百万年前，龙吟神朝下令摧毁民间所有十四境及以上的法门。”
“这是骆将军提出来的。”
“其目的，便是为了巩固自身的身份与地位，以及权贵们的身份与地位。”
长生妖叹道。
他看了骆将军的一生。
可惜，骆将军最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当然，五百万年里，除了这件事外，骆将军还做了许多事情。”
“比如，一直镇压这一方山河中的人族。”
“比如，曾为了找出一人，屠了三十亿普通人。”
“骆将军依旧是人族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
“如骆将军这样的人，在人族中，太多太多了。”
“你一定要小心。”
长生妖的身影，逐渐变得暗淡。
“我的力量要耗尽了，接下来的路，你低调点。”
长生妖不见了。
一根分叉的毛，还不等落下，便化作了齑粉。
……
长生洞天中。
长生仙、长生魔纷纷看向长生妖。
“老妖，话多了。”长生仙皱眉。
长生妖目露无辜之色，解释道：“这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没说，都是那根毛说的。”
“它分叉了，我嫌弃它不好看，于是丢了它。”
“但是，小苏宇捡到了它，并将它视若珍宝。”
“它很感动。”
“于是，它背叛了我，在小苏宇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长生仙轻哼一声。
你觉得，我信？
长生魔没有开口，但是，望着长生妖，忍不住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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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神朝没了。
苏宇走了回来，望着遍地的尸体，忍不住叹息一声。
长生妖说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这里的一切，或许都只是一个缩影。
那么，真正的万族是怎样的？
真正的人族又是怎样的？
苏宇满怀期待，可也充满了无尽的担忧。
苏宇意识到，未来的路，或许很不好走。
人生无奈的是，明知道路不好走，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苏宇摇摇头，看了一眼还在干呕的岑芷柔，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很快，苏宇止步，然后拿出了一张藏宝图，凝神望去。
“它呀，是一头大象。”
“它曾被科迪和小梅拽下了一只耳朵，还有一条腿。”